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成博拿着地图,几乎找遍了海边所有的宾馆时,已是深夜时分,但他确信自己的直觉没有错,姚芬肯定不会骗他,肯定就住在离海边不远的宾馆里,也许地图上没有标记,他不会白来青岛。
跑了一天,他太累了,只手支着头,疲惫不堪地半躺在海滩边,茫然地望着大海出神,听着一阵阵传来的波涛声,想着自遇到姚芬以来的一个个镜头,设想着他见到姚芬后会发生的一个个情节,禁不住与大海般心潮澎湃。
姚芬……芬……郝成博默默念着名字,微微笑了。自从认识姚芬以来,他时常感觉到心里有一种冲动,像是中了邪,她的音容笑貌会经常浮现在眼前,睡梦中还会生出幻觉,就像在茶馆中把她抱在怀里一样,带着他进入梦中的天堂。
她是仇人的老婆,郝成博对她却有恨不起来的感觉。可一想到谭鑫东对夏雪惨绝人寰的摧残,他心里的愤怒与窝囊气直冒,又马上仇恨满了胸,恨不得立即就把谭鑫东的女人扔到海里去喂鱼,才能泄心中之恨。
可是,当姚芬真正站在面前,我会吗?我肯定做不到。这是一个法制社会,并不可以胡作非为,我如果采取这种以牙还牙的鲁莽行为不但报不了仇,还会去坐牢,甚至是死刑,报仇,必须要采取迂回的方法。
郝成博很清楚谭鑫东的地位与权势,不想轻易冒险。
经过权衡与分析,郝成博认为目前报仇的路有两条:一条是刘冬派出的眼线,调查清楚谭鑫东公司内部和与他所接触的人,力求找到线索。另一条路就是姚芬。她是谭鑫东的妻子,应该是最了解谭鑫东的人,应该从她身上打开缺口,寻找到谭鑫东犯罪证据,这是我目前要做好的,不管采取何种手段,必须接近她,取得她的好感,以完成任务。
郝成博感觉已完成了第一步,通过几次接触,取得了姚芬的好感,应该可以投怀送抱了。可是,姚芬为什么会突然拒绝呢?郝成博闭上眼睛,幻想着自己是姚芬,替她想了想,又可以理解。她是名人的妻子,有着优越的生活条件和权势范围,她怎么会为了一种虚无的情而冒这个险呢?
不!姚芬虽然是名人的妻子,可我感觉她的内心是空虚的,生活是寂寞的,她的走路时的神态,她趴在我怀里时哭的神情都可以说明这一点!
想到姚芬的吻,郝成博充满了自信,她肯定会出现的,肯定会出现在他的眼前,这一点也不用怀疑。天亮以后,需要是不停地寻找,需要耐心地等待,机会在不远处等着我呢!
此时已近立秋,习习的海风里有湿湿的咸味,扑打在脸上凉凉的。海上灯标若隐若现,与天上的星星连成一片,悠长的汽笛声时而从远处传来。
郝成博思绪万千,没有一丝的睡意,望一眼万家灯火、五彩纷呈的青岛夜景,掏出烟一支接一支的吞云吐雾起来。
不知不觉睡醒的姚芬没有打开灯,借着隐约的微光来到窗前,拉开窗帘。被黑暗包围的身体上两颗发光的眼睛燃烧起一团火,好象烧亮了自己的天空。
她的心矛盾到了极点,再不释放,她的真的要崩溃。
她不经思考,带着激动与无奈,急切地扑向海滩。
夜晚的海滩宁静极了,海水也变的轻柔,明明暗暗、闪闪灼灼的海水合着遥远的霓虹光和鸽灰色的沙滩胶合着变幻出的亮度和色彩,呈现出一片心醉的美境,好象一不小心走进了一个童话仙镜。
姚芬踢掉鞋子,扔了纱披,跑到了沙滩上,来到她梦想的地方。松软的沙子凉凉地刺激着脚底,湿湿的海风吹得头发飘起来……她张开双臂,旋转着,心中有悦耳的笑声摇动肺腑,几乎要醉倒在这里。
转的晕了,开心的晕了,四肢舒张的躺下,把沙子埋到腿上一点,侧头看到了一个远远的亮点,萤火虫?她爬起来,奔跑着直扑而去,她与萤火虫一起闪烁。
郝成博望着无边无际的夜空出神,他不想此时打电话给姚芬,怕吵睡她。也许这时的姚芬睡得正香,做着美梦呢。一个直觉告诉他,姚芬是一个在不远处,谭鑫东不在身边,否则,听电话都色变的她不会胆子如此之大。
一个长发飘飘的黑影带着亮光,走走停停直奔而来。
前面是萤火虫带路,后面就是气喘吁吁的芬。
芬……芬!是你吗?
郝成博惊喜地跳到她面前。
姚芬怔在当场,傻了。许是冥冥之中的巧遇,姚芬仰天长叹。
郝成博也像个傻傻的孩子,无法接受这意科之外的巧遇,张大了嘴,期待着姚芬的答复。
姚芬的心里有一阵激流涌出,还有一阵突如其来的轻松与幸福。她迅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面对郝成博时,又是面无表情,她认真地看着郝成博,确信无疑时,眼里顿时闪出幸福的泪光,赶紧扭过了头。
郝成博激动得想跳起来把姚芬抱在怀里,可是,矛盾的心态又一次展现。他的脑海里时而冒出夏雨的哭叫,时而又冒出夏雨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样子,时而又想到姚芬卧在怀里的乖巧与热情的回应,让他无法控制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姚芬光着脚急急走着,来不及去拿纱披与鞋,她感觉再有一分钟,她将晕厥。她没有停步,路上的沙粒刺痛了脚,她都没有感觉,她用眼的余光看了看知道郝成博跟在后面,踏实的心里多了兴奋。
郝成博默默跟在姚芬的后面,关上宾馆的门,就把姚芬横着抱在胸前,用满是烟味的臭嘴强吻向她。
姚芬柔顺得似只小绵羊,身子直抖,却闭着眼睛,嘴闭得更紧。
郝成博像一头受了刺激的咆哮猛狮,双手托起姚芬把她整个人划条抛物线,扔到床上。姚芬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啊的一声,感觉像是谭鑫东突然回来了,身子蜷起,双手护在胸前,赶紧跪到床上,深埋下头,似乎失去了意识。
郝成博甩掉上衣,扑将过来。
他不由分说,拉住姚芬的腿,拖到床边,把她的上衣扣子扯开,又扯掉胸衣,姚芬的双峰便露了出来。她的双峰白净坚挺,像她的两只小拳头大小,长得标准,更像刚蒸熟的圆圆白馒头般一颤一颤的。
郝成博的眼神突然怔住了。
姚芬的双峰上除了正中一个红点,还有一块一块斑驳的疤痕;胸前锁骨深陷,一条红疤痕带有血痂横在一面。
再看姚芬,眼睛紧闭,泪水涟涟,下巴仰着,身体颤抖……郝成博脑中闪过对夏雨身体的记忆,变得异常安静,欲火顿时熄灭。
郝成博把脸紧紧贴了上去,像婴儿般吻起来,从锁骨、双峰到小月复的每一寸,他都吻的仔细,最后定格在双峰的红点上,用柔情注入其中。
这一动作让姚芬啊的一声,又发出舒畅和痛苦的轻吟,她轻轻捧着了郝成博的脸,往外推着,不停地喊不,不……不……可郝成博并没有停止吮吸与抚模,慢慢地,姚芬的身体舒展开来,像做梦一样睡着了,偶尔会发出轻轻的申吟。
郝成博幸福地闭上眼睛,感觉怀里的姚芬就是他曾经挚爱过的的夏雨,把满腔的爱都注入了身体,注入了舌头,注入了双手。他的荷尔蒙不断地分沁,浸于骨髓,让他沉醉与夏雨缠绵的世界里,不愿再醒来。
这是郝成博的第一次,他感觉像是新婚一样,幸福又甜蜜。
在心怀仇恨的女人身上他找到了快感,让他无法想像,但又无法克制。
似乎是好久,好久,郝成博醒来了,他的双腿与姚芬交叉在一起,全果的姚芬像虾一样蜷曲着身子,头埋在郝成博的怀里,一动不动。他没有敢动,怕惊醒姚芬,也怕惊醒自己的梦境。
他伸出手,轻轻把被子拉起来,盖住他俩。在黑暗中他缓缓搂住姚芬,把一双大手扣在她平滑的后背上,执拗地寻找姚芬的嘴唇,经过无数的较量,姚芬张开了紧闭的嘴唇,让他深情地吻了下去。
姚芬舌头滑滑的,有丝丝甜润,又像跳动地泥鳅,让郝成博又一次跃上台阶。
姚芬哭了,哭得天昏地暗,一直哭得郝成博心都软了。
她趴在郝成博的怀里一直哭,哭干了泪水,哭净了六年来心中的委屈,哭得肝肠寸断,才又进入了梦乡。
郝成博一直醒着,抚模着她的后背,看过她身体上的每一块伤疤,仔细抚模,眼里带着更多的疑问。但是,他没有惊醒她,任由她睡着,她在睡梦中含着泪,带着笑,还时不时伴随着抽泣。
姚芬醒来不再哭,也不再笑,而是任由郝成博牵着、领着、拉着,游遍了青岛的大大小小景点,然后租条小船,在海上规定的区域漫无边际地飘着。
姚芬坐在船头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郝成博从后面抱着她,让她舒适地依着胸,轻轻扭过她的头,深情地吻了上去。
海天一线间,姚芬燃烧起激情,吐出了心中存了很久很久的柔情与蜜意,郝成博醉了,姚芬晕了,晕得很彻底,整天的身心都放开了。
夜深了,郝成博倚在床头,姚芬躺在他的腿上,时不时对望一眼,说不尽的柔情蜜意,道不完的情爱绵绵。
郝成博抚模着她的胸,仔细观看着姚芬身上的一小块一小块的疤痕,轻轻揉着,似乎一揉就能化解仇恨,把姚芬的心都揉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