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瑟了?你还真会编。就不怕我告诉左少,他把你扔到撒哈拉荒野生存。”
嗤笑声突然在耳边响起。
郑少棠惊魂未定,一脸惊恐的看向不知道站在门外的多久的司徒圣。
“你都听到了?”郑少棠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司徒圣不动,碧蓝色的眼睛凉凉地看着他。
表明他从头听到尾。
你不要告诉三哥啊……”
“两个工程。”司徒圣见机开价,没有一丝手软。
郑少棠抓狂了,司徒圣手上的两个案子积压很久了,自己现在还有两个方案没有完成。
司徒圣挑眉,没有任何退步。郑少棠败下阵来,屈服地点头。
他认命了……
心满意足地司徒圣地推门进入,温心悠不禁感叹,今天的病房真是热闹,居然来了这么多人。
“你不像是见义勇为到把自己搭进去的人吧?”
司徒圣长腿交叠,姿态慵懒地优雅坐在沙发上,语气嘲讽。
“你!”
温心悠不爽,瞪了他一眼,
“——怎么知道?”
司徒圣嗤笑一声,温心悠无声无息地翻了一个白眼,她怎么忘了苏梦琪。
见色忘义的女人。
不过经他这么一说,温心悠突然想起来当时混乱的场景。很有可能她是被人有意推出去的。而且确实有人故意陷害她。
无中生有故意扭曲的谣言陷害她,挑起民众的激愤,一步步要她深陷险境。
众目睽睽之下,不落半分痕迹。
高招,防不胜防。
人言可畏啊。
司徒圣眸孔里闪过寒光,幽深的碧蓝如同一口深邃的井。
“今天挟持你的那群人,根本不是什么盛宇的工人。不过是混进来的流氓。温心悠,你今天真是撞到枪口上了。”
有什么东西突然从脑海里闪过,太快了却抓不住。
温心悠心中的不安在膨胀。
“你有得罪过什么人?”
她皱眉努力回想,却实在想不到有谁和她有这样大的仇怨,要置她于死地才罢休。
无功而返的司徒圣打算离开,温心悠却出声叫住他。
“为什么储家会出事情?”
司徒圣冷笑一声转过身来,目光如刀似割,“商场如战场,稍有不慎就满盘皆输。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想为储家出头?如果对储致远旧情难忘,我想储家会死的更快。左斯年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
如同一头嗜血的猎豹,在光影里寒光逼人。
“苏梦琪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男人?难怪她不再回来了。”
温心悠回击,果然司徒圣脸色一僵,疾风一般扬长而去。
梦琪,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明明说好回家,却这么久不见踪影?
午夜时分,温心悠忽然醒了过来。白天的一场惊魂,让她睡不踏实。噩梦连连,被吓醒了。她总觉得有一把寒意重重的尖刀比在自己的脖子上。
她艰难地翻了个身,猛然间全身都僵住了。
沙发上有一团黑影。
温心悠吓得屏住了呼吸,这间套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医院的恐怖片她看了不少。她果然是倒霉透顶。
她缓缓挪动手臂,一点一点缩进被子里。
别怕别怕,只要蒙住头就不会有事了。温心悠自我安慰着,窗台上啪地一声响,她吓得整个人抱成了一团。
狂风肆虐,空荡荡的房间里不停回响着树叶拂动的声音,居然遇到了雷阵雨。
身体不自觉地抖个不停,恐怖影像不停在脑海里浮现。
忽然她感到一只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背,动作轻缓好像一只毛茸茸的手。全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别过来!别过来!滚开!”濒临崩溃边缘的她胡乱地挥舞手脚。
“嘶”一声闷哼,灯啪地一声亮了。
“是我!”
一声低喝,捂着脸的左斯年哀怨地看着惊魂不定的温心悠。
她一掌拍到了左斯年眼角,都乌青了一块。
她煞白的脸转回红色,怯怯地看着他,左斯年恼怒地转身就要走,温心悠眼疾手快,拖住他的手。
“别走,我怕。”软糯的哀求,眼泪还挂在长而卷的睫毛上。
左斯年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说:“我是去找医生看看。”
“很疼吗?我错了,我帮你呼呼,好不好?以前我家的小白摔疼了,我也是呼呼,就好了。”
她露出了少有的依赖,娇怯的模样像是一只惊慌未定惹人怜爱的小白兔。
左斯年皱眉,“医院里的沙发太小,我睡得全身不舒服。明天早上我还要上班,我只是来看看你伤好了没有,现在我要回去了。”
窗外猛地一声惊雷,温心悠吓得扑到他身上,紧紧抱住他的腰。
“你和我一起睡。我求你了。外面又刮风下雨,开车不安全。不过你要保证不动手动脚。”
左斯年双手放到她的肩膀上,却是要把她从身上扒拉下来。
“我还怕你会对我动手动脚,温心悠放手。”左斯年不敢太用力,怕伤到她。
两个人陷入了拉锯战。
左斯年终于还是躺到了她的被窝里。两个人一起缩在不算宽大的病床上。温心悠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容,左斯年沉着脸。
房间里只打开了一盏橘黄色的小灯,暖色的淡光笼罩下来,映照着左斯年眸子上的乌紫像是暗夜里绽开的黑莲。
两个人即使努力保持着距离,却还是不免在这张不大的床上碰触到彼此。刚入秋,两个人都穿着长袖,天气还十分凉快,却突然在这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觉得热。
像是炽热的铁烙,一团邪气的火在左斯年的心里蹭蹭地灼烧。
“左斯年,你别乱动。”
温心悠的睡意早已经被刚才的惊吓驱赶到九霄云外了,身后的人像是一团炭火,明明天气已经凉爽了,今天怎么还这么热。
左斯年的声音带着磁性的暗哑,“我眼睛疼。温心悠,你说好给我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