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得“咣咣”两声金锣齐鸣。众人都齐齐的停下交谈，眼睛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莫憨办砸撒豆三吗呀哈吗喏八拉呀班杂撒多”
锣声过后，有众男子低沉的吟唱梵文颂经。
四周灯光骤暗，从后台由光着上身的四名壮汉慢慢抬出一座白纱遮顶的小花台轿。花轿中的女子，随着经文的唱颂而翩翩起舞，虽然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却觉得她的腰肢像浅溪里的水草，在歌声之中扭曲伸展，时而迂回不动，时而又动如灵蛇。
花轿抬到戏台正中央，壮汉退场。
轿中的女子缓缓走了出来，她的脸上遮着白色的面纱，一双翦水双眸，说不出的万种风情。她的眼光在每个客人身上流连少顷，又不肯多做停留。
她的一身白衣，在灯光之下闪闪发光。全身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她所有的凹凸曲线又都能恰好被突显。
她结实的大腿，纤细的腰肢，饱满的果实，在男人面前舞动跳跃，看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被勾去了魂魄。
客人们都被眼前这一幕所震撼，没有人再交谈。他们舍不得从那女子身上移去目光，连季老板，也在旁边张着嘴，看傻了眼。
好像那个在台上兀自舞蹈的女子不是人，而是九天神女落入凡间。
一曲舞毕，全场爆满的戏台前，静得可以听见风吹过的声音。
坐在台子最前面的正方形姚公子，首先鼓起了掌。他的掌声没过多久，就被人群热烈的掌声所淹没。
男人们疯狂起来，场内的空气都是热的。有人往台上抛着牡丹，而更多的人则跑出去买白牡丹，人们在台下叫着绯云的名字。
成者为王败者寇，胡姬花起身向还陷入震惊中的季凤鸣曲了曲身。
两人一起退到了后台。
“你好……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出色的舞娘了……”季凤鸣说，脸上已露出疲倦的神情。
“胡姬花雕虫小艺，难登大雅之堂。香凝姑娘才是真的国色天香，色艺双绝。”她说，看着那个中年妇人，她对她客气，她也没必要步步逼人。
“我输了，不用算也知道。胡姑娘，你到底想要什么？”季凤鸣问。
“我想要的，我那天在凤鸣楼，已经说过了。”胡姬花笑了笑。
“我想要，您对季墨阳，更好一些。仅此而已。如果可能的话，也不要把百花楼，把我，当成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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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季凤鸣苦笑一下，“胡姑娘，你会爱一个对自己施暴之后，又把自己卖入青楼的男人的孩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