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大叔身后,突然多了位,白衣袂袂的公子?那人好像凭空出现的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就隔在胡姬花和嘉硕帝之间。
哇塞!这手工夫也太帅了吧!不知道石头会不会,到时候让他学来,天天演给她看。
嘉硕帝虽平易近人,但全身散发出的帝王之气,让她这样呱噪的女人,也不敢造次。三个人不紧不慢的走在街道上,不远处出现一个茶馆,不等人发话,那白衣男子忽的又消失不见,不多时从茶馆里走出来,向着他们点点头。
走进茶馆,让老板找了间不靠窗的雅间,白衣男子出了房间,只留下胡姬花与嘉硕帝。
“你是如何得知寡人的身份?”胡姬花抬手,给嘉硕帝沏了杯新茶。
“从别人的目光里。”她乖乖的说,这位大叔,不怒自威,这种浑然天成的皇家之仪,不是谁想学就能学会的。
“不错。那你可知,寡人为何要带你出来说话?”
“皇上是想和民女说三公主与冷将军的婚事吧。”
“你可知抗旨不遵是大罪?”
“民女知道。”
“那你明明知道,还要怂恿冷烨辰铤而走险?”
“皇上,冷将军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嘛。他可是那样,会任人摆布,听人怂恿的人?民女在这世,只是孑然一生的一抹游魂,有幸与冷将军相知相识,想要相伴着走完这漫漫的旅程,仅此而已。”
若是冷烨辰不肯,谁也没办法强迫他。
眼前这位大叔,如果和他讲婚姻自由,大概只会落得口出狂言,拉出去砍脑袋的下场。所以她要想办法拐弯抹角的让他知道,要是他执意把女儿塞给冷烨辰,那他们三们,都注定不会幸福。
“就算他无功无名,你也愿意和他相伴着一起?”
“对,就算他一无所有,我也愿意。”若是他真的一无所有,没有今天的显赫战功,你愿意嘛?把自己尊贵的女儿,嫁给这么个平凡无常的男人?
“你就不怕,如此执拗,寡人一怒之下,会赐了你们死罪?”
“我不怕,您是圣主名君,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你丫的要是敢,就是昏君!
“呵呵,可是寡人的三女儿,只喜欢冷将军一人,胡姬花,你说,这可要怎么办?寡人虽想成全你们,但也不舍得女儿伤心。”
“皇上,公主久居深宫,不知这世上大好的男儿多的是,所以才会痴恋于冷将军,若是皇上不反对,胡姬花倒是有个好建议。”这世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干嘛非要目光如此短浅的看
上她的男人?
像刚刚那位白衣公子,若他不是公公的话,也是个好男儿嘛,公主要是有意,随便她上下其手据为已有。
“哦?你且说说,有什么好建议。”
……
回到冷府,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这位大叔,开始不是只问闺女前程的嘛,为什么后来转路问到了治水害。活活累死她了。真的有心再穿回去,给他找本水利工程学的教材拿回来。
实在不行,看看明朝那些事儿也管用。有些水害不是光靠拓宽河道就管用的,年年拓年年泛。
都是因为河底泥沙太多,水线永远在上升。遇到这种情况,就要反其道而行之,越是泛滥,越是要加固变窄河道,这样水流的速度加力度,会把河底积淤的泥沙冲走,才能彻底根治水灾年年泛滥。
胡姬花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玉佩,皇帝大叔,说以冷老将军的性格,绝不会就这么轻饶了她,因为她的提议有功,所以特意赏了这玉给她。有这玉佩在,可免去她许多责罚。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刚踏进府门,就被人兴高采烈捉去见冷老将军。家丁们满脸喜色,终于算是等到看见她也有这一天。
“你!你这个……!”冷老将军看见她,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想不出骂她什么好,转而向冷烨辰开火。
“你找的好女人!居然想出那种方法戏弄老夫!老夫还当她是真有才学!原来只是照猫画虎,把左相的棋法照搬过来!!”
冷烨辰一句话也不说,安静的听他爹滴的骂,胡姬花因为太累,也没心思狡辩。什么叫只是……她的腿跑得快转筋了,黑黑白白的那么多棋,居然一步也没有记错,她都觉得钦佩自己。
“爹爹息怒……”冷烨辰瞟了她一眼,看她没精打采的,以为是被骂怕了。
“这法子虽然不妥……但她也不是恶意。”
“不是恶意?!现在我与左相,都要成了别人的笑柄,你还说她不是恶意?!女子无材便是德,她如今和老夫使出这样的手段,不知以后还要做出什么事情。你还是速速把她送走的好……”
“皇上说,鉴于胡姬花年少无知,此事可当一笑谈,既往不咎,望老将军见谅。”果然还是大叔比较了解这位钻石公公,提前给了她免死金牌,要不然她还是难免被赶出冷家的命运。
拿出玉佩,塞到呆成石像的冷老将军手里。困得不行,她就不留下和他们磨牙了,让他们捧着玉佩去顶礼膜拜吧,恕她不奉陪。
“那玉佩?!”冷烨辰追出来。
“是假的?”看着他脸上张慌的神色,她被自己这个大胆的设想,吓醒了一半。
“没有,当然是真的。”也只有她能想出这个假设。
“哦。那就好了。”吓她一跳。
“你怎么会得了那块玉佩?”他在朝为官也有几年,从未见过皇上赐给谁如此贴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