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天上有UFO经过嘛?她顺着他刚刚的目光,也抬起头。
夜幕之下,只有一轮明月挂在正中。月光温柔的照耀在他们身上,把他们合在一起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我在向月亮娘娘祷告。”他说,低下头看着她,她的唇上,还有一丝残留的鲜红的。
“嗯?祷告什么?”他也看***战士嘛?期待着制服水手的从天而降?
“我只盼月神娘娘能护着你好好的,平平安安的。不要再受什么伤,也不要再出什么意外。如果一定要有什么坏事发生,那就让它们都落在我身上。”
伸出手,捂在他嘴上。他的目光太虔诚,虔诚的让胡姬花受不了,听不下去。尽管他有时妖妖的,很让人厌烦。但比起他现在这种伤感得让她心痛的样子,她更爱看他的不正经。
“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玉锦岚低下头,吻去了她唇上的残血。
胡姬花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楞,曾经是谁,在病榻之上,也曾说过相同的话。
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她从不知道,对他来说,她是一道艰难的选择题。越是想把她留在身边,越是怕她会受到伤害。皇族的争斗,命运的齿轮,让他无力反抗。她也许是老天给的,最好的,也是最后的珍宝。不想让任何人采撷,但又怕因为自己的不够强大,而使她承受她本不应该承受的那些苦难。
胡姬花有些恍惚,他的脸陷在黑暗之中,和她脑海里那个思念的面孔交叠在一起。
她伸出手,轻抚着他的脸。指尖略过他的轮廓,他的浓眉,还有他盛满心事的双眼。
他是谁?用这么悲伤的目光,注视着她。
胡姬花闭上眼,不愿意再多做思考,他是谁都无关紧要,他是她心里想的那个人,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她的唇,寻找到了他的唇。那熟悉的,热烈的有些侵略性的吻,让她渐渐失去了力气,沉沦于其中,不能自拔。
月色正好,照着这两个忘却了时间空间吻得忘我的人。
一声声难了难了往日的甜蜜欢笑何处找
早知道难了难了会不会路归路桥归桥
自己或许是在做件覆水难收的蠢事,但是,她已经精明这么久了,就让她蠢这一次吧。就这一次,让她
随着自己的心意,由着自己的性子,放任一次。她想。
第二天清晨,胡姬花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的所作所为,恨不得以头击墙……她这个花痴,这个蠢货,在她这么主动之后,不知道那个妖人心里会得意成什么样子。
不知道,他会不会陷得更深。
不知道,她会不会陷得更深。
所幸的是,这种自我折磨的过程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屋外传来轻柔的扣门声。“胡姑娘,你醒了嘛?”门外的女声一反常态,娇弱无力的轻声问道。
是,冬雪妃子?
她,为什么会来看自己?在这种敏感时期?她当时不是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齿嘛?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冰释前嫌?
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既然人家已经找上门,她哪有避而不见的道理?
“我已经醒了,雪妃子快进来吧。”胡姬花坐在床上没有动,做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不变应万变的打算。
“听皇子说,妹妹昨天受了些风寒,我早上特意吩咐厨房煮了些红枣稀饭给妹妹。”冬雪笑咪咪的走到她床边,放下手里的漆木食盒,从里面取出一盅彩绘白瓷小碗。
“妹妹,快趁热喝了吧。”说着,她把冒着热气,香气扑鼻的小碗端到胡姬花面前。
胡姬花接过碗,用调羹细细的均着碗里已经熬的分不清本来面目的五谷杂米。并不着急品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是她恶意揣测,而是这位妃子今天来得太蹊跷,只怕这碗粥,喝下去容易,想吐出来,可就难了。
“那日因为胡姬花,让冬雪妃子受委屈了。我还想着哪天去向姐姐新自赔罪,没料到如今却要让姐姐替我操心担忧,胡姬花受之有愧。”把碗放在床头的案几,拉起冬雪的双手。胡姬花虽然是口不对心,但依然话说得圆满周全。
“妹妹这是什么话,我比妹妹虚长几岁,理应是我照顾妹妹才对。咱们今后共同侍候皇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冬雪被胡姬花握住的手,微微挣了一下,脸上快速闪过嫌恶的表情。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恐怕这位美人也和自己一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吧?
“妹妹,先不忙着说话。趁热把粥喝了吧。”冬雪收回自己的手,又端起了那只绘着夹竹碧桃的小碗。
她就这么着急?急得连给胡姬花再深入打探的时间都不留。也罢,陪她玩玩。这是一场让弱者感觉无奈,让强者感觉无聊的游戏。
不知道她们俩,孰强一些孰弱一些?
胡姬花从冬雪手中接过小碗,焐在手里,她突然抬起头,对冬雪清清楚楚的说。
“这碗有毒。”
那个给她药的人明明告诉她,这种药只能让人神元溃散,但并不会要人命。她虽然很讨厌这个女人,有时候恨她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她早点死掉。可这种事情,除非有万全的把握,否则怎么可能轻易动手?
不过……她……她怎么会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这句话?
“你!你说什么?!”冬雪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这个女人……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