翌日,皇宫内。
婉婼带着丫鬟凤仙经过御花园时,忽然看见好久没有出现在皇宫中的人,竟又回到了皇宫里,而且还以一副座上宾的姿态坐在玫瑰花圃前赏花。
“苏姑娘,今日怎么有空回皇宫?”
苏慕桃听到声音,见来人是婉婼公主,慌忙站起身,谄媚地朝他施礼:“奴婢苏婉婼拜见公主。”
“起来吧!”婉婼虽然见过苏慕桃几次,但对她的印象实在不佳,此人喜好拍马,不过因为懂得一些阴阳之术,经常出入皇兄的寝宫,小九消失之后,她便很久没有来过皇宫,如今不知怎么的又回来了,而且在宫女们面前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肯定又在帮皇兄搞什么鬼把戏。
“公主,您嫁给了银铃王,如今还惦记着宫里的亲人,经常回来探望,真是难得。”
“怎么,你的意思是,皇家人素来薄幸,关系不善咯。”
“奴婢不是这意思。”苏慕桃讪笑着解释,她的眉目一转,深知眼前这个婉婼公主不吃谄媚那一套,因此抬起头,假装认真地看了看她的脸色,说,“公主,莫非您是为了后宫中寒梅苑里那个人来的?”
“寒梅苑里果然有个人?”婉婼斜眼覷了覷苏慕桃,硬压下心底的嫌恶,问,“莫非你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苏慕桃示意宫女们退下去,径直带了婉婼到一边的花坛前,“你可知道,银铃王一直和他父亲住在一起。”
“当然知道,只可惜公公他一个多月前忽然失踪,府里的人都在找他,可惜找了很多地方,依然毫无讯息。”
苏慕桃诡谲地笑笑,为婉婼倒了一杯茶,笑着说:“我知道他在哪里!”
“你知道。”婉婼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如果她能够找到公公,回去告诉希文,希文一定会夸赞她能干,她终于彻底放下了对慕桃的嫌恶,迫切地问,“他在哪里?”
“不正是你要去的地方?”
婉婼愕然,盯着苏慕桃看了好一会,确定她没有在开玩笑,才严肃地说:“你不许骗本公主,否则,定然不会放过你。”
“公主,奴婢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欺瞒公主,不过,奴婢必须得告诉公主您一件事。”
“说!”
“银铃王和他的父亲有不论之恋,别看他们在外面以父子相称,在家里早就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听到此,婉婼顿时脸色煞白,胸口忍不住涌出一股恶心的感觉。
“苏慕桃,不要胡乱嚼舌根。”
“是真是假,公主只要看到你公公的相貌便知,他虽然已经到而立之年,可是相貌却跟一般少年无二,以前因了他的傻气,在人前不甚吸引人,如今恢复了神智,举手投足单纯天真,一双眼睛比女人还会勾~引人,否则,皇上又怎么会‘金屋藏郎’,不让任何人接近,比起以前的小九,皇上现在对李皓轩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恨他们。”慕桃的眼睛里忽然透露出仇恨的光芒,她恨他们的欺骗,她恨他们的苟且,她更恨她所不能得到的爱,她假意挤出几滴眼泪,痛心道,“不瞒公主说,奴婢本是李皓轩的妻子,只因发现了他们两个人的奸~情,才被赶出了李府。”她抹了抹眼泪,垂首啜泣,“奴婢的人生便是毁在他们俩父子手中,奴婢实在不想看到公主重蹈我的覆辙,所以才斗胆告诉公主,如果被银铃王知道,奴婢的脑袋定然是不保了,可是即便如此,奴婢也认命了,奴婢搭上这条命,也希望公主不要受他们两个人的欺骗,把这一生都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