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水神色不变,假笑回道:“早在多年前,我已有女人,你们别总当我是孩子!”
要比厚脸皮,她可不差。
上官落一听这话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问道:“你几岁开-苞?”悌
“五爷,您的马车是另一辆,这是我和花哥哥乘坐的马车。”云若水说着率先上了马车,花弄潮随后跟上。谀悌
待一行人到达目的地,云若水看到热气滕滕的温泉池傻了眼。
不是说分开了来了吗?怎么放眼望去,只有两个大浴池?
正在云若水犯傻的当会儿,她感觉到两个男人的视线,一是上官萼,要笑不笑的算计模样,便知有鬼。
另一个是上官影,他就站在上官萼的身畔位置,看着她的眼神,也不怀好意。
是了,就是上官影这胚子先提起温泉,上官落那个笨蛋浑然不知道被人算计,接着便滔滔不绝地说起温泉,再加上上官影是上官萼的马屁精,很显然温泉一行便是上官萼这胚子出的主意。
上官萼昨晚上轻易放过她,会不会是昨晚就在怀疑她的女人身份?她到底哪里令上官萼这胚子起了疑心?上官落在看到温泉时,第一时间月兑-光自己,跳下温泉池,兴奋地朝云若水招手:“连云,赶紧下池,快,让本王看看你的身体!”谀
他最后一句话,令其他没下水池的男人齐齐看向云若水。
云若水急急忙忙别开视线,还好只看到上官落的上半身,善哉善哉,她不是有意偷看人家的身体。
上官落说的话总让她哭笑不得。她一边盘算,一边解衣扣,不忘用力抓挠自己的脖子,喃喃自语道:“不知为啥好痒……”
她以前的衣裳包裹了脖子,外人完全看不到她的脖子部位。
既然上官萼怀疑她是女人,不如就让这些人瞧瞧她的男人喉结,这可是她经历疼痛折磨才有的男性特征,是时候发挥它的作用。
在云若水露出自己的喉结时,上官萼和上官影眸中同时闪过失望。
这会儿不需要看这个小子的身体,也知道他不可能是女人。
试问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有喉结?
云若水那厢在自己指甲上抹了痒药,结果是越挠越痒,最后痒得她几乎在地上打滚儿。
不多久,云若水的脖子、手臂,甚至连脸上也起了红疹。
她痒得难受,正要去抓脸,被花弄潮用力扣住她的手腕:“再忍忍,我带你回去看大夫。若是挠了脸,这张脸很可能就毁了。”
“可是好痒,忍不了……”云若水说着还想抓,花弄潮索性点了她全身穴道,柔声道:“再忍忍,我先带你回去。”
他说着没有理会其他人,便将云若水提在手中,施展轻功往御剑山庄而去。
才下水的上官落见状,颇感无趣。只觉云若水走了,他泡温泉的动力也没了。好可惜,居然没看到那个小子的身体,不知他的身体是不是跟他的脸一样好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这件事几乎成了上官落一块不能去除的心病。
花弄潮带着云若水迅速回到御剑山庄,给她找了解药,让她服下。
云若水痒到了心窝,这会儿见有解药,便迫不及待地服下。
不多久,她身上的瘙痒感渐渐去除,再无方才要命的感觉。好一会儿之后,她才确定自己身上的痒毒解了,当下长舒一口气,露齿一笑:“好舒服!”
半天没等到花弄潮的回答,云若水抬眸看向他,只见他眸色冰冷,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傻子也看得出他在生气。
云若水被花弄潮看得头皮发麻,暗暗叫糟。
痒毒是她跟花弄潮要来的,花弄潮是采花贼,但不是笨蛋,一定也看出这其中有问题。
“这件事你怎么说,我听着。”半晌,花弄潮打破死一般的沉寂。
云若水美眸转了一圈,嗫嚅道:“那个,我本来是想捉弄那些王爷太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指沾上痒粉,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害了自己。我先有害人之心,是我不对,下回我再也不敢了。花哥哥千万莫说出去,否则我的小命保不住!”
她眸带恳求,殷切地看着花弄潮。
花弄潮深深看她一眼,淡然启唇:“你既然不希望我把这事说出去,就该有一点诚意,道出实情。”
云若水一听这话耷下小脸,干笑回道:“什么事都瞒不过花哥哥的双眼。事情是这样的,我琢磨着那个五爷对男人感兴趣,他总说要看我的身体。说实话,自从经历了李员外那个变态之后,我对男人有心理阴影。鉴于时间紧急,我想不到其它方法,便索性对自己下药。你也不想想,我对自己下这种药会多惨,若不是没办法,我才不会做这种傻事,这可是下下之策。”
花弄潮蹙眉看着云若水半晌,微掀薄唇:“真的?”
云若水当下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唬弄过关:“当然是真的!我骗谁也不会骗花哥哥,花哥哥现在就跟我的亲哥哥没两样。”
花弄潮闻言,深眸闪过一点
笑意:“你这小子什么本事都没有,就是一张嘴讨人喜欢。我可警告你,什么人都可以惹,皇室中的人不可以!你若想活,以后若无必要别跟他们走得近。”
“我也不想!现在倪儿姐姐还在太子手上呢,太子那里还有余地,至今都没碰倪儿姐姐,我要想个办法救她出火坑才行。”云若水提起这点,又有点泄气。
难怪昨晚上官萼轻易放过她,原来是想到最毒的方法对付她,就不知这一役之后,上官萼会不会又想到什么歹毒的方法。
说也奇怪,无论她是云若水或是连云,她跟上官萼都势同水火,总要斗智斗勇,而且每回都是她处于下风。
“虽然坊间传说上官萼是风-流太子,我却发现他深藏不露,你想要说服他,有点难度。”花弄潮心事重重地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先让我休息两天,我会再想办法,一想会在太子回宫前救回倪儿姐姐。”云若水说着回屋躺下。
接下来两天时间,云若水以不能见人为由,躲在别苑足不出户。花弄潮整天守在别苑门口,上官落想进里面,无奈技不如人。对此,上官落越来越看花弄潮不顺眼。
休息了两日,云若水终于出现在众人跟前。
她脸上还有淡淡的红色痕印,脖子上也有一些斑痕,因为肤色白皙,乍一看去只觉得她有点小可怜的小受气质。
所有男人的视线都在云若水脸上顿了片刻,却无人开口,在场唯一的女人倪儿掩饰不住自己的关切,问道:“连兄弟,你的脸还好吧?”
“我没事,好得很,反正我是男人,脸毁了也不可惜。”云若水回倪儿一个友好的笑容。
倪儿莞尔,露出笑花,柔声道:“那可不行。你这张脸若是毁了,要伤多少女人的心?”
这样的绝色容颜,毁了太可惜。
坐在云若水身畔的上官落一直帮她挟菜,盛情难却,云若水摇头道:“谢谢五爷的好意,花哥哥说,最近我得戒口,太油腻的菜不能吃,我吃青菜就行了……”
她话音刚落,上官落便直接把青菜盘子端到了她跟前。
正想挟青菜的御非陌和上官影的筷子顿在半空,他们的视线齐齐看向上官落。
上官落没觉得有任何不妥,启唇一笑:“你们两个大老粗吃肉就行了。像连兄弟这种细皮女敕肉的小家伙就要多吃点菜,这样才能保持水水女敕女敕的玉肌!”
他说着,不忘把菜盘子里的许多青菜往云若水碗里送,直到塞满还没有罢手的迹象。
云若水见状,苦不堪言,上官落这个呆子还真知道怎么给她找麻烦。他无心的一句话,又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她像女人的这个事实之上。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上官萼,只见他笑容阴险,眸中人算计逃不过她的法眼,想必是又勾起了那只狐狸的疑心。
“连兄弟,别光啃白饭,多吃点。两日不见,你都瘦了。”
上官落直勾勾地看着云若水透明白女敕的玉颊,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轻轻一摁,这张脸即刻便留下他的指印。
原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云若水身上,这一回,更让所有人,包括云若水本人脸色非常不好看。
云若水迅速扒了几口饭,她放下碗筷,干笑道:“我没什么胃口,先回了,各位太子王爷和大哥慢慢吃。”
语罢,她便大踏步出了膳房。
上官落见状,忙也放下碗筷,急急忙忙跟了出去:“连兄弟,等等本王--”
云若水听到上官落的声音,跑得更快,她索性躲进了一座花圃之后,确定上官落走远,才从花圃后走出。“该死的上官落--”
云若水脚步一顿,突然感觉到身后有异动,她迅速回头,却见素素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素素急忙跟上她,笑道:“小公子,太子爷有事相商,这边请。”
云若水不悦地看着小狐狸,在素素身上,总能找到上官萼奸诈的影子。
“小宫女,太子找我有啥事,你知道么?”云若水决定先刺探一下敌情,以应对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问题。
素素一贯的淡然,微微一笑:“太子爷的心思一向莫测,我不敢胡乱揣测。”
“可你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不用揣测也能知道。小宫女,你若告诉我,我向太子爷请命,娶了你可好?”云若水说着在素素脸上模了一把。
她这样调戏素素,素素却无半点动容,云若水看在眼中,大呼不妙。
这只能说明,素素也怀疑她是女人。
“回小公子话,我没打算嫁人。就算要嫁,太子爷也开了金口,准我自己挑夫婿。小公子虽然讨喜,却不合我的胃口。依我看,小公子更对五爷的口味。”素素一句话抛回来,不冷不淡,也带着试探的意味。
云若水眸中闪过一抹恼意,怒道:“我对男人没兴趣,五爷脑子有毛病!”
素素似笑非笑地看着云若水,而后压低声音道:“据我观察的结果,太子爷可能也看上小公子了……”
云若水闻言怔在原地,不确定地看向笑得奸诈的素素,不明白这只小狐狸为什么突然抛出这么一句话。
接下来的时间,云若水都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揣测素素说那话的意思。
素素到底是在试探她,或是上官萼确实在打她的主意?
直到云若水跟前多了一双长腿,她才勉强提神,淡声问道:“太子殿下找我有什么事?”
“本宫在外担搁的时间太长,不日即将回京。”
上官萼这话,令云若水的心一跳,有点开心,却又不敢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