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樊睿送我到红寿宫后门,临走时,他把一个精致的瓶子放到我手中:“这是藩国上好的治伤药,它不仅可以消痛还可以去掉疤痕,一定要记得涂抹。”
“恩!”我孩子般地点着头。
他柔笑着,情不自禁地轻抬起我的下巴,我微愣了一下,看着他似水柔情地眸子,我的喉咙莫名地发紧,呼吸停止般的等着即将发生的事。
他慢慢侵袭而来,柔软地唇齿覆盖住了我的柔唇,温柔却不失霸道,淡淡的玉兰花香留恋彼此的唇间,我如痴的迷恋上这种幽香,就在我准备贪婪地一泽他的芳香时,樊睿适时离开了我。
月光如一柱擎天的冰光,唯美地散在我们四周,我窘迫地低下头,脸颊燥热的直烧到耳根。
我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却感觉到他嘴角的笑容,我害羞地不敢看他。
他轻搂着我的肩膀:“我要走了,记得要照顾自己。”
我始终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只是胡乱地点着头。
最后,他携着冰光走回永巷里,我这才有了勇气抬头看向他的背影,手指不自觉地轻触着还有余温的嘴角,玉兰的幽香还停留在唇间,原来不是梦,这里留下了樊睿的印记,这里有他的柔情,有他的味道。
心里像是装满了甜甜地蜜罐般,让我腻在里面,直到蜜死。
当我转身要进后门时,墙角处走出的一抹人影,惊得我差点叫出声来,我捂住嘴,惊异地看向黑影。
黑影走出了墙角,皎白的月光打亮了他的脸,我吃惊地看着人影。
“小钰子?”
有层层地暗影打在他的侧脸,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我有些心虚的寻问着,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
他定眼看着我,但又像是看着我身后空空如也的永巷,淡漠道:“这么晚了,你又在这干什么!”
“我------我是------”我心焦地不知该编什么理由。
小钰子一脸冰冷孤傲地向我慢慢移步,浓密的眉毛叛逆地微微向上扬起,幽暗深邃的眸子里有我读不懂的威胁。
我不由自主地向后挪着步子,心里徒升起恐惧,自己也不知道怕什么,只知道此时的小钰子是危险的。
就在我没有退路的贴紧在墙面时,恐惧席卷而来,小钰子瞬间逼近我,让我无路可逃。
我不知所措的想要钻出他的范围,他却用力地钳住我的胳膊再次把我贴进墙面。
我咬住嘴唇不让痛声叫出来,要是惹来人就说不清楚了。
他突然双手捧起我的脸,我们近得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嗅到,我本能想要挣扎,但任凭我怎么推他,他都不动摇地盯着我,像是要看穿我。
“小钰子,你到底要干什么,放开我!”
小钰子并不理会我挣扎,眼睛里泛着幽蓝的光芒,声音冷傲道:“你要是想高坐人上人,我给你!”
莫名其妙的话语让我完全模不着头脑,我只想逃出危险地带:“小钰子,你别玩了,快放开我。”
“玩?”小钰子自嘲的冷哼道:“原来你一直认为我在跟你玩?”说完,他粗暴的控制了我不听话的双手,倾脸瞬间就要袭上我的唇。
终于,我害怕的低叫了一声,一行清泪泻出眼角,就在同时,小钰子停住了动作,唇与唇的距离只有微妙的一点距离,他没有亲下去,但我却深刻地感应到他唇上带来的热度,如此感应到温度,只因我现在的嘴唇已经吓得冰白。
小钰子缓缓地放开了我,我吓得脸色铁青。
他眸光微沉,眼梢眉弯却波澜不惊地浮起复杂又坚决地威慑:“我绝不会再丢了属于我的东西。”他再次抬起我的脸,迫使我看向他:“你就等着吧!”说完,带着他一身的傲气与狂野不羁,消失在黑灰的永巷里。
我双手抱紧有些战栗的身体,双眼看向走进深夜的小钰子,此时我的脸上只剩下了余吓。
那晚后,我就没见到小钰子,没出两个月,郕王就大婚了,我想他应该是随着郕王出宫伺候了,这样也挺好的,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交情,再加上那晚------虽然我到现在也没弄清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但他没说出我和樊睿的事,我就很感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