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外面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胡姬花虽然已经醒了,但还是舍不得起来,把脸藏在被子之中,继续装死。偷偷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在她对面睡得安好的男子。
他怎么可以这么帅?帅得一点道理都没有。帅得让她百看不厌。她伸出一根手指,顺着他脸部的线条慢慢滑落,他结实的胸膛,肌理清晰的小月复。他的……她的手指,突然被他捉住。
“玉锦岚,大坏蛋。”她看着他眉眼都在笑,红着脸在他耳根悄悄说。
“胡姬花,小傻妞。”他也笑了。伸长手臂,把她揽在怀中,让她枕在他的胳膊之上,和她说话。
“洞房昨夜春风起,遥忆美人白河水。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他的下巴上,有些新长出来的青胡渣。他故意低下头,在她的脖颈上轻轻啄食,引得她一阵阵的瘙痒,娇喘吁吁。
“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她问他。谁想得到,那么水火不容的两个人,会有一天如此赤诚相见,与对方交换着自己最真挚的感情。
“嗯,嘉硕来的胡姑娘。好大的胆子,敢一个人独闯我琼丹将军主帐。”他说着,手指并不停歇,如歇足的水鸟般,撩过静谧的湖泊,不留下任何痕迹。
“你……嗯……当时,身边,就有许多美人……啊……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多情郎。”她的话,被他的吻打乱了,断断续续的,不能成文。
“那现在呢?”他浅笑,不容她回答,就翻转覆在她娇小的身上。
现在,他们对彼此的感情,已经不需要语言来表达。她的身体,不自觉的就向他迎合而去,等待着他的到来,君临天下。
“叩叩……”门外传来两声迟疑的扣门声。
玉锦岚深长的呼吸了好几口,才平复住心中想要杀人的情绪。不管外面是谁,坏了他的好事,等他出去后,决不轻饶。
“五哥……早膳已经备好,你和胡……胡姑娘一起出来用膳吧。”玉锦夜好像也感觉出了门里的压力,磕磕绊绊的说完这句话,转身逃掉了。
胡姑娘?或者他应该叫五嫂才对。
“人家不要吃饭。”玉锦岚耷拉下俊脸,看着身下的胡姬花。一脸阴谋没有得逞后的失落。
“人是铁饭是钢嘛,吃饱了才有力气做。”胡姬花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脸。来日方长嘛~~反正他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你还真是……”玉锦岚无奈的笑了,估计从今往后,再想看她害羞的样子,是不太可能了。这个丫头,从来都是胆大包天,百无禁忌,如今初尝了人事,恐怕会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怎么?难道我有说错?或者说五皇子你……”她的目光,颇为挑衅的上下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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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我怎样?”他被她那副不正经不模样,看得心里毛毛的。不知道她又在酝酿什么好词给她。
“或者你,经过昨天一晚,已经被我榨干了?”她说完,立刻躲进被子最里层,蒙住头,狂笑不止。
“你你你!”玉锦岚翻开层层锦被,只想把她拎出来,好好打一顿PG。可真的看到她笑得通红的小脸,所有的气恼,又变成了绕指柔。
把她揽在怀中,替她梳理着头发。在她耳边低声说,“我有没有被榨干,你今晚就知道了。”
把玉锦岚赶跑,胡姬花一人对着乱糟糟的床铺发呆。
她就这样,从loli,摇身一变,成了轻熟女。心中有许多感慨,向想人倾诉,却不知该和谁聊聊。她的路,和她的计划,有着天大的差别。虽然感觉是幸福的,但因为与她预想的差别太大,而让这幸福感变得不太真实。
她给了他她的身子,是她所拥有的,在这一世,唯一属于她的可以碰到得模得着的东西。
她给了他她的感情,是她所拥有的,三生石上,真真切切不会改变的她初雪般的纯白。
她爱他,否则不会给他。可是,在她心底里,深藏着那一抹忧伤。却是让她无法忘怀的。
有人说,再美好也经不住遗忘,再悲伤也抵不过时间。
她等着,等着那时光如洗,似水流年,把她深植心中的那个人影抹去,亦或是,好好的藏起,再不被任何人所发掘。让他成为她的秘密,成为她年迈之时,鹤发鸡皮,牙齿落光,也依然可以有向孙儿们骄傲炫耀的资本。
想女乃女乃当年,虽然没有倾城国色,但依然是把南北两国,一君一臣,迷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
树上的鸟儿,叫得畅快淋漓。不知是不是在庆祝这个早春的丰饶。胡姬花被它们的叫声打断了思绪。看着镜中因为幸福,而变得格外美丽的自己,忍不住低首莞尔。
推开门,草屋之外早已等候着她心仪的男子,他知道她需要时间来整理思绪,所以特意给了独立的空间。他向她伸出手,如同那一夜,掌手上向,掌纹干净又清晰。
她把自己的手,交放在他的掌中。任他牵着她,安心的,做他身后最乖顺的女子,跟随着他的步伐,走到众人之间。
“胡姑娘,睡得可好啊?”胡姬花转过头,看着说话的人目光充满了揶揄与暧昧。那完全是出于光棍的嫉妒,她可以视若不见。
“当然好啊,这地方山青水秀的,不知这位先生尊姓大名啊?”她才刚刚转醒,并不知道这个人,就是把她从梦魇之中拖回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