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其实不是我不肯卖,只是这纯银长笛,真的是价钱不菲啊。”
“哦?报来听听?”夜汐蹙了蹙眉,果然还是回到钱的问题么?
“五……千鸢银盾。”老板娘一迟疑,咬牙说了出来,她根本不知道这长笛究竟值多少,她只不过报了一个认为这二人绝对支付不起的价格,而那价格,已经足够买下她整件店铺。
“不就是五千么?”的确,现在的他们还买不起,可是,总是有法子的。
“走,我们兑钱去。”在老板娘的目瞪口呆中,她拉着寞弈的袖子朝店外走去,只是到了街上,某人却变了卦。
“弈,其他值钱的东西呢?”她将寞弈扯到一旁的小巷里,兴奋地问着,这一次,她要再去珠宝店大杀一笔。
而寞弈却一敲她的小脑袋,“不行,不许你做这种冲动的事。”——他知道她是想让他开心,这让他心里十分感动,可是,五千鸢银盾,如果用在她身上,可以让她生活得更安逸。
所以,就让他当一回吝啬的小气鬼吧。
果然,夜汐嘟起了小嘴,“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那长笛吗?”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他霸道地做了决定,然后牵起她的小手,“天色不早,该去找地方歇脚了。”
“可恶……”夜汐的小嘴都快噘到鼻子上去了,这家伙,分明就是把她当小孩嘛!
一路上,气鼓鼓地踢着路上的石子,见他一直都没停下来安慰自己,心里的气就盛了。
不让她买,她就偏要买,他不肯把东西给她,难道她还没有别的办法么?
晚上,她直接以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因,在旅店要了两间房,执意与他划清界线,连最后各自进房间的时候,她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
虽然,当夜深后,一个人躺在宽宽的床上是有点寂寞,也开始想念他怀里的温度……但是,那家伙还没成亲就大男人主义成这样,以后还得了?所以,她隋夜汐得好好策划“驯夫”大计才行。
第二天一清早,她便从被窝里跳了出来,偷偷拉开门溜出去,附在寞弈房外听了一会,很好,没有动静。
嘴角浮上得意的笑容,她蹑手蹑脚,仿佛做贼一般溜下了楼,然后,又在店小二诧异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出了旅馆。
一个人走在清晨的大街上,心情格外舒畅。她伸了伸懒腰,打了哈欠,然后许下雄心壮志——今天,她要将那五千鸢银盾给挣回来。
当然,这并不是个小数目,可是,她相信,这难不倒她。
在大街上一路闲逛
着,一边记着路线,一边寻找着各种挣钱的商机。如果她身上的强运还在的话,博彩倒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而上天的确很关照她,逛了半天后,视野里闯进一个大大的擂台,而台上,一条巨型的红布横幅吸引了她——“棋赌”。
可是国际象棋?
她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了在光界,那一次次因为好胜涉足的棋局。似乎每一次她出手下棋,都必会遇上影响她命运的人,风泠露,炎煌司,还有堇后……这一次,会不会也是?
说笑的吧?她自嘲地一笑,何况,她擅长的是围棋,对于国际象棋,却是毫无兴趣。
正想走开,目光却望见擂台旁树起的供人观摩的巨型棋盘,她心中猛地一惊,怎么会是……围棋?
欧式风情,却突现这中式围棋,这个组合,也实在太考验她的承受力了。
“听说,赢的人可以拿到五千鸢银盾的奖品呢!”
夜汐本已挪步欲走开,听到这句话,仿佛鞋底被粘住一般,不想走了——五千鸢银盾呢!正好可以买下那支长笛。
心里打着小九九,耳边却再度传来别人的碎语,“别傻了,输了人可是要自断一指,已经有好几个人惨叫着滚下台去了……”
断指?夜汐吃了一惊,五千赏银固然诱人,可却没想到,惩罚竟是另一个极端。不禁心里来了兴趣,设下如此赌注的人,会是如何的角色?
踮起脚尖朝擂台上望去,却只见到一个身着华贵衣袍的人正坐在棋局一边,旁边伺候着两排下人,看样子,来头不小,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贵族子弟,竟如此铺陈嚣张?
而正揣度着,那贵族少年却忽然站了起来,朝身旁一个黄衣侍女嘀咕了几句,许是等了半天,再不见人有胆量上来应战,有些不耐烦了,打算收摊回府。
于是那黄衣侍女便盈盈走向台前,对着台下高声说着,“我家少爷说,想必这“棋岛”布鲁岛是空有虚名,摆下擂台三日,依然没有能够战胜他的人,失望至极,今日的擂台,便到此为止了。”
黄衣侍女说完,便也转身想回到主人身边,忽然有一个尖尖细细的声音从台下传来,“等一下!”
所有观众都吃了一惊,而不仅那黄衣侍女面露诧异,那贵族少爷面色也变了变。
只是,当看清那声音的主人竟是一个不足半人高的女女圭女圭时,所有人都哑然失笑,原来是个小娃儿在胡闹么?
“小妹妹,”那黄衣侍女笑吟吟地望着夜汐,“我们的擂台已经结束了,你可有什么事么?”
“当然有,”怎可让擂主以为天下无人?她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惯了,见那贵族少年一脸轻蔑的样子,忍不住出了声,“我要下棋。”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哈哈大笑,“小娃儿,要下棋,回去找你妈妈下去,这里可不是你玩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