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又是一年夏季
瓷终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不远处,鞭炮齐鸣,一家医馆开张了,馆外的来者驻足观看,更是好奇,因为这家医馆非常特别,医馆的大门被设计成了一副张开的大嘴的模样,甚是别致,红唇加上大大的白牙更有几分俏皮。
屋内,艾伯伯手拿蒲扇,身着紫衣衫,端坐在上位,伯伯已五十将近,外貌也没啥变化,似是而立之年也算一表人才。我恭敬地跪在他的面前。
“如婴啊,你已满成年,如今我们下山来开这家医馆算是对你成人之年的庆贺,要遵守医训,不要再像以往那般没轻没重性情不稳了。”伯伯眯眼念叨着。
“是,孩儿知道。”我手里攥着一个刻有人字的项坠,听伯伯说这是父母生前的遗物。
“恩”伯伯上下打量了我:“真是乖巧了呢,稍有人的模样。”
“伯伯夸奖,如婴不胜。”我更是乖乖的投其所好。
“希望不是假象,我识你你不是一天两天了,那可能这么快就这么乖,只要不在想五年前,你没轻没重的毫无知觉中了那奇奇怪怪的美人环圈套就是了,以后也要离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远点,知道了否?”
“恩恩”我点点头如捣蒜:“伯伯,我的腰现下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疼了。”
“哦?”伯伯似乎有些奇怪,刚要说什么,只听外面嘈杂,有人闯了进来。见一妇人体型微胖,领着自家的女儿冲了进来。
“快快看看我们家的小雨!急死我了!”妇人咋咋呼呼不顾下人的阻挠。
“无妨。"伯伯笑笑,“是哪里的疾?”
妇人有些奇怪:“你这里不是看嘴巴的么?”
“我喜欢外面那张大嘴巴,娘亲。”小女孩嚷着。
“啊,”伯伯看了我一眼知道是我搞的鬼:“呵呵,什么都看。”
“哦,那你快看看我家小女的舌头,疼了好几天了!”妇人答道。
“来我瞧瞧,张嘴张嘴,哎对,张嘴~”伯伯好心的提醒着小女孩。小女孩配合的将嘴涨到最大。
“啪!!”妇人打掉了伯伯放在小女孩脸上的手,大骂;"你个死老头子!男女授受不亲,把手拿开!别对我们家小雨有所企图,就你”妇人撇撇嘴,搂着自家的孩子,想讨个说法。
伯伯愣住了,茫然“我有所”扑哧!我忍俊不禁,要说年纪,伯伯自然是比我年长,但要说起人情世故凡俗,他就迟钝了,这次下山,他也是下了好大的勇气呢。
花了好大的功夫,我把那夫人安抚送走,妇人还是念叨;“还是本分点好,教坏了孩子!”
呼呼~伯伯转身脸色大变,“我气死我了!想我艾之城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脸皮厚之人!什么?我有所图?也不看他家女儿的长相。”
“嘿嘿~”我偷笑着。
“嘿嘿?”艾之城向我一挑眉毛。
“好了,伯伯,刚才的师徒尊拜的戏码也算是演完了,是你先忍不住的幺,您还需要时间慢慢适应着嘈杂的人间。”我好心的提醒,我们俩都心知肚明,我们彼此向来以好友相处,但在外人面前必须有地位之分。
“哦?这么说,是我倒不如你这丫头片子了?”艾之城反问。
“如婴不敢”我低头恭敬的答道,艾之城面色稍缓,“如是所见。”我又说。
“你”艾之城纲要反驳,又来了个病号,一中年男子拽着自家的儿子别别扭扭的进来了。
“我不要看耳朵!痛痛,呜呜呜!”小孩大哭。
“哭哭哭,在哭我一巴掌拍死你!死孩子!这么不让大人省心!老巴实得坐好!”男子面目狰狞就差没给小孩一榔头了。
“公子莫要生气,小孩还小,耳朵没什么大碍,只要再大点方可再来看。”我轻声细语的劝解。
“我跟你说话了么!?”男子牛眼如灯“死孩子,以后在哭我他妈的扔了你!”
我突然觉得我的脖子上应该挂个忍字而不是人。
"公子这般,孩子也吓到了,既然病了当是好生看养,为何这般凶悍,即使没病,也下出一身疾了!”我双眉紧蹙。
“你这丫头片子知道什么,看病就只管看病,管这么多!小心我挖了你的医馆!”男子说完撒完气,拽拽的走了。
此刻该是我变色的时候了,“城伯伯,天下的父母难道不爱惜自己的孩子吗?”我喘着闷气。
“呵呵”伯伯一脸彼此彼此的模样,我明白了,人间不好混啊。
“当下,人鬼私通,人不人鬼不鬼,医术能救得?”伯伯感叹
“我倒希望能救人的心。”伯伯见我颜色几分忧郁,顺而改了口气:“哈哈,如婴不必气馁!”
我又模了模那人字“我的父母怎么没的?"伯伯突然叫和:“哎呦喂,快看哪!屋檐下住了一窝小麻雀!”伯伯匆匆离去,额算了吧,这样,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说我也就不再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