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千凝裹紧了唯一的被褥,躺在冰凉的木板上,她就像是只丧家之犬一样,实际上,她的确是一只丧家之犬,等待着主人的食物,还好,那个男人并没有要让她立即死掉的意思,在她快支撑不住的时候在门缝得到了微不足道的食物……食不果月复的她也没有力气多做思考,径直躺在满是灰尘的床板上睡了起来,只是,她已经不再奢望一觉醒来发现这只是个噩梦了,脑袋一片空白,只有竹林的沙沙声还在作响,以及……那悬梁上的绳索还在没有节奏的摇曳出一道黑影……
三天后。
寒千凝依然从门缝中获得了食物,然后像是失去味觉似的咽下,她终于有了力气除尘扫埃……
第四天。她有了力气铲除杂草。
第五天,她有了力气修葺木屋。
第六天,她终于可以清扫自己^
第七天……
尽管她的伤仍在夜里隐隐作痛,可是,她却像是有了一个新家一样,微微扬起了嘴角……
书房中。皇子焰正襟危坐,听着手下的汇报。
“启禀楼主,这几天她除了打整房间,并没有跟任何人接触,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嗯?皇子焰扬扬眉头,她竟然还有心情整理那个鬼屋?哼,玩味的勾起嘴角,那他到要去看看她把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打理的怎么样了?
寒千凝并没有勉强自己做一些力所不及的事,累了,便悠闲的坐在竹梯上看看墨蓝的天空……
皇子焰意味深长的看着悠闲的寒千凝,“呵,你是在这里迎接我吗?看来你很想我嘛。”漫不经心的走到她面前,然后打量着看似活得还不错的女人。
“哼,你多心了,我可不会期待一个阴阳不分,不男不女的人。”寒千凝的确并不期待,他最好是永远都别再出现在她面前,最好是等她逃离这里二十年以后再想起来,然后意识到自己是个多么失败的人。
“哦?我阴阳不分,不男不女?”皇子焰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他可不能再一个女人面前示弱,饶有趣味的靠近她,“彼此彼此。”
寒千凝咬下嘴唇,她承认自己并不是所谓的温柔女郎,不过……
“你来这里干什么?来看我死了没吗?”那他可就白费心机了。
皇子焰自顾自的走进屋,虽然这里被她拼命整理过,但还是逃不过惨淡的颜色和格局,只是,悬在正中央的那条夺命索不见了,邪恶的勾勾嘴角,
“我还以为那条绳子对你有用呢。”皇子焰意味深长的抬头往上看了看。
“呵,那条绳索的确对我很有用。”寒千凝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但并不生气,“总有一天,我会把它套在你的脖子上。”眼中闪着狠狠的精光,然后得意的看着他的表情。
该死的,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握紧了拳头,妖魅的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到最小,一只大手紧紧的扣住她的腰身,另一只大手再扣住她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你嘴巴很能耐嘛,那我是不是应该考虑让你再也发不出这么动听的声音。“
“什么?”难道她想割掉她的舌头,这个男人看起来是表里如一的精明,也是表里如一的毒辣。
“或者我可以让你发出更动听的声音……”恶魔般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敏感部位,搂在她腰间的大手也开始向下移动。
寒千凝尽力掩饰着心中的慌乱,“从我被你抓住的那天起,到现在应该有十天半月了吧?”不紧不慢的提醒着他。
“的确,那又怎么了?”皇子焰停下动作,她提时间是什么意思?
“呵,也就是说从那天起我就没洗过澡。”微笑着道出这个事实,“不过也难怪,毕竟你的鼻子不可能像狗一样灵。”
皇子焰已经开始面部抽搐,“你这女人,我该说你不怕死,还是说你真的想死?”捏住她下巴的强有力的大手已经掐住她细弱的脖子。
“反正你制造的冤魂肯定数不胜数,也不差我一个……”她就赌一把,明明上次他就放过她了,不过他并没有采纳她的意见,用好处来诱惑她,却又不杀她,只是把她关起来,提供恶劣的生活条件而已。
“哼……如果你真的要跟我玩游戏的话,那我可是求之不得……”丢下一句冷冷的宣誓,然后将手中的女人一把扔在地上,愤恨而去。
那个女人,竟然可以挑起他前所未有的火焰,真是……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