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似清对她的举动言谈置若罔闻。
押送族人的狱卒长着双黑色的翅膀,身后还拖着条毛茸茸的尾巴。如婴突然发现,这个狱卒的左臂上挂着一圈细针一样的东西,带有锯齿,很像钥匙之类,既然这些白衣族人是被捉来的一定知道出口在哪吧。
“那位老兄胳臂上的是什么呀?”如婴好奇又欣喜的问。
展似清一脸‘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的表情,如婴知道问错人了,可是每次都会忘记他的身份,而每次他陌生的表情跟举止都会让如婴回到现实。
如婴撇撇嘴,讶异的瞧着展似清,他倒是有功夫跟她在这里耗,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他真的没有一点展似清的记忆么?
此时,族人都被送往地牢了,狱卒突然拉住末尾的一位老人留下,老人面目憔悴,挣扎了几番。狱卒抽出一把锃亮的小刀就开始准备割他的手指头。
“啊~”老人痛苦的申吟。
“喂!你干什么?”如婴大吃一惊,连忙过去阻止,老人的手指已经见了骨头,血哗哗的流。
“说好十天的,十天不准动他们。”
狱卒呷呷嘴喙,嗓音尖细的说道:“这是主人的吩咐,十个人,一天砍去一个人的手指头,而且要一刀一刀慢慢的磨慢慢的割。”
如婴不寒而栗,印豸就是印豸,怎么可能因为有了张皮就变得温顺了呢,狡诈。
“还有~”狱卒忽闪忽闪翅子:“我不叫喂,我是一只楚楚动人的鬼人鸟。主人还吩咐了,手指头割掉后再把整只手泡进盐水辣椒水里头洗洗,这样才干净。”鬼人鸟的温柔里藏着软绵绵的毒辣。
如婴怔怔的看着展似清,怒火喷向他。
展似清起身挥挥手让鬼人鸟带老人下去,风轻云淡道:“很公平,你考虑一天就有一个人因此而掉手指头,你多考虑一天就多一个人为此而少根手指,如果十天你还没有想通,那么人人都没有手指。”
如婴颤栗一下肩膀,不敢相信这是从展似清嘴里说出来的话,顿时觉得唤醒他是个多么艰难的事情。
看到如婴呆愣的表情,展似清心里一阵畅快,不由露出得逞的黠笑。
“别怕,我只是给你点压力,早点想清楚就没有这么多人遭罪了。”展似清还是以柔和的口吻,这个皮囊还有个好处,就是可以用一张温润如玉的脸掩盖里面的邪气。可是他不知道,毕竟跟展似清本人还是有差距的。
“那你要放了他们。”如婴沉静道。
“自然是。”展似清答。
如婴心里在做着激烈斗争斗争,犹豫不决,手指颤巍巍的伸向自己的耳朵,触模那只姒婴环。如果为了眼前的利益,白衣族人或许可以得救,那么以后铁定要受亏损了,如果不给,那他们岂不是都掉了手指头?到底该怎么做告诉我。
蓦地,如婴决绝的转身手握成拳头伸展在展似清的面前。
“给你。”如婴眼角湿润了,鼻子酸酸的语气有了变化。
展似清满意的伸出手等着她将拳头打开,可是如婴迟迟没有松手,手心却涔出了汗。她幽怨的锁着展似清的眸子,好像要看透他的灵魂,就这样持续了半会儿。
展似清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弄不清这幽怨的来源。
如婴呼口气终于将手打开放到了他的手心里。
‘姒婴环’已经被如婴攥的暖暖的,一股热流从展似清的手心直达他的某根神经,不禁手筋抽搐。
当展似清低头看去的时候,才知道,那根本不是姒婴环。一个玉佩和一个项坠,他的眼神呆愣了一下。
如婴在期待,期待他的反应。
是我,如婴,展似清你感觉到了吗?如婴从心里轻轻问着,小心翼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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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如婴,展似清你感觉到了吗?如婴从心里轻轻问着,小心翼翼看着他:“如果感觉到了,就收藏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