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似乎并不打算动她,只是每说什么,都让云卿不敢不小心,她每一句话她都要在脑子里转了几转,确定万无一失之后才敢说出口,也只是短短的一盏茶功夫,她便感觉些疲累。只是看太后的样子,似乎也累的很。
眼见要回莫桑无望,她也只好虚虚实实的提醒了些莫桑的隐忧,便起身告辞。
太后倒是笑着挥挥手让她离开,还极其期待的说要让她多来坐坐。这些场面上的话谁都能说的,云卿也不含糊,大方得体的回了话,才起身离开。
只是等到云卿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时,太后满脸的笑意在顷刻间崩裂,她没料到,对付这么个毛丫头,还得让自己时刻提防着,先前虽然真的是她占了上风,但也只是胜在出其不意,她没料到纪云卿这个女人,还是自己有点小看了,每次她的试探,她的挑衅她都处理的滴水不漏,根本不能让自己有任何的空子钻。
只不过……
她慢慢垂下头去,闭上眼的那刹那,嘴角上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哀家便看看,当你真正一无所有的时候,还笑不笑得出来。
云卿出了钦安殿时,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连衣一直焦急的等在外边,见她出来,慌忙对着她仔细检查了翻,确定她没什么事才大大松了口气,看着她夸张的表情和动作,云卿心暖了暖,不由好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
连衣哼了哼不再说话,老实说,若是云卿再不出来,她可不会保证自己会不会冲进去。只是看她是一个人出来,她也便猜到太后并不打算放人,忍不住轻叹了声。
云卿拉着她到了一个僻静处,忍不住伸手转动着手腕上太后顺势戴在她手上的佛珠,皱着眉,最终还是伸手将它取了下来,身上戴着太后给的东西,总让她不能安下心来,“钦安殿里,应该有我们的人吧。”
连衣瞥了眼她手上的佛珠,却聪明的没问什么,只是神色不定的点点头,小声道,“不过据她所说,莫桑殿下不是一般的宫女能接近的。”
“让她想尽一切办法,好好护着莫桑,若莫桑出了什么岔子,我饶不了她。”说到这里,她眼中寒意一闪而过,不管太后到底要如何对付她,那也是她和太后之间的事,她不想莫桑因为什么而有所损伤。
虽然钦安殿里有她们的人,但云卿依旧不敢就这么宽下心来,一时又往常去钦安殿的长公主那,请求她帮忙照看着。
长公主先前也没少受云卿恩惠,自然是点头应允,每每听到长公主带过来莫桑完好的消息,都能让云卿长长舒出一口气来。
云卿因此将枢念冷落在旁,更是让温和的男人隐隐有了委屈之态,更遑论柳昱徐祁烟之流或明或暗的劝诫,他们每个人都看得出来,云卿近几日为了莫桑的事,茶不思饭不想,连连瘦了一大圈。
将人抱在怀里时,枢念只觉得她越发轻的可以,整个人都瘦下来,抱在手上有点硌人,他忍不住开玩笑,再这样下去,他就只能抱几块骨头过过瘾了,却被云卿狠狠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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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枢念低低闷笑出声,“看来,我下次该好好替你物色个御厨了,不将你养的肥些,我以后可怎么过啊。”
连衣刚巧端了燕窝进来,闻言‘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气的云卿一把抓起了桌上的针线,扑过去就要去动枢念的嘴,“好哇,越来越放肆了,恩?看我不把你嘴缝起来,躲,躲什么躲……”
“郡主……”有人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脸上全都是害怕的神色,她跌跌撞撞的在云卿脚边跪了下来,不住的磕头,忍着哭腔道,“郡主,莫桑殿下,殿下他……快不成了啊。”
‘叮……’手上的绣花针摔在地上,周围静的古怪,她能清晰听到那针砸在地上的声响,响的惊人,那声音久久回荡,她忽然感觉冷,很冷很冷。
“云卿。”身边枢念在说些什么,她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已经那么努力的想要保住那个孩子,还是不行吗?
枢念见她的脸色,心中暗暗叫糟,猛地伸手想去抱她,却被她一把狠狠推了开去,疾步便朝钦安殿奔去,只是刚才那宫女在她身后追着跑,惊叫道,“郡主,在水阁,殿下在水阁……”
“殿下不肯呆在钦安殿,哭着喊着要回水阁,长公主无奈,只好……”.
“莫桑,莫桑……”她慌不择路的跑回了水阁,莫桑原先住过的屋子里,已经围满了人,罗太医文太医等人急切的蹲在床边替莫桑诊脉,激动地讨论着什么。
许多水阁的奴才见到她进来,慌忙自动的替她让开一条路。
长公主在床沿坐着,不住的抹泪,见到她来,只喊了声云卿,便说不出话来。
莫桑似乎十分痛苦,小小的身体像是虾米般紧紧的弓起,小手按着月复部,都有了青紫的颜色,他一直咬着牙,冷汗不停的冒出来,又被人颤抖着手擦去。
“他,他怎么样?”她怔怔的对着罗太医问话,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在床.上忍受巨大痛苦的孩子,怎么也想不到,前几天那个孩子还那么乖巧的想要逗她开心,今天就已经躺在床.上这么痛苦。
隐约听到了她的声音,莫桑极其痛苦的睁大了眼,死死的看住云卿,随即委屈的扁扁嘴,终于哭出声来,“云卿,我好疼啊,疼死了,我要死了,云卿我要死了,是不是……”
ps:今天九更成不?我肚子疼,不知怎么回事,估计写莫桑肚子痛,我受报应了,也肚子疼了。明天补上好哇,大家也不急在一时是吧,偶是个很守信的家伙,明天也多更,但到底多少视我身体状况而定,好不好啊?拜托拜托拜托了……偶后天还要考试……我怎么这么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