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知。”
“刚才你和小水的对话我都听到了,”高傲而又清雅的男子走到他跟前,拿扇子抬起她的下巴。
苏素有一瞬间迷失在这双凌厉的黑瞳之中,俊美的男子近在眼前,仿佛当初她第一次见到赵云普时,一颗心被冲击到小鹿乱撞,迅速陷落下去。懒
“说!”冷然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她才知道男人根本就没有疼惜她的意思,一颗心顿时黯了下去。
“沈将军爱着刘公子,刘公子也爱他。”
“哦?原来是两个兔爷儿。”木宏宇噙着笑容,放开了苏素,“你回去吧,不用等小水来找你了,以后,你也不许再跑到这里,至于你要找什么男人做什么事,或者出去游玩什么的,一切都随你,只要你顶着这个木夫人的身份到一年便可,一年之后,我自然会放你自由。”
木宏宇说完,扬长而去,只剩下苏素傻愣愣地还站在原地,一双大眼睛里再次滚落出无尽的眼泪。
哎呦,好臭!
小水挑完粪,身上全是臭烘烘的。
“小水,今天要下雨了,赶快把柴火搬进来。”吩咐他做事的人捏着鼻子,离他远远的,不敢走近半步。
“哦!”他做了一个不满的表情,可还是去外面把柴禾搬了进来,他看看天空,看来看去,也没觉得今天像是会下雨的日子。虫
做完活,他的身上汗臭加粪臭,熏得人们远离他几丈以外无人,管事的人实在无法,放他回去洗澡。
小水回到主院,见院子中间有一个小池,也不管这小池是干嘛用的,月兑了衣服就跳了进去。
他洗完身子,舒服地躺在池边上,美美地打着盹。
“这什么味道,这么臭。”木宏宇循着臭味走过来,停留在一堆臭气熏天的衣服上,他立刻叫了一个人,把衣服拿出去烧了,正要转身离去,却听见池中传来噗通一声,走过去,才发现某个笨蛋因为打瞌睡,整个身子歪进了水里,许是因为呛了水,醒来后手脚胡乱挥舞,嘴中大喊,“你第一次逼我摔下悬崖,第二次逼我跳入江中,你的心好狠。”
“谁的心好狠?”他凑上前,小声问。
“你,就是你,心好狠。”
“是谁逼你跳江的?”
“你……”小水醒过来,就看见一张放大的混蛋脸凑在自己跟前,不禁往边上挪了几个,“木……少爷!你怎么在这?”忍,一定要忍,在找到办法带苏素出去之前,他什么都要忍住。
“你想臭死人啊,衣服就放在边上,几里之外都能闻到臭味。”
“对不起。”他站起身,捂着下面的重要部位,赤脚在岸边找了好一阵,也没找到衣服。说起来,他换洗的衣服统共也就两件,刚才因为着急,所以忘记进屋里先拿欢喜衣服出来了。
“衣服呢?”
“拿去烧了。”
“啊!”小水大惊失色,“少爷,我只有两件衣服啊!”
木宏宇故作无奈地摊开手,挥着扇子往走廊的方向走去,他时不时地瞄一眼小水的白女敕身子,不知为什么,看到这具迷人的身体,他的喉咙里居然产生了干涸的错觉,还有他的身体,也仿佛随着小水的一举一动变得火热起来。
他走到半道上,立刻折了回去,将外衣月兑下来扔到小水身上。
“穿起来。”
“谢少爷。”小水可没像他那样想那么多,将木宏宇的衣服往身上一批,就屁颠屁颠地跟到木宏宇身后了。
木宏宇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修长的身姿隐藏在宽大的衣服下,竟然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诱人感觉,他不动声色地转回头,想象着刚才看到的小水的白女敕身体,忍不住又斜眼看了他一眼。
“少爷。”小水不知有一双邪恶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无知无觉地凑到木宏宇身边,殷勤地问,“什么时候,我能出去啊?”
“你出去做什么?”
“看看突厥图的风景,感受一下风土人情啊。”
木宏宇当然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漫不经心地说:“你一个没身份的下人,感受什么风土人情。”
“下人也是人啊!”
听到这句话,木宏宇不禁笑了起来,是啊,下人也是人,他好像从来没有好好对待过下人,不知道如果自己变成一个无权无势的人,会不会有很多下人落井下石。
“像沈大将军,他也是个商人,他对下人可好了,师傅说,沈家有很多……”
“闭嘴!”
“哟,是什么让我们家温文尔雅的木宏宇,如此气急败坏呀。”他们身后,传来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两个人回过头,一个瞬间换了一副面孔,另外一个还傻乎乎地沉浸在那声闭嘴中未回过神来,加之来者他并不认识,所以,他脸上的表情呆呆的,没有任何反应。
“蔺奇,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听说你收藏了一个新鲜玩意儿,忍不住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兰蔺奇的一双眼睛***展露无疑,盯着木宏宇身边的小水上上下下地看,“没想到你没死,你跳下去之后,我还真的伤心了好一阵子,当慕容雪说你还活着,我立刻就跑过来了。”
“你是谁?”小水惶恐地往后退了一步,虽然他想不起来眼前的人是谁,可他直觉这个人非常可怕,让他忍不住躲到木宏宇身后。
“小水,你先回去。”
小水不敢待片刻,拔腿就往长廊的另一侧跑,生怕身后的人会
追上去。
“你认识他?”木宏宇挥着扇子,从小水和兰蔺奇双方的反应来看,两个人不仅认识,而且还有一定的渊源。
“是个极品。”
木宏宇神色一凛,问:“兰兄说的什么意思,小弟实在不明白。”
“别看他现在这样,在床上就是另外一副勾~人的模样。”
木宏宇脸色铁青,他从来不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真性情,这一次,却再也无法控制。他转了一个身,故意避开兰蔺奇的视线,尽量用平和的口吻问:“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他叫刘熙君,沈睿渊的男宠。”
刘熙君,难道他真的是苏素口中提到的刘公子,难怪沈睿渊要护着他,可看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似乎又并不像,难道,刘熙君是他派过来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奸细。他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沈睿渊为什么会派一个男宠到他身边。如果以为派一个男宠到他身边好让他爱上这个男宠,那沈睿渊也太高估他这个男宠的魅力了。
“怎么,不相信?”兰蔺奇见他半晌不反应,又加上一句,“不如,我们做个试探。”
“什么?”
“让沈睿渊过来,自己演一场好戏,看他会不会露出马脚。”
木宏宇听完兰蔺奇的方法,面色一沉。
“舍不得了?”
“没有!”他嘴硬地反驳,冷然道,“就按你的方法去做吧。”
沈睿渊跟着侍从走过一条长长的廊道,转过一个弯,再穿过一大片花圃中间的弯曲小径,便来到了一座高高的塔楼前,塔楼的门口站着两个士兵,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来,一言不发地打开门,迎接他进去。
此塔楼建在木家东边,四周无人,如果要关押什么人在这里,四野的视线一览无余,要有闹事或者来救人的,一眼便能察觉。
木宏宇果然心机颇深,玩弄城府方面不在他下,不过,这也因此激发了他的斗志。
他走进塔楼,身后的大门‘砰’得一声关上了,他屏息凝神,感觉到四周并无半点人的气息。
木宏宇是想把自己活活弄死在塔楼里么,如果这样,那么大唐和突厥图的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他相信,木宏宇还不会愚蠢到这种地步。
“沈将军!”大厅的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木宏宇。
“木兄,你特地找我来这里,是想要喝酒聊天么?”
“我请沈将军过来,是想让将军欣赏一样好东西。”
“哦?”睿渊假装感兴趣道,“既然是木兄都认为有趣的东西,我一定要好好看看。”
“请!”木宏宇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带着沈睿渊往塔楼的最高层。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摆了一张床,床的四周围着透明的帘幕,依稀从帘幕的后面传出一阵阵的申吟之声。
“木兄,没想到你有此兴趣?”沈睿渊冷笑,“可惜,我没有和木兄一样的嗜好,你好好享受,小弟先行一步!”
他正要转身离去,却看见木宏宇走到床榻边上,掀开帘幕,露出里面一具白女敕的少年的身体。
少年被堵住了嘴巴,满面绯色,后庭里面还插了一根玉制的***,跪趴在床上,脸正好朝着他,眼中流露出不知是乞求还是渴望的眼神。
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怒火,但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走到床榻边上。
“这份礼物,怎么样?”
“没想到木兄比我想象的口味还重。”睿渊的眼神冷冷的,已经隐藏了所有的不满情绪。不过是个下人而已,在这次计划中做一点牺牲,无足轻重。他抬起头,这一次,再也说不出让木宏宇一个人赏玩的话,安静地等着木宏宇的下一步举动。
木宏宇嘴角露出一个颇有兴味的表情,收起扇子,往玉柱的尾端轻轻一敲,小水便发出几声呜咽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