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密布,像是落下了一块巨大的帷幕,好好的晌午倒像是傍晚,轰隆隆~伴随着雷声雨势竟是更大了,伸手不清五指,连眼睛都睁开困难,空中飞来几只晃晃悠悠鸟儿,扑棱着翅膀“吱吱吱”似乎在叫嚣着天气的不顺心意。
“我说姑娘,你别晕啊,我可拖不动你啊!”我感觉到,这女子身材高挑,怎么也得高我一头,体重就更不用说了。我试着拉她的一只胳膊,使上吃女乃的劲,女子却丝毫不动,
“你好歹配合一下嘛!”我失望的挤挤眼。要不,咬她一口试试?姑娘没毒,咬一口应该没啥大碍。犹豫了半晌,我擦擦嘴巴,抿抿嘴唇,咬咬牙一狠心,便俯身朝她的手臂咬去。看她的反应,眉毛微微一蹙,脸色又恢复了平静,她倒像是一块水晶玉,泡在水里的,安静的水面稍稍被微风吹,只是挠了下痒痒,丝毫不起什么波澜。怎么办怎么办?这女子都快失去疼痛的知觉了。我急得跳脚。
“嘿!得儿,驾!”我似乎听见了希望在叩门,喜上眉梢。只见烟雨迷蒙中缓缓踱步走来一只老青牛拉着一辆破车。
“牛车!牛车!”我朝那车夫欢呼雀跃的向他招手。车夫粗声道:
“嘿,小姑娘,雨势浩大,别在街上乱蹦,晚了家人该着急了!”我不去理会车夫的无厘头,急道:“是是是!牛车!我们可以搭乘吗?”车夫撩了一下头上的草帽,眯缝着眼,看了看我身边昏迷的女子,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我们会付足够的银钱。”我补充道。
“别弄脏了车厢。”
“谢谢!牛车!”我一高兴说顺了口,车夫倒是呵呵一乐,扬起鞭子:“得儿,驾!老牛我上山去赶牛喂~小姑娘路边玩凉水哎~见我要打车哦~~~心里欢畅呦吼~”哦,原来,他叫老牛,希望不是遇见什么精神异常的好,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老山歌,让我心里直发嘀咕,比城伯唱的《驱猫武》都难听,我搂紧了怀里的昏迷女子打了几个寒战。
“我唱的是放牛歌!”车外他喊着。
“哦”我又没问。
“姑娘车里不闷吗?怎的不说话?”车夫有兴趣盎然的说道。
“”我哪里敢应声,这不是贼船吧,怀里的姑娘太有貌相。
“恩,真般配。”
“什么?”
“我是说,你该擦擦你怀里的那位,他好像冷极了!”车夫好心道。
这才放宽心,我放平了怀里的女子,撩起她的头发,用嘴一直吹她的脸,因为实在没什么好的东西给她擦。好一会儿,姑娘的脸才算干净。咦?这样看,姑娘似乎跟躺在雨中的姑娘不大一样了呢,看得更清晰了。
“咳咳”她干咳了几声,声音有些沉重,两眼仍是紧闭。想必是风寒所致。
“姑娘不必担心,很快就到家了。”拍拍她的胸脯,我便朝窗外探去,竟然发现,这路才赶了几十米,不愧是老牛拉破车!
车窗外还是雷电轰鸣,大雨如注。牛车碾碾有声。
“*()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姑娘嘴唇动着,英眉如水起了涟漪,她在说话。
“说啥?"我急忙俯下耳朵,靠近了她:”大声点,听不见。”我按着她的头部,耳朵快压在了她的嘴巴上。
“大胆”
“什么?大男?”我重复着:“大南?那是什么东西?”挠挠耳朵:“大南瓜?她要吃大南瓜?”
姑娘脸色愈发难看,声音更有些嘶哑,但却使不上力气。
“好啦,姑娘别做声了,很快就有救了,回去我请你吃大南瓜!”这么好看的女子,可不要把喉咙哑坏了。
“哈哈”车夫在外面忽然大笑。我浑身鸡皮疙瘩一凛,不再作声。
“车内的客主稳当了,要加速了,驾!!”我以为他又在说什么糊弄小孩的话,没想到,车子当真急速前行,道路坎坷,车内颠簸不停,骨头遭了殃。害得我们在车里像绞肉机似的被碾的上下乱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