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主呢,公主们也要送出去养嘛?”
玉锦岚摇摇头,“公主会留下,因为公主就算长大了也不会参政,不会有扰乱朝堂的危胁,所以没有关系。”
切,她就知道。溺爱的后果是很严重的。那个长公主,如果当初被送出去,估计现在脾气还会好一些。现如今千人宠万人溺,活活变成一个活泼的妇女。简称泼妇。
“那你妈妈见到你很开心吧?”不知道这个妖人的娘,是怎么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
“嗯,说见到我,病就去了一大半。”
帮她抹满肿起来的半边脸后,玉锦岚又把药涂到她另外那边脸上去。反正他母后说了,这药有伤治伤,没伤也可以滋养肌肤。看她丑丑的,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脸,只好由他好心的帮她在意一下。
胡姬花听到他说起自己的老妈,突然想到自己的妈妈。
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不知道她的老娘,现在怎么样?她的突然离去,一定让她伤透了心。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这世间最大的悲事。
虽然平时她妈总是唠叨她,嫌她这个不会做,那个做不好,说得多了,也让她头很大。
但她知道,那是爱的表达。如今,她想找个人来唠叨唠叨她,恐怕都没有了。
胡姬花想着想着,突然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想家了,想她老娘,还有亲爱的老爸。
“怎么了?”玉锦岚见她哭了,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以为自己弄痛了她。
“我想回家。”胡姬花带着哭腔说。
明明知道是不可能事情,但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
她想回家,想得要疯了。想她的家人,想她的朋友,还有她的猫,她想电脑,想网络,想吃妈妈做的清蒸鱼,她甚至想起公司里那个动不动就给人小鞋穿的经理来。她想这个世界里所没有的一切一切。甚至那些上下班挤公车痛不欲生的日子,如今想起来,都让她觉得趣味横生。
她是景瑶,是有身份证,有工作,有社会关系的景瑶。而不是如今这个除了百花楼之外,就无处傍身的胡姬花。
她哭得伤心,肝肠寸断,梨花带雨。把小小的脑袋扎在玉锦岚怀里,嗷嗷哀号。哭得让这个脸上时时挂笑的男人,也忍不住心酸起来。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她如今偎在他的怀抱之中,收起了了尖牙俐齿,抚平了蜇人的长刺,只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泣着,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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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要回家……你……你把我送回去……行不行?”她断断续续的说,仰起头,用一双兔子红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她很难装次可怜,老天爷呀,你就发发慈悲吧。让这个妖孽良心发现,把她送回去~~那她就能逃出生天啦。
而玉锦岚皱着眉头,看着她楚楚动人的模样。深思熟虑了很久,才问出一句话。
“他对你就那么重要?”
谁?谁对我那么重要?他在讲啥?
“嗯?”胡姬花用袖子抹干眼泪,刚刚涂的灵药算是白费了,如今都被她的泪水洗干净。
“据我所知,他还没有娶你过门对不对?”
呃,他在讲什么?什么过没过门?难道他用他丰富的联想力,把冷烨辰给扯了进来?好吧,她确实是想回去,但并不只是回到他身边去。她想家,想她21世纪的家,不止光想了男人。
“他都没有给你一个名份,就把你带在身边。同吃同住,这成什么体统?”玉锦岚说着,居然真的有些生气了。好男人不应该做这种事情,这样做了等于毁了那个女孩子一生的名节。
这位仁兄,他现在难道是在指责冷烨辰?胡姬花大胆揣测。拜托,大哥,说人之前,要先看看自己好不好?他有什么立场说别人啊,以他四个老婆N个X伴侣的光辉战绩,该被谴责的应该是他才对吧?
至少据她所知,冷烨辰应该还是个清清白白滴小处/男。虽然在21世纪,这么一大把年纪,还保持着这个头衔,是非常丢脸的事情。但对她来说,她不嫌弃就好了。
别的人,无论谁。都不许对她的男人指手划脚,品头论足。否则一律列入永不往来对象范围。
“你不也带两个女人在身边,夜夜欢歌,不也没给她们名份?”
用事实来打击他,看他还怎么哌噪。胡姬花劈手把他手中的药膏拿过来,自己抹个够本。
“……她们,她们不一样……她们是我不能娶的人。”
要怎么和她解释,那两个只是女奴,是伴。而且她们也不是他想带到战场上的,是他皇兄送他的。他总不能把她们推出帐外,置之不理吧?
这样,他皇兄的面子不是要掉到地上了?
“有什么不一样?她们不是女的?”胡姬花一脸鄙夷。难道你是妖人,他们是人妖不成?
“她们当然是女的。”
“那既然是女的,你为什么不能娶她们?”
这简值就是车轱辘话,他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弄得她不胜其烦,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无聊的对话。
在胡姬花这颗21世纪人人平等的,还有些轻微女权主义的小脑袋里,根本就没有把身份,地位问题当成两人不能结合的根本原因。
“因为她们是女奴!”玉锦岚大喝一声,说出问题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