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镇王第三次来到艾家。
“你怎么又来了,我们已经说过,艾如婴不在!”俱晚红近乎咆哮。她真的不知道,这个阴阳怪气的人为什么天天来这里,明明已经说的很清楚,而且也不需要他亲自来往。
镇王命人把一篮子红苹果放在桌子上。苹果呈金字塔状摆在竹篮里,红艳欲滴,又圆又大,特别是最顶尖上的那颗。“前几日小儿(指沉鱼)回了府内,深知如婴姑娘视金如粪土,若本王再下些铺张的聘礼也就没意思了,更显不出本王的诚意。”
“什么?聘礼?谁的聘礼!”俱晚红眼瞪成铜铃。
“当然是”镇王看着俱晚红,眼里混沌不清:“给如婴姑娘的聘礼。”
艾如婴、展似清终于回到了艾家,一进门,如婴便看见艾之城在给俱晚红包扎额头,额头的白布渗出了鲜红色,屋里糟乱乱的。
“晚红,你头怎么破了!”艾如婴冲过去便问,心惊肉跳:“这是怎么回事?”
“镇王来过了。”俱晚红四平八稳道,不很在意自己的伤口。
“你们打架了?”艾如婴匪夷所思问。
“可不是吗!”艾之城说:“那个什么王啊,我看是有病吧!是不是见了女人就想娶回家当老婆?”
艾如婴听的一头雾水:“你俩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城伯,怎么不拉着点?”晚红脾气暴躁,一点就着。
“要我说,是红姑娘多虑了,人家只不过碰了你一下,你就好像着火了似的。”艾之城回忆着,他当时不在场,后来也只是看见一小片段:俱晚红打掉了镇王的手,然后屋里哐啷哐啷打斗起来。
“就是碰我一根头发丝也不行!还好我没吃亏,他也受了我一针!”俱晚红高兴地挽起袖子,似乎非常乐于给别人干架。
艾之城讽笑道:“还有脸说,你的伤明明是自己重心不稳磕的。不过这镇王真是有点脑子嗯,喜欢怜香惜玉的过头了!特别爱好被虐待,明明可以不受伤,还乐的屁颠屁颠!”
艾如婴不可思议,知道艾之城描述过于夸张,大体意思她算是了解了,那天镇王送他们回家,如婴总觉得奇怪,现在更觉得奇怪了。
“你跟涝镇王认识吗?”艾如婴问,“我是说,在魔涝成为涝镇王以后。”
“没有。”俱晚红模模自己的额头,又对艾如婴说:“如婴,这种到处沾花惹草的人还是不要嫁得好。”
“嫁?嫁给谁?”展似清插了一句,眉间又生起了杂草。
“不是嫁给他,那他送什么聘礼?”俱晚红理所当然的道,朝桌子上的红苹果指了指,艾之城正在一边嘎吱嘎吱的大快朵颐。
“喂!你怎么吃了?不怕苹果里有毒!”俱晚红朝艾之城惊喊。
“里面没毒。”艾之城无所顾忌,晃着手里的银针:“不觉得很奇怪吗?我倒想看看里头有什么猫腻,先吃一个!嗯~真不错,王家的东西都是上品啊。不过,他还真会玩花样,一筐苹果就俘获人心了?哦!人家说了关键是心意,纵有他人千万两,不及我的一颗心!”
“镇王走前有说什么吗?”展似清问。
俱晚红回想着:“他只说,苹果胜万金,望少主好好思量。”
“咳咳咳!”艾之城突然呛着,从苹果里抽出一条红绸:“这是什么啊?真恶心”
展似清立即夺过艾之城手里的红绸,打开,上面的字让所有人目瞪口呆,近乎窒息:“好女如婴,爱煞沉鱼;嘤嘤成歌,日日留连;鱼儿脉脉,声声思念;天生一对,地造一双;比翼双飞,连理永结。”
展似清“啪!”将手中的红绸摔到桌子上,怒目圆瞪,篮中的苹果摇摇欲坠、四分五裂。
“太可笑了!他以为写几个字,如婴就嫁了!”艾之城道。
“不是简单几个字的问题,而是!”展似清横眉怒目道:“艾如婴,你怎么会在上面盖了印!”
艾如婴神情无知,不知所云。
艾之城拿起红绸仔细查看,右下角盖了一个绿色的椭圆印,正是艾如婴三个字,圆印的周围还特别点缀了贺词:“玉女如婴,金童沉鱼;两情相悦,天作之合。”
“会不会是仿冒的?”艾之城惊慌失色。
“不是,这个印独一无二,夜里会发光,还有艾草的味道。”展似清咬牙切齿。
“这怎么可能!”艾如婴寻找身上的项坠,却发现项坠已经被动了手脚,刻有艾如婴名字的那一面不翼而飞。
沉鱼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东西取走竟然没有一人发现,是轻看了这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小鬼。
“如此一来,他用我的印想盖哪就盖哪,岂不遭殃?”艾如婴知道这后果不堪设想。
“这颗苹果里有张字条!”俱晚红发现了桌子上苹果的异样。
上面写着:艾印在手,岌岌可危,望四位深思熟虑不可轻举妄动。诚挚邀请前往和谈事宜,地点,鸿门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