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流光看了展承天一眼,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端起皇后的架子,道:“袭月,你说是华修仪指使你在长公主送的参汤里面下毒,毒害桃夭殿林贵妃。可对?”
此时的玉嫣然已经被她锦绣阁里面的两个宫女搀住站到了一边。那受伤的胳膊,没有人去关心,更没有人吩咐太医进行救治。因锥心的疼痛,大颗大颗的汗珠已经出现在玉嫣然苍白的额头。
而袭月,此时的袭月更加的狼狈,发丝凌乱,脸上全是泪痕,手上全是鲜血。便是那衣衫,也在争执中被撕破,露出洁白细腻的皮肤。而那皮肤之上,在衣裳的遮盖之下,隐隐可见大片淤青。
如此衣衫不整的模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袭月的名声和清白,算是彻底的毁了。
袭月尽量蜷缩着身子,颤抖着不堪入目的手指拉盖破碎的衣裳,尽量遮盖住自己果,露出来的肌肤。
她颤抖着嘴唇,道:“是。指使奴婢下毒的人就是……华修仪。”
“华修仪为什么要让你下毒毒害林贵妃?”
“因为……因为华修仪说,初入宫时被贵妃娘娘嫉妒容颜,无缘无故的责罚。华修仪说,总有一天贵妃娘娘会容不下她,所以先下手为强!”
“我没有,皇后娘娘,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玉嫣然不顾自己的伤,“扑通”跪在宇文流光的身前,“皇后娘娘,我……臣妾从来没有想过要毒害贵妃娘娘。更加不会在贵妃娘娘的参汤里面下毒。皇后娘娘,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啊!”
宇文流光冷眼看着,看着玉嫣然一手撑着地面不断的磕头,另一只受伤的胳膊已经不能动了。随着她身体的动作,那受伤的胳膊来回的摇晃,又有鲜血从里面渗透出来,整个衣袖都要被染红了。
她这条手臂,应该废了吧。宇文流光想。她不易察觉的弯了弯嘴角,弯搀扶住玉嫣然,道:“皇上在这里,定不会委屈了任何人,也不会让凶手逃月兑。你且在一边,荣本宫再问袭月几句话。”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华修仪指使你下毒的?你要知道,诬陷宫妃可是死罪难逃。如果你老实交代,皇上仁慈,说不定还会留你个全尸。”
袭月点了点头:“有。奴婢有证据。当时奴婢怕事发被人当做替罪羊,特意留了证据。”
“是什么?”
“是当时华修仪派身边的宫女送给奴婢的一支簪子。奴婢恳请皇上、皇后娘娘,请让胡国伦胡公公去搜查奴婢的房间。”
宫中首饰以及用品的制定,为了便于区分以及严肃等级,均会刻上每个地方的名字。
玉嫣然被那伤痛和心寒折磨的几乎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若不是身边有两个宫女搀着,她立刻就会倒下去。
“为什么?我与你……我与你明明不相熟啊,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