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静看夏雪不说话,就说:其实呢,通过这段时间的交往,我发现博哥是个责任心很强的男人,你看他吧,不管多忙,不管多累,总是把照顾夏雨放在第一位,没有任何怨言,可再看看夏明,我生几天病,他就烦,根本没有可比性!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照顾老子都会烦,而博哥照顾还没有过门的妻子都这样细致入微,我都打心眼里服!我常听到夏明的爸爸妈妈一直夸他呢,说他是个难得的好人。
陶静看夏雪听得入神,就继续说道:具体到你说的那个方面,是不是跟夏雨做过那个事,我就不知道了……听夏明说,他以前是个很优秀的警察,市缉私队的副队长,后奋干部人选,还是市里的英模人物呢!可惜,在一次缉私行动中,不知为何中了走私者的圈套,炸死炸伤不少警察,应该是被查到的走私犯疯了吧,是蓄意报复。当时,我刚上班不久,同事还说报道过缉私队连续查获的几起特大走私案,几个亿的东西,没想到没过多少时间,就受到报复。也就是那个时候,夏雨姐姐才被害,夏明说,她让绑匪绑架了,虐待了半个月,至今还是无头案,只是拣条命回来,博哥还跟姐姐是合法夫妻,真是命苦……
哦……
夏雪手里把玩着手机,一副痴呆相,从包里拿出一支烟抽起来,慢悠悠地说,郝成博当时伤得如何?应该不会被炸得阳痿了吧?或者是被炸得心理上出了什么毛病吧?我怎么感觉他有时像个正常的男人,有时又不是个正常的男人呢?他跟以前我接触到男人都不一样……也不说出来是哪儿不一样。
胡说什么呢!他受到的伤是很重,都是皮外伤,骨折什么,那个地方应该不会伤到……但我并不知道全部实情,这一切都是夏明说的,那时,还不认识夏明呢……他当然跟你以前认识的男人不一样,以前的男人是学校里的,是歌舞厅的,博哥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
他这种男人受点外伤不算什么,最怕的是内伤,夏雨,应该是他最大的内伤!
是!听说,他抱着夏雨姐姐哭得可惨了,周围邻居、派出所都劝不住……
嗯……凡是精神上突然受到极度打击的男人,心理都会很不健康,需要强有力的刺激,需要一段时间的磨练,才能逐渐恢复……他伤得太重了,一直无法从一种精神打击中走出来,需要时间呢……夏雪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应该有两种方法可以使他从这种打击中走出来,一是夏雨姐姐恢复记忆,身体康复,让郝成博从罪孽中月兑离,继而雄起……另一种可能是,让他再爱上一个比夏雨姐姐更加可爱的女人,让他逐渐从对夏雨的情感中走出来……不然,郝成博会是强烈的报复狂,这样的男人会很可怕,谁也说不好,他何时何地会做出何时来,别看他现在没事似的……
她停顿一下,又突然问:静静,这个世界,你碰到过不吃腥的男人吗?
陶静也从包里拿出女士烟,点上,被夏雪抢过,浓浓抽几口,下定了决心似说:静,如果我追你姐夫,你会不反对吧?
你感觉对得起我夏雨姐姐吗?你这个狠心的丫头!夏明会骂你的!况且,我反对也没有用,你听过谁的意见?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你对谁好奇不行,为什么要对博哥好奇?
我感觉很刺激,很好玩,心里很舒服!你一定要支持我,我想探索一下博的心思,也想试试这种男人的能量,总之……
陶静呶起嘴,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地看着夏雪,怀疑她又一次疯了。
夏雪狠抽了几口烟,把烟踩到脚下,想了想,坚定地说:我还要与郝成博订一个协议……肯定会很好玩!
什么?定协议?什么协议?临时夫妻?还是一夜?这么玩很有意思,对吧?
嘻嘻,我才不玩那么幼稚的游戏呢!我在想,我如果想个办法唤醒夏雨姐姐,让她恢复记忆,而郝成博就必须爱我,必须接受我,这样的交易公平吧?
定协议是爱吗?你有信心唤醒我姐姐?陶静吃惊地看着夏雪,认为她是痴人说梦。
我现在是没有办法,也没有足够的信心,可是,我感觉我肯定能行,肯定能够找到办法!这是直觉,你明白不?郝成博要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肯定会信守承诺,这叫一诺千金,你认为如何?
陶静连连摇头,着急地说:死丫头,你这是胡闹,是玩火,死火者会**的,你还是趁早罢手!
多刺激呀!就是唤不醒,我试过了,就不后悔,不是吗?我做过后悔的事吗?就是后悔,我也愿意,人这辈子不做点有意思的事,才叫白活呢!夏雪搓搓手,跃跃欲试。
好吧!看来我只有支持你,不然,你也不会放过我。
当然,不拉你下水,我还拉谁?
真服你!陶静说,下一步如何做?
说办就办!你赶紧给夏明打电话,让他下班后约郝成博一起吃饭,就说,夏雪想跟他讨论夏雨的病情,他肯定来。
夏明在电话中唠叨说,老婆,你们早上刚把博哥气走,晚上就想请人家吃饭,现在就后悔了吧?
让你请你就请,那么多废话!你请不?
陶静打着电话,对着夏雪挤眉弄眼,带着笑。
请,请,我请还不行嘛!我先忙完手边的事,一会打电话告诉他,定好地方我一会给你们打电话!
不!雪儿说,一会到博哥的家里去,你要去买菜做饭!
我做饭?你有没有搞错?
对!
好吧,我还是叫外卖吧,真倒霉,还以为是夏雪请客呢。
夏明放下电话就找郝成博,郝成博也感觉早上说话有点过分,没有考虑就就答应了。
夏雪与陶静接到电话,立即出门,买了几瓶洋酒带到了郝成博家。
可是,晚上这酒喝得很沉闷。
夏雪有了心事,加上去医院的事,心里有鬼,有点躲避郝成博的目光;郝成博想到早上醒来把夏雪抱在怀里的情形,一会感觉是夏雪故意调皮捣乱,一会又感觉是自己梦中把她抱住的,心虚,眼光也不敢接触夏雪的。
从两人的表情与夏雪的谈话中,陶静感觉到夏雪与郝成博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然不会如此的躲躲闪闪。她就不怀好意地笑,笑得夏雪的脸都红了,夏明蒙在鼓里,就一个人说来说去,也感觉到了无趣。
大家都只是埋头喝酒,很快就有了醉意。
陶静好像很累,喝了一会,就躺在床上睡着了,夏明开始教夏雪划拳,看着夏雪开心地笑,郝成博也来了情绪,加入其中,跟夏明划起拳。再喝一会,夏雪的胆子大了,郝成博也似乎找到了感觉,他俩端起杯一碰,开心地笑了,很默契地击了一个掌,意思是彼此保守对方的秘密。夏明记起了陶静的交代,他喝了一杯酒,做出一副认真的表情,很严肃地对郝成博说:姐夫,不!博哥,夏雪她吹牛,说能唤回姐姐的记忆,你信吗?
就她?
郝成博看一眼夏雪,夏雪正呈醉状悠闲地用舌头舌忝杯中的酒,还津津有味地咂出了声,并没有看郝成博。
郝成博笑笑,摇摇头,不相信地说:她呢,也就会玩点小聪明、小赖皮什么的,说别的,就是吹,对!吹牛!
本来,夏雪整个的晚上都在考虑这个事的可行性,越来越觉得希望很大,听着郝成博说她吹牛,知道说了也不会信,就摇头晃脑假装没有听到。
31,这个红色的数字一直在夏雪脑海中回旋,她要一步步实施自己的计划,必须谋划好、算计好,叫复仇计划也好,刺激计划也好,反正她会是胜利者,她深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郝成博会与她定这个协议。
夏雪放下酒杯,伸出一个小拇指,故意在空中画了一个圈,装出一副微醉的样子,指着夏明,一字一句地说:夏明,你敢骂妹妹我?我说的那个协议如何?敢定吗?
当然敢定!我不相信你,博哥也不相信,别看你是学心理的,不过是半路出家,医生都没有办法,你会有办法?
夏雪咬着嘴唇,郝成博更加好奇。
开什么国际玩笑?姐夫,不,博哥,你跟她定!我绝对支持你,让她陪了夫人又折兵!
屁话,我这叫陪了美女又折钱,你问博哥敢不敢?
夏雪脸上得意的表情让郝成博怀疑她真的找到了唤醒夏雨记忆的方法。可是,从目前来说,这里绝对不可能的,很多医疗专家都这么诊断,她一个小女孩敢夸海口,不是吹是什么?立即说:敢!我凭什么不敢?不就是一个协议吗?
这些天,初次尝试男女疯狂的郝成博已失去了理智,时不时会想到姚芬,对夏明说的协议大体内容,感到从没有有过的亢奋与新鲜。
女人对郝成博来说,充满了神秘与吸引,特别是姚芬给他带来的感觉像饿极的乞丐闻到了肉味,欲罢不能。他有时望着夏雪,会感觉眼前的夏雪似乎变成了姚芬,姚芬藕白的身体有他的眼前时隐时现,晃来晃去,让他欲罢不休,**上涌。可他一直忍耐着这种折磨。
夏雪静静地感受着郝成博带着诱惑的目光,这种目光她很喜欢,感觉很具有挑战性,可是,这种目光直探入她的内心,把心中的小兔子激活了,心跟着他的目光狂跳起来,她装作喝酒,放下杯子,叫嚷道:那好!现在就订协议,小狗不算数!
好!我还怕了你不成!治不好,等我收拾你,你可不要后悔!
看谁怕谁,反正我姐就这样了,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夏明挥臂助威。
夏明龙飞凤舞写好两份协议,递给他俩,他俩看都不看,就签下自己的名字,郝成博顺手塞进口袋,夏雪叠好放进手包,大家一起又端起酒杯,祝贺。
三个人似乎完成一个重大的任务,都开始放开喝酒,一会都喝得差不多了,夏明与郝成博歪倒在沙发上很快入睡。
夏雪掏出协议,用得意的声音,一句一句念起来:
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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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今有心理学家、美女作家夏雪同学与郝成博同学自愿签订此协议,协议自签订之日起生效,谁不遵守协议,谁猪狗不如,永远不是个东西!
内容如下:
夏雪必须于半年内唤起郝成博女朋友(领结婚证老婆)夏雨的记忆,郝成博必须根据夏雪的要求全力配合,提供一切可以提供的帮助。
如夏雪唤回夏雨的记忆,郝成博需答应夏雪的三个要求:
第一,与夏雨办理离婚,还要照顾好夏雨的一切起居生活。
第二,与夏雪谈恋爱一年,满足夏雪提出的一切行为。
第三,郝成博还要满足夏雪提出的一个合情合理的要求(由四个人集体讨论,大多数人同意的要求即为合情合理要求)。
如夏雪不能唤回夏雨的记忆,夏雪需答应郝成博三个要求:
第一,担负起照顾夏雨的一部分义务。(这个义务由郝成博定内容,四个人的三个同意即可。)
第二,管郝成博吃饭一年,吃多少饭,郝成博不能要求。
第三,满足郝成博提出的一个合情合理的要求(由四个人集体讨论,大多数人同意的要求即为合情合理要求)。
本协议一式贰份,具有同等的法律效力!
协议人:夏雪
身份证号:*****
协议人:郝成博
身份证号:*****
第一证明人:夏明
第二证明人:陶静
时间:2007年6月25日
读着协议书,夏雪的心里洋溢着胜利与幸福感,她顺手拿起桌子上摆的一瓶啤酒,一口气喝过光,像是完成了生命中的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