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我们来看你了。”脚还没有跨进门口,寒千凝就忍不住呼叫起来,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一个大男人哪懂得照顾自己啊?
可是,为什么,她踏进客厅看见的第一个人不是莫言,而是……
“太后……吉祥。”寒千凝呐呐的行了礼,她怎么在这里?难道,她的猜想再一次在心宗根深蒂固了。
木见风也行了礼,对于在这里碰见月太后倒是没有特别的奇怪,毕竟莫言是月太后最得力的人。
“嗯,兮儿姑娘怎么有空到这里来?”月太后并不看他们,只是自顾自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摆。
“哦……莫言受伤了,我……”寒千凝正想娓娓道来,却发现莫言暗示的眼神,声音顿时小了许多,“我听说莫言身体不好,所以带了些新鲜的水果。”寒千凝立即改了口。
可是月太后哪能不知其中的端倪,看来莫言受伤跟这小丫头有关系。
“是吗?水果,你觉得本宫的得力下属连水果都吃不起?”月太后冷漠的看着她放在桌子上的东西,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可是,语气里却满是不屑。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寒千凝想要提高音调,却又被一旁的木见风拉了拉衣袖,被硬生生的抑制住了,“只是奴婢的一丁点心意,与贫贵无关。”
“哼,还真是一丁点心意,不过……你倒是一点也不忌讳。”
“忌讳?忌讳什么?”寒千凝十分不解,莫非在这冷刹国送水果还是一种忌讳了?
“哼,容本宫提醒你一句,你现在可是有妇之夫,成天不知检点的到处乱跑,与市井为伍也就算了,与陛下亲近也罢了,可是现在……竟然不知廉耻的欺负到本宫头上来,你到底是何居心?”月太后无意是恼羞成怒,故意搬弄是非,可是,这番话听到寒千凝的耳朵里,不知为何竟会被她理解成是月太后在吃醋,这……
寒千凝在心中暗暗分析着,正准备让她放心,她对莫言没有非分之想,却被木见风抢了个先。
“太后这番话确实严重了,兮儿生性豁达,心净如月,结交之心更是毫无杂念,还望月太后明察。”他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她竟然这么说他的兮儿,若他可以不顾及兮儿,现在只怕已经大大出手了。
“是呀,太后,兮儿姑娘只是单纯看望属下,并无他想。”一旁的莫言听到月太后用词犀利,也不忍插上一句。
“哼,莫言,你最好弄清楚自己是谁家的狗,别以为有人给你根骨头,就摇着尾巴前去讨好。”一听到莫言也帮着说话了,月太后更是毫无顾忌的讽刺。
寒千凝一听到这番话,本来很理解这位妇女是醋意横生,可是现在也不得不来气了。她双手叉腰,正想要开口为莫言打抱不平,却被木见风再一次制止,寒千凝正是憋着难受,又想到待会可能会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甚至连累别人,就只好忍气吞声了。
“太后说的是,属下一定谨记在心。“莫言倒是心平气和,似乎对于这位难伺候的主子已经应对得游刃有余了。
“最好如此。”说完,月太后便昂首挺胸,以一种母仪天下的姿态离开。
月太后一转身,寒千凝便抬起头来,面目狰狞的盯着她的背影,然后拳打脚踢,满口咒骂。
“你们听到没有……她……她说的是人话吗?她干嘛老是针对我呀?我到底哪里惹到她了,还……你们看她说话的那表情,什么呀?太后就了不起啦……啊……还骂莫言来着呢,你说,莫言,她是不是经常骂你,你干脆跳槽好了……”
寒千凝迫不及待的喋喋不休起来,让两个男人都忍俊不禁。
“我只是一个下属,没有资格对主子评头论足。”可是一看到有个女子为他打抱不平的模样,不知为何觉得心中有丝微微的甜意。
“莫言……”寒千凝撅着嘴,同情可怜的看着他,“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找大夫看过了吗?严不严重?”说着寒千凝便走近他,想要对他“动手动脚”,可是一接触到他尴尬的眼神,寒千凝不好意思的挪开了爪子。
“多谢兮儿姑娘关心,卑职的伤并无大碍。”可是,他的确已经好久不曾受过这样的皮肉之伤了。
“你……你干嘛谢我,我该谢谢你救了我才对吧,可是……你该不会嫌弃我的这些微薄之礼吧?”寒千凝不放心的问道。
“怎么会?卑职感激不尽。”
“呵,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那我就放心了,不过,你别一直卑职卑职的称呼自己了,你是我心目中的大侠,才不是什么卑职呢……”哈哈哈……寒千凝的声音足以穿透所有人的人心。
“大侠?”莫言苦笑一声,若哪天她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定不会这么认为了。
“对呀,就是大侠,你说对不对,哥哥。”寒千凝仰着笑脸,纯真美好。
“嗯嗯。”木见风只得点点头。
“不过,卑职……我刚才就想问,你口中的跳槽是什么意思?”莫言对于这个词疑惑得很。
“哦,跳槽啊,就是你要是在太后身边当差不自在,就换个老板……主子好了,反正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寒千凝说的那么轻松,可不知“跳槽”在他眼中是件何等困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