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写越没动力了。无力的在这求收藏。我只能晚上七点更新,因为白天实在码不出来,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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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孟君文吃的着实郁闷。本来就心情不好,对着一桌子都瞅瞅他又瞅瞅琅琊的视线,他就更没胃口了。
最可恨的就是坐在孟夫人下首的苏岑。
她一直在席上布菜来着,孟老爷实在看不过,挥手叫她自去吃饭:“都是一家子,何必这么生分拘礼?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也不急着立在一时,你只管去吃饭。这满桌子不老不小的,何必你来服侍?”
一句话就解了苏岑的枷锁,她便自动自发又识趣的坐在了孟夫人下首,端着饭碗,就近挟菜,吃的极其香甜。
老夫人做主,叫琅琊坐在了孟君文旁边。孟老爷虽然不悦,可想着毕竟还没圆房,身份未定,也就暂且随了老夫人。
琅琊心乱如麻,也是没心思吃饭的时际。就老夫人高兴开心,不停的张罗着孟老爷、孟君文吃菜,不时的用筷子指指点点:“这个是你爱吃的,多吃点……文儿,祖母看你最近瘦了,多吃些肉,好补补身体……”
最后又招呼着琅琊:“你虽是客,可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别太拘着自己,想吃什么只管自己夹,再不然叫君文替你挟。”
琅琊便低了头,羞涩的笑笑,抬起眼睛,从长长的睫毛下望一眼孟君文。
实在说,她的笑,她的眼神都十分的勾人,可是孟君文正没好气,也就成了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
他看着苏岑那津津有味的模样就生气,恨不能伸出筷子打掉她手里的碗。
他甚至恶趣味的想,如果他真的夺走了她最爱的玩意,她会不会哭?
可是什么才是她最爱的玩意?玫瑰那几个丫头倒是她最中意的人,若是动了,便如同削掉了她的手足,不能自在是一回事,椎心之痛就够她萎靡一阵子的。
不过和几个丫头计较,实在是掉价。
真是,这女人到底喜欢什么,厌恶什么?他竟然一无所知。细想进府这些时日,倒是她模清了他的不少爱恶和底限。
孟君文正研究着,冷不防苏岑忽然抬眼瞅了他一眼。
这一眼,虽不像先前那样明目张胆的表达着她的不屑,却也极其不逊,很显然她对他不住的打量审视很着恼。
苏岑的眼神潜台词就是:你有病啊,好好的饭不吃,你总瞅我做什么?
身边有如花似玉的俏佳人,不住的暗送秋波,他倒好,一无所知,就在那咬着筷子拈量着她,瘆人不瘆人啊?
那模样,就像是屠夫,拈量着手里的肉,想看看到底有几斤几两,又是肥是瘦,该怎么炖了吃才可口……
孟君文丝毫没有被捉住把柄的那种羞耻,反倒大喇喇的反瞪回去,意思是:爷瞅你两眼,是拿你当盘菜下饭了,别给脸不要脸……
苏岑的视线严厉了两分,不好当众打这眉目官司,匆匆的鸣金收兵,放下手里的碗,起身朝着在座的人一福:“祖母慢用,爹娘慢用。”
径自离座,道:“我去给大家沏壶好茶来。”
借着理由月兑身而出。
茶自然不用她亲自动手,早有人准备好了,她只在一旁做做样子,专心的等老夫人等都用罢饭,她再露露脸也就可以借故告辞了。
孟君文不屑的撇了撇嘴角,三下五除二扒完了碗里的饭,也放下碗筷道:“我也吃完了,你们慢慢吃。”
孟老夫人和孟夫人几乎异口同声:“怎么就吃完了?吃的这么少……”
孟君文就知道她二人肯定又要唠叨,忙站起身道:“我渴了,去找杯茶喝。”起身就要溜。不知怎么,袖子就拂落了一只汤碗,里面的鲜鱼汤泼洒出来,好巧不巧的污了琅琊一身。
琅琊惊叫一声,想躲却来不及了,鱼汤将她的半边身子都淋透了,滴滴嗒嗒的还在往下淌,狠狈之极。
孟君文怔了下,看着琅琊梨花带雨,竟似要哭出来一般,心头一软,出声道:“抱歉。”
琅琊脸红透了,忙道:“不碍事,都是我不好,碍了大爷……”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孟君文看着她那张脸上才现出忧伤,又很快被明媚的笑容所取代,可是那长长的睫毛之上还带着一滴泪珠,像极了雨后初荷上的雨珠,颤颤巍巍,欲落不落,说不出来的娇俏动人。
他便伸出大手,凑向琅琊的眼睛。琅琊一时被惊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甚至都忘了躲忘了闭眼。
孟君文已经飞快的缩回手,粗糙的指月复抚过琅琊的柔软,食指尖是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他朝着琅琊笑了笑,转身走开,指间,两指相磨,那滴泪珠便洇在了他的手心。
老夫人唉呀一声,道:“君文这孩子,怎么这么莽撞,可惜了丫头这身衣服。”
孟夫人也早就站起来,叫着丫头们赶紧上前帮着琅琊收拾。见收拾不出来了,便笑道:“既是污了,也就算了,我那还有匹上好的新料子,就给了琅琊这丫头吧。”
老夫人忍了忍气,还是道:“现做衣服肯定是来不及了,还是带这丫头去换身衣服再来吃饭吧。”
按理说应该是苏岑带琅琊下去的,毕竟她俩年纪相近。孟夫人虽然有的是新衣服,也慷慨大方,但毕竟年纪不相当,身份不相衬,她的衣服,琅琊换上肯定是不伦不类。
可是苏岑不在,这会也没见她闻声出来殷勤,也就只得孟夫人接了话头:“是,媳妇这就带琅琊去换身新的衣服来……”
老夫人不表态,便是默许了。孟老爷虽然觉得亲娘做的有些过分,可毕竟不伤大雅,倒也不好和老夫人针锋相对的计较。
孟夫人含冤抱屈的看一眼孟老爷,见他不吭声,只得忍气吞声。
她身边的大丫头茉莉上前笑道:“夫人,还是奴婢领琅琊姑娘去吧,奴婢瞧着琅琊姑娘倒是喜欢白色,正巧前日奴婢新做了一身,料子、针线和琅琊姑娘身上穿的这件差不多……奴婢托大,身量和琅琊姑娘也相差无几,就请琅琊姑娘略微委屈委屈……”
琅琊看一眼茉莉,没说不好,只朝着她点了点头。
老夫人却忽然一摔碗,道:“谁家的规矩,叫你一个奴才也敢妄自揣测主子的意思,替主子做主了?琅琊现在是客,明日便是你们正正经经的姨女乃女乃,是你们的主子,岂是你们这等没眼色的奴才随意侮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