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佑犹如一只花蝴蝶,兴奋地在家具之间穿梭来去,眼耳口鼻都是笑。倏忽间,他将孙熙带入书房,诺大的书柜里面摆满了书。他笑:“对作家来说,书房最重要。我自作主张,买了《四库全书》,《二十四史》,还有四大名著。国外的书我也买了不少,什么司机和列夫的书都有。”俄.国作家的名字那么拗口,他能记得谐音算是不错。
看了书房,他引她到睡房,指着正中央的床,说:“床褥完全符合人体设计,包管你一觉醒来,全身轻松。我还特意在睡房放了张按摩椅,你看书写作累了,可以松一松。怎么样?设想周到吧。”
他双手一插,那神情像一个邀功的孩子,孙熙却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到他拉她到旁边的游戏室。
“这里有各种游戏机,台球、赛车、迷你足球……我就爱这些玩意儿,你肯陪我一起玩,是再好没有的……”
孙熙打断他:“老板,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我一起住?”
陶天佑郑重地点点头,问:“熙儿,你愿意让我照顾你吗?”自从孙熙在医院拒绝贺攸清那天开始,他就悉心布置这间房子。
他们关系何时一日千里,居然到同居的地步?陶天佑将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孙熙笑了:“老板,你的思维跳得太快,我跟不上。”
陶天佑说:“那天在医院,不是让你别叫我老板,叫我天佑吗?”
“是,天佑。”孙熙还是笑,“我有手有脚,自己会照顾自己,不用你代劳。”
陶天佑着急了,挠挠头:“我是说,我希望你能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从今往后,我们可以一起生活,一起哭一起笑。”
“你向我求婚?”孙熙愕然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让陶天佑误会到这地步。
“结婚?那太远了,我没想过。以前让你住在钵兰街那种品流复杂的地方,真是委屈你了。我答应你,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让你吃饱穿暖,住得舒适吃得开心。跟我在一起,你就不会再有烦恼,不会哭只会笑。”他喜欢看她笑的样子。
这不是结婚的邀请,是金屋藏娇的邀请,孙熙摇摇头:“老板,你找错人了。”他当她孙熙是什么人?是个穷途末路的女人,只要男人提供舒适环境,都要趋之若鹜地贴上去?
她往外走,陶天佑拦住她:“为什么谈得好好的,突然生气了?”
他的手自然地搂着她的腰,就像他之前吃她豆腐一样。是自己表现得太轻浮,才让他误会至深?这个社会,女人真是不易做,冷口冷面的别人以为你端架子,稍微俏皮一些又会被人误会成**荡妇,人尽可夫。
孙熙气恼地甩开他的手:“陶老板,如果以前我有什么让你误会的,恕我说声对不起。抱歉,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女人!”
陶天佑一副委屈的样子:“我把你想成哪种女人了?”
“因为你提供舒适住所,金银财宝,就极尽谄媚之能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