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悠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左斯年继续劝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回去,宝贝们看到也会担心,对不对?”
温心悠坚持拒绝,“斯年,我不想呆在医院里。反正不要呆在医院。”
左斯年没有办法,温心悠一激动,刚刚上过药的唇又流下血来,嫣红顺着唇角流下,艳冶得令人心颤。
车子停在了熟悉的公寓楼下,温心悠曾经跟左斯年住过的复式公寓楼。
温心悠被他抱在怀里,一路被他抱进了房间里。
“你先躺着休息一会。”
左斯年帮她细心地盖好被子,就轻轻带上了门。
这个房间,温心悠很熟悉,在她和左斯年第一次结婚的时候,左斯年就把她旧公寓里的东西都搬到了这个房间里。
床头的铁艺小台灯还在,窗台上的仙人掌也绿意依旧。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好像又回到了当年。
在熟悉的环境里,温心悠渐渐觉得心安,再一次睡着了。
“嗯,医生,是的,这瓶药看上去应该买了有一段时间了,里面已经没有剩下多少了,这个药含有镇定成分吗?嗯,不清楚,我完全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吃药的。”
左斯年站在阳台上,一边细细端详着手中的小药瓶。挂了电话,他站在阳台上,手指不停地摩挲着手中的药瓶。
这瓶药是他从温心悠随身带的小包里发现的。他居然不知道温心悠吃药。他垂下眸,温心悠这段时间的异常,他并不是没有发现。他只不过一直在等她主动告诉自己,可是他好像高估了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
她什么都不说,究竟什么样的心病严重到了需要吃药来压制的地步。
黑幕已经笼罩了这个城市,四周一片沉寂。左斯年闭上眼,掩住了内心的情绪。
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左斯年接起电话,眉头皱的更深,“这个事情我亲自来处理,把那些人全部都抓起来。少棠,盯着所有的报纸杂志,包括网络。我不想看到任何一丁点今天的事情被泄露出去。”
左斯年忽然想抽烟,手已经模到了口袋里的烟,却又停了下来。他转身,就看到了温心悠倚靠在落地窗边。
“你怎么下床了?伤口还疼不疼?”左斯年上前,捧起温心悠的脸。
温心悠摇摇头,左斯年一脸紧张的样子,让她想要踮脚吻他,可是刚凑上去,就被左斯年躲开了。
“悠悠,小心伤口。”
他喝止她,温心悠忍不住笑,却又扯动了伤口,疼得直抽气。
“好了,好了,我的小姑女乃女乃,我求你别折腾自个了,行不行?”左斯年算是怕了她了,生怕她的伤口再破裂,她每一次疼得倒抽气,他就心疼得不行。
就算是美人主动送吻,他也不愿意,前提得是她身体健康。
温心悠忽然觉得心里有一个角落特别柔软,一股暖流心间缓缓散开。至少这一刻,左斯年是很在意她的。
“哎,别,亲爱的,你别哭啊。我不逼你躺床上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乖,等你好了,你要怎么亲我都可以,就算是咬我,我也乐意。好不好?”
左斯年急了,温心悠好好的忽然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很少忽然掉眼泪,她一哭,他的心就更疼了。
温心悠忽然环住他的腰,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觉得前所未有的踏实。
左斯年感受到温心悠经受这次事件之后对他格外的依赖。他也紧紧环住温心悠,在她的发顶印下一吻。
“悠悠,什么都不要再想了,我会保护你的。一切都过去了。”他轻轻向温心悠保证,眼底却是一片冰凉。
这一次,他必须好好收拾掉那些碍事以及可能碍事的人了。不能留下任何危机。
温心悠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床是空的。她轻轻下了床,步子轻盈,发现厨房里悠响动。她偷偷走近,看到让她十分惊讶的一幕。
左斯年围着她的小围裙,正从蒸锅里拿出一碗金黄鲜女敕的鸡蛋羹,熟练地将碗倒扣,鸡蛋羹倒进了另外一个小碗里。
旁边放着已经打好的豆浆和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米粥。
左斯年的神情专注,根本就没有发现温心悠。她悄悄退回了房间,假装刚刚才睡醒,恰好在他进门那一刻起来。
“吃早饭了,悠悠。”左斯年凑过来,小心得看了看她的唇,确认没有再裂开的迹象,紧绷的唇才放松。
温心悠把桌上的所有东西都尝了一口,左斯年紧紧盯着她,感觉自己的手心里隐隐在冒汗,偏偏温心悠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来情绪。
“好吃吗?”
他有些紧张,这些年就算是冒着损失上亿的风险进行投资决策时,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温心悠故意皱起眉,神色凝重,“斯年,这是在哪里买的,这么……”
左斯年眼里有些失望。
温心悠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的脸上捏了一把,“很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左斯年立刻笑了,眉目舒展,笑得那叫一个得瑟,“那是当然,我可是你的老公,做的东西能不好吗?”
温心悠无语,真够自恋的。以前厨艺差得惊天地泣鬼神的人,现在居然在简单的厨艺方面游刃有余了。
他凑过来,在温心悠的唇角亲昵的一吻,“悠悠,我很高兴你能喜欢我做的东西。”
温心悠挑眉,大眼睛狡黠地眯起来,意味深长地说,“你不会为了我专门去学做菜了吧?”
左斯年站了起来,“我去洗碗。”
温心悠眼尖地捕捉到左斯年的耳根明明就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左斯年陪着她坐在沙发上,期间他的电话响了五次,但是他都到阳台上打发掉了。可是最后一个电话,却是皱着眉头,说了将近半个小时。
“怎么了?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好不好?”
温心悠担心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