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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你是谁家的?还人退下去”
满头白发却面色红润显得很有精神的左扬庭尚未开口,站在他旁边的六旬老者便已对突然擅自走出队列往前走的左晓瑶大声呵斥道。
场上众人都不解的看着这一幕,心中却觉莫名,毕竟在这样的时候,一般是谁也不会做出这么无礼的行为,连站在前方的左正龙和本与左晓瑶站并排的左敬轩也不知道左晓瑶突做此举想做什么。
惊讶过后,只有左文婷随后便厉声道“左晓瑶,你这是在做什么?这里可由不得你放肆”
“左晓瑶”
听到左文婷喊出的这个名字,白发老者脸上赫然变色,略顿了一下后,才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不来这里,怎么能瞻仰到惦记着左氏嫡支几十年的二叔祖呢?”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注视中,神情自如的径直走到正前方的左晓瑶温和笑道,非常享受站在她面前的这两人所流露出的按捺不住的恐慌。
扫了眼场下众人,耳边已听到一些小声议论,白发老者怒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这里是左氏族会,闲杂人等请自觉避开,尊重别人,也是尊重自己”
“对,这里是左氏族会,按祖宗规矩,能有资格站在这个主持台上,应该是像我这样的左氏嫡系才是,某些雀占鸠巢多年的人,该有自知之明,将不属于他的东西主动交出来的时候了”
笑着点点头,扫了眼脸色异常难看的这两个老者,左晓瑶环视了下方一眼后,以让人来不及阻止的速度,迅速抬脚上前拿起一个牌位接着道“我想,在场的众人也有这个认为吧,一个婢女的牌位有什么资格摆在这里受我们嫡支祭拜”
“左晓瑶,你想做什么若想闹场的话,可得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给我放下”
知道她口中的‘婢女’是谁,也有清楚的看到被左晓瑶拿在手中的牌位是谁的,左扬庭目眦欲裂的大声怒喝道。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如变魔法般,只见那个被她拿在手中的牌位正突然寸寸化作粉末,从左晓瑶的手指间落下“看到了吗?它已经被‘放下’了,她将自己晋为继室,经过谁同意了吗?谁能改变她是我曾祖母的婢女的事实,以及你是婢生子的真相,谁给她的权力将你推上左氏族长的位置,竟敢让老族长的结发妻子进不了左氏宗祠,嗯”
无声的威严直逼向左扬庭,令他竟在不自觉中产生想要下跪认错的冲动,好在他因年事已高,经历过的事情多,心性足够坚韧“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谁挑唆你来这里妖言惑众的”
说话间,左扬庭那充满恼恨的目光就已落在此时情绪有些激动的左正龙声上,暗示众人‘这是阴谋’的意味相当明显,而场上众人却大多都不买帐,这段过往并不够隐密,许多人都知道,却也都基本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再加上嫡支失踪多年,因带着左氏宗族急需的庞大资产,在上次族会上虽高调回归,却也是以直系后辈的名义。
对着手下残余的灰烬吹了口气,随后又若无其事的取出条手帕将手擦拭过一番后,众目睽睽之下,左晓瑶接着才打开那个背包,神色异常虔诚的自包中取出以金黄色布包着的一样东西放到供桌上,揭开黄布,原来里面竟是三尊牌位
引得厅中一片哗然,知道那是哪三人的牌位的左正龙此时已泪流满面,这是他视为己任,做梦都想实现的事,让他的祖母及父母的牌位回到这里,哪怕知道需要付出比他上次回归家族更大的代价,也在所惜,且还不能冒然行事,需要做长期谋划,尤其是想要他祖母的牌位回到它本该享有的位置,着实太难
面色涨红的左扬庭与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老者下意识的想上前制止左晓瑶的动作,却被一股慑人心神的力量阻住脚步,根本近前不了,令二人心生忌惮
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压根没打算停下手中动作的左晓瑶只是冷声道“谁敢说我的决定不对吗传嫡不传庶,传直不传支,这是左家最根本的族规是绝不容许改的,哪怕左家许多族规为适应环境,都已经被改,但在嫡支并未绝嗣的情况下,以你的身份,有何资格站在这里当了近五十年的族长,如今,左氏嫡支既然回归,一切理应回到正道才是,谁敢有异议”
毫不留情的声音立刻传遍全场,躬身安放好三尊牌位,直起身的左晓瑶温和的笑看向全场,一股慑人心神的气势立刻笼罩住全场,令人颇觉心悸,甚至不敢起任何反抗念头,台上那站在千百块牌位前带着笑容的左晓瑶顿时成了撒旦般的存在,没人怀疑,自己若敢说有异议,会不会成为台上那众牌位之一。
见在她心中如神明般的祖父和爸爸如有所顾忌般的不敢直接制止左晓瑶,言语上也被压制,心中大怒的左文婷终于忍不住也快步来到能扩音的台上“左晓瑶,这里可容不得你来嚣张撒野这是我们左家的宗族重地,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在这里搬弄是非别人不知道,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吗?一个身上没我们左家半点血脉的弃婴,是谁给你资格在这里大”
“啪啪”
清晰巴掌声响起,厅中顿时再次陷入落针可闻的安静。
再次取出一条手帕细细擦手的左晓瑶淡淡回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余地对,我身上是不曾流有左家血,但我姓左而且是从小被养在嫡系左正龙名下的女儿,由我女乃女乃,也就是老夫人亲自抚养大,就和左敬轩一样,是左家真正的嫡系后辈,你一个过去从母姓的私生女,仗着二叔祖的势,能来这里也就罢了,还敢光明正大的跳出来,真是不知所谓真以为这场族会过后,你爸就能顺利上位,继承族长之位吗?”。
两边都印有五指的脸上血色尽失,苍白着一张俏脸的左文婷瞪着一双美目,里面透着的是恨不得吃人的深深恨意及震惊,怎么也想不出她最隐密出身竟在此时就这么在左氏宗族中被公然揭开。
倒是爱女心切老者顾不上心中的忌惮,怒意滔天的愤然指着左晓瑶道“你是从哪来的野丫头?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敢在我们左氏最神圣的宗祠中捣”
终于主动走到台上的左正龙在恭敬的对着左晓瑶新放上的三尊牌位躹躬过之后,打断老者的话,肃然道“三哥说错了吧,晓瑶是我女儿,由我那出自江南名门世家的母亲教大,如古代大家闺秀般从小学习琴棋书画,诗书礼仪,如我父亲一般精于画艺,可谓是家学渊源,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祖父祖母也精于书画,她可是我打心里承认的亲女儿”
“五弟过去从不认识她,又怎么了解她,她现在信口开河的公然污蔑我的女儿,你就这么护着她,也未免太失偏颇了吧难道”
左晓瑶淡淡打断老者的话“你不用难道,三叔和二叔祖可敢对着列祖列宗发誓,你们过去不认识我吗?派人监视我与女乃女乃的人中,可不缺你们那份,想反驳?用不用我提供些足够让在场诸位族人们信服的证据呢?比如,二叔祖要不要关心关心曾为你做事的那王家二位的下场,再比如,爷”
“够了我知道,你今天不就是想让左正龙坐上族长之位吗?我成全你”
白发老者目中闪过一抹惊慌,随后便如被抽干精力一般,脸色灰败,有气无力的道。
不只左正龙脸上迅速露出不敢置信般的狂喜,紧握着拳的手微微颤抖,场下也顿时传出沸腾般的执议,左晓瑶则温和笑道“大家静静这既是二叔祖的美意,我们大家理应支持才是,为表示我对宗族的衷心拥护,及对左正龙先生继任族长的恭贺,原出资十五亿欧元设立左氏基金会,此项资金,将交由左氏嫡系代管,同时可由大家推举数位族人担任审核会执事,用来支持左氏宗族及族人的发展,嫡系后辈传承若出问题,所有资金都将被无偿捐给社会,这些,我都已交待给律师”
此话一出,厅中众人脸上顿时露出无比狂热的渴望,压根不再关心脸色异常难看的左扬庭及他那一支的族人。
如果说之前众人对左正龙接任族长之事还不那么欢迎的话,毕竟宗族中原本的平衡突然被打破,任谁心里也都不太愿见到,好在有即将完成重组的新左氏,及在台上‘虎视眈眈’的左晓瑶在,貌似拥有一身在当今世上属传说的惊人武术,众人基本也不敢反对,如今又被左晓瑶这么当众丢下颗重磅蜜糖,已经没人再想说一个‘不’字。
十五亿欧元足够使左氏族人对左正龙充满信心,也使他们愿将嫡系捧在手心里供着
有那些张口闭口要尊重嫡系众族人在,古香古色的左家大宅被以极快的速度交接到左正龙手中,虽心不有甘,左扬庭也只得带着他的一干后辈黯然离开这座海岛,且在几天后便郁郁身亡,新任族长不仅拒绝让他在海岛上安墓,想将牌位安置进宗祠的提议也被拒绝,理由是残害亲手足,属叛族大罪,宗族通过决议,将他们那一支永远逐出左氏宗族
求遍左氏其他族人,却无一人愿为这他们出面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你方笑罢我登场族会结束时,当即拿出存在瑞士银行的十五亿欧元本票,连船都没坐的左晓瑶便已悄然离去,只有左正龙与左敬轩心里清楚,她之所以做这一切,不为是了情,而是为了她继承的那份遗产,而他们,也相当识趣的没再追问。
毕竟左晓瑶在临行前,给了他们一份后来再次振兴左家的东西-三本古武术秘籍,五份调理身体的药方,来自左晓瑶在九台山交易会上采购及柳成师徒三人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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