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玲另外坐了一辆马车神气地去邀那群姐妹们,熙君便和睿渊坐在马车上大眼瞪小眼。
“我不明白。”熙君实在忍受不了阴森森的沈睿渊,他的出走是以保护自己为目的,这一来,倒像是成了抛弃妻子的负心汉一般,“你为什么老是要缠着我?我不优秀,长的也不好看,要说身材,哪里有女人那般好。”
“谁说我缠着你了?”
熙君愣了一下,回过神,想想说不定是这富家少爷对他一时兴起,不过是骨子里的风流个性作祟,而新鲜感一过,说不定就不会日日来缠着他了。
他沉默了一阵,悄悄地抬眼看了对面心情不佳的沈家大少爷,再次问:“那……”
“你别把自己看高了,我对你,没你想的那么复杂。”熙君的这次不告而别,着实伤了他的自尊心,他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缠着他,如今却被人看成讨人厌的缠人虫,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所以呢?”
“所以,在我玩腻之后,你可以带着你婆娘走。”
熙君的心莫名地痛了一下,在看到那双好看的眼神里流露出的鄙夷神情,惶然不是几天前那个宠溺自己事事以自己为尊的沈睿渊,这个男人,远远不是像表面那样所显出来的个性,他有时候冷酷,有时候思文隽永,有时候又会像个无赖一般,想起两个人相处的种种,有甜蜜,有怨恨,有愤怒,啊,还有那无法洗去的耻辱烙印。
他忽然想,沈睿渊到底多大年纪了呢,他成熟稳重起来的时候,他会觉得应该比自己大上一两岁,而他像个小孩耍无赖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比他大几岁。
还有,记得自己被囚禁的那七天里,他听到别人叫他教主,这教主的名头,分明是魔教的称法,他越想越觉得沈睿渊很神秘,心中仿徨,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
在他胡思乱想的同时,沈睿渊却摆出一副闲情逸致的神情,虽然跟熙君说话的时候凶神恶煞的,但一转过脸,就不自觉地用着放松的心情犒劳自己这一日来的心绪起伏。
这时,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熙君一个不稳,往对面的人那里摔过去。
“你即使要投怀送抱,我现在也没心情。”
“我哪里投怀送抱了?刚才明明……”熙君瞥见他嘴角那抹狡黠的笑容,知道那家伙根本就在装模作样,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看着他齿牙咧嘴的模样,不禁扑哧笑了起来,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还在他怀里。
他抬起头,恰好遇上睿渊低头,两个人的视线便在空中交缠,熙君被看的脸红耳赤,咳嗽一声,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是在睿渊怀里,慌忙挣扎着要起来,却被禁锢地牢牢的,动弹不得。
“放开我。”他小声地说,明显底气不足。
“让我抱一会。”睿渊非当没有放开他,反而更加抱紧了几分,好像要把他完全地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刚才熙君问他的时候,他就一直在询问自己,怀里的这个男人有哪里可让他如此纠缠着,他的答案是:这个人啊,是他心肝宝贝,是他的熙君,什么都是他的,即使已经娶妻,他也要将这个男人周围的东西一点点地铲除掉,弄到自己的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