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身后传来渊儿的叫声,他回转过身,将门口爬进来的小鬼抱到怀里,“爹,我要娘抱。”
“乖,娘亲睡着了。”
“我也要睡觉。”
“你现在谁觉,晚上就不肯睡了。”
“那娘不是晚上也不肯睡了吗?”懒
“娘累了,晚上还可以继续睡。”再说,他确实没想让他睡。
“娘……”
另外一个小魔头也爬了进来,睿渊终于觉察到不对劲,恶狠狠地朝外面的人喊了一句:“怀秋。”
“少爷……林大哥找我有事,我先走了啊!”
睿渊无语,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只得一手一个将两个小鬼头抱了起来,他走到外面,想起一千年以后的那些新奇玩意儿,不禁动起了心思。
熙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晚霞落于走廊上,印出粉红的色彩,走廊上传来君儿和渊儿的欢笑声,还有一个男人开心的大笑声。
他掀开被子,这才发觉自己一丝不挂,慌忙拿了一件亵~衣穿上,再披上一件外衣,走出门,一眼就看见走廊上摆了好多新奇玩意。
“睿渊,这是什么?”君儿和渊儿坐在两个带了凳子的板子两侧,一边高一边低,玩得不亦乐乎。
“这是跷跷板,这是滑梯,这是三轮自行车……”
“好厉害,”他赞叹道,蹲,摆弄起三轮自行车来。虫
“哇噻……”被点了一下午穴的蔺越瘫倒在地上,像只蚂蟥一样蠕动着爬过来,千年以后的东西勾起了他对亲人的回忆,他红着眼圈,说,“沈睿渊,你是故意的吧,做这些东西让我哭。”
“我看你还是回去吧,这个世界不适合你。”
“放屁,谁说不适合。”蔺越瘫倒在地上,逞强的宣誓之后,是无尽的寂寞感,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遭人背叛,遭人抛弃,遭人谋杀,更重要的是,他得不到自己追求着的爱情,他感到沮丧,这种沮丧,即使是有朋友在身边,也难以轻易驱赶的落寞之感。
一只手落在他头上,轻轻地安抚着。
他抬起头,看见熙君温柔的脸,忍不住嚎啕大哭。
“鉴于你心情实在不好,我也就放过你这一次,下次我不会再让熙君碰你。”
“王八蛋……”他哭着吼着,把所有委屈都吼了出来。
睿渊咬牙切齿地看着熙君将那小混蛋搂进了怀里,其实他和兰蔺越差不多年纪,但因为千年后人们成年的年纪明显比他这个古人来的晚,所以虽然他们都是只有二十出头的青年才俊,睿渊却比兰蔺越成熟千百倍。
兰蔺越走出门,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从熙君那里汲取了力量之后,他又可以生龙活虎地……遭人差遣了。
他戴着一个帽子,走到枫枳衣庄前面,看见兰家的人来来往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情况。
“兰蔺奇,你个王八,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他站在外面看了片刻,没有看见兰蔺奇,正想转身离去,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晃进了门内,“慕容雪……”他大惊失色地站在原地,偷偷模模看了半天,决定回去告诉熙君。
回到沈园,熙君却不在,里里外外都找了,才知道他和睿渊去商铺了。
他一直坐到傍晚时分,熙君才露了面,睿渊好像和几个商铺的总管去大厅商议事情,所以熙君一个人回来东苑。
“熙君……”
他急匆匆地跑过去,将他拉回房间。
熙君看见几子上那一堆水果皮,就知道这家伙在房间里‘宅’了一天,他以前并不知道这些潮流字眼,受了睿渊和蔺越熏陶之后,心里偶然就会冒出这种怪异的词类。
“呃……”蔺越随着熙君的视线落在几子上的那对垃圾上面,慌忙拿了一个篮子将垃圾装出去,然后又跑回来,郑重其事地说,“那慕容雪不是个好东西。”
“哦?”熙君不动声色地说,剥了一个石榴慢慢地吃着。
“今天,我看见他去枫枳衣庄,那个衣庄我记得,是兰蔺奇这个混蛋的地盘。”
“我早就知道他心怀不轨。”他停下吃石榴的动作,顿了一下,低着头继续拨弄石榴,脑子里的思绪却在不停地翻涌,“没想到他还跟兰蔺奇合谋在一起,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们两个根本就是狼狈为奸,你得小心了,慕容雪看沈睿渊的时候,那露骨的表情,连我都看得出来他喜欢沈睿渊。”蔺越从熙君手中拿过半个石榴,吞了一口,含含糊糊地说,“不如我们告诉沈睿渊吧。”
“不。”
“为什么?”
“沈家现在还需要慕容雪,我不希望他们之间有嫌隙,慕容雪讨厌的人是我,但他绝对不会害睿渊,如果现在睿渊和他挑明了,那么沈家恐怕又会陷入一年前的危机。”
“你这么为姓沈的考虑,那姓沈的,有那么体贴么?”
听到蔺越这番抱怨,他忍不住嫣然一笑,他的笑容拥有着非一般的魔力,蔺越拿着石榴,傻乎乎地坐着。
睿渊站在门口,正好看见蔺越和熙君坐在一起的和睦画面,不动声色地走了进来。
“你们在聊什么?”
“没,没什么。”熙君笑,也为睿渊剥了一个石榴,他忽然觉得睿渊有些反常,因为他竟然难得地和颜悦色。
“即将就到二月十四了。”
“二月十四?什么日子?”熙君好奇地问。
“情人节。”
“情人节?”他虽然不懂,但从字面上已经大概了解了这个节日的意义,睿渊去过一千年以后,应该比自己更加理解吧。
知道有这样一个节日,心里隐隐地就有些期盼,转过头,看一眼睿渊,睿渊却只是喝了一口水,站起身说:“你们两个聊吧,我有事。”
他的视线跟着睿渊的背影出去,心里着实有些失望。
前几天,只要睿渊看到他和蔺越在一起,就会吃干醋,难道现在他看开了,在爱情上,有一方看开了,就意味着其中一个人没有以前爱了——唉,他又在胡思乱想了。
他的苦恼瞬间从慕容雪转到沈睿渊身上,他托着腮帮,嘴巴大口大口地嚼着。
“熙君,你把石榴籽都吞下去了。”
“啊……哦……”
夜里,女乃娘抱着君儿和渊儿去睡了,他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睿渊没有来,不仅没有来,还没有告诉他为什么不过来。
他坐起身,借着月光望着空旷的房间,双手抱住肩膀,觉得有些冷,更觉得,——有些寂寞!
门外,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呕吐声。
他慌忙披上衣服走出门,才知道自己等了很久的家伙卧倒在长廊上,趴着走廊边缘呕吐。
“睿渊……”他疾步走过去,弯腰扶起他。
睿渊迷迷瞪瞪地看着他,笑着耍起了酒疯:“熙君,喝,陪我再喝一杯。”
“你怎么了?”
“没怎么,好着呢!”
“应酬也不要喝那么多酒,你以前不是挺有节制的。”他扶起睿渊,结果却被他带倒在了地上。
“反正你跟蔺越挺好的,他不高兴了你安慰他,你不高兴了,他温暖你,每次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我就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一样。”
“你在说什么呢,我跟蔺越,我只是把他看成我的弟弟。”
“胡说,哪有弟弟是这样的?干弟弟,干哥哥,这个时代不兴这个……”
“睿渊……”熙君俯,去吻他的嘴唇。
睿渊慌忙转过身去,将他推开,喃喃地说:“酒很臭,你走开。”
“不!”他抱住睿渊,攫住他的嘴唇。
睿渊的嘴巴里果然有着浓烈的酒味,但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怀抱里的这个笨蛋,真的在为自己和蔺越吃醋,等君儿和渊儿以后长大了,他又多了一项可以跟他们炫耀的资本。
睿渊将主动的家伙揉进怀里,没有褪下他的衣裤,直接掀开裤裙,模索着就要进去,熙君慌忙阻止他。
“别在这里,冷,而且还有可能被人看见。”
“那就给他们看吧,反正会越做越热。”
发酒疯的人,真是难以阻止他们的疯狂行为。
白色的月光下,长长的走廊上,他们紧抱着互相挺动,原本寒冷的身躯被***驱赶了,只剩下嵌入彼此的身体散发出火热的光。
他长长的睫毛沐浴在白光中,眼皮在颤抖,鼻尖发出急促的声音。
睿渊从衣摆底下钻进他的胸前,舌头在胸口的茱萸上灵活的舌忝弄。
他坐在睿渊的腿上,睿渊的火热正在他身体里涌动,他仰起头,虽然无法看清楚睿渊的表情,但他在心里肯定地认为一定跟以往一样撩人。
身下动作越来越快,他的臀部在飞快的转动着,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激越的快感爬过他肌肤的每个角落,虽然天气很冷,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
最后,等一切安静下来的时候,他已经只有一点点微薄的意识,他感觉到睿渊在擦拭他的身体,然后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抱起转移到了被窝里。
在他略微清醒的时候,魁伟的男人猛然又冲了进来。
“睿渊,你疯了。”
“我还要。”三个字的话音刚落,身下的穴口就已经吸住了他的火热,他总是那么清热高涨,高涨到熙君难以承受的地步。
熙君想:总有一天,他会因为纵欲过多而精尽人亡。
睿渊还在身下挺动,熙君张开大腿,迎接他的进入。
和睿渊在一起,每一天都是疯狂的夜晚,幸亏他不是女人,没有吃下幽冥禁果就不会怀孕,否则,他一定会成为一只生孩子的母猪,生完一个接着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