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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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没人为难苏岑,对她指给琅琊两个丫环也觉得在情理之中。毕竟她是主母,不想姨娘太过得宠是人之常情。安插两个丫头,太过平常,若是她不安排,才透着奇怪呢。
孟夫人笑着和孟老爷提起这件事:“这苏氏,说起话来还扭扭捏捏的,生怕我有了别的想法……我看她实在为难,便说这件事我做主了,说给琅琊时只说是我给的丫头……我看老爷是多想了,她也没什么嘛,想必还是因为年纪小,不知道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君文又拗着性子来……只盼着再长几岁,都懂了事,也就不用我这么费心了。”
孟老爷不耐烦管内院中事,只道:“她安分就好,只要不伤大雅,她愿意做什么就随了她吧。”
到底是儿子亏欠人家。
哪有娶了人家姑娘都快半年了还不曾圆房的。虽然外面人不知道,可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拿这当了把柄,虽不至公然嘲弄苏氏,但也都当成了笑话在看。
每每看见苏大人,他都觉得脸发烧。教子无方,他实在面上无光。
苏氏不搬弄口舌已经算是好的了,否则孟苏两家结亲不成反结仇,他这半辈子的辛苦和心血就将毁于一旦。
想到这,孟老爷又记起一事,特地的嘱咐孟夫人:“你也派几个得力的人过去,教教琅琊这府里的规矩,千万不可闹出什么宠妾灭妻的丑事来。”
孟夫人心中自有盘算,面上点头,道:“我自是晓得,不劳老爷过问,早就指派了紫荆和风信过去。”
这两个丫头在盛鼎居虽不是一等一的丫头,却也是有头有脸,由孟夫人亲自教出来的。孟老爷虽不好,出来进去,抬头低头也是见过的,便点点头:“夫人安排,自然是妥当的。”因此放下心来。
孟夫人难得的开了句玩笑:“我只怕老爷舍不得……”
孟老爷一板脸:“休得胡说。你我老夫老妻,开玩笑也得适度……”
孟夫人便忍住笑,道:“是,妾身知道错了,老爷勿怪。”
苏岑自己觉得不安,这两个丫头就像两颗定时炸弹,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跳出来了。
可是有欧阳轩明里暗里的威胁,她也只好咬牙昧着心思把永夕和轻嬛给送过去。
好在孟夫人亲自做主,老夫人又一直装病,这两个丫头就没人仔细查问。不过苏岑还是留了个心眼,在这二人进府之前,叫苏悦替她二人写下了死契,人虽送过去了,这死契却抓在她的手里。
但苏岑自此心里就埋下了诸多的愁绪,又怕苏毓交友不慎,误入歧途,又担心苏茉,究竟能不能找着好人家。若是她早早嫁了,或许欧阳轩的威胁就成了一句空话。又想着提前跟孟君文委婉的打个招呼,或许索性就透给他这琅琊跟欧阳轩是有关系的。
可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合适。跟孟君文好商好量,简直是天方夜谈,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否则她说什么,孟君文只会梗梗着脖子,非得反着来不可。
也只有等着机缘巧合了,再一个一个的解。
孟君文和琅琊顺顺当当的圆了房。
原本这属于人家的私事,苏岑实在不愿意知晓。可是总有好事的人把这些事添油加醋的讲给她听,那便是二女乃女乃李氏。
当成笑话一般讲给苏岑听:“大嫂你是见多识广的,常在街面上行走,可有听说过女子第一夜的事?”
苏岑饶是看过肥猪满地跑的人,可毕竟活了两辈子都是处子一个,听着李氏这样直接的问话,仍是在心里把老脸红了一红,漫不经心的道:“能有什么,不外是哭哭啼啼的了。”
李氏抿嘴一笑,道:“就是啊,女子第一夜要落红,那种疼可是钻心噬骨的疼。可咱们家这位姨娘,倒是非比寻常,听青蛾院的丫头们说……”故意压低了声音,凑到苏岑的耳边,连说带笑的讲下去。
苏岑只觉得耳根都是烫的,当时的场景未必多香艳,可是被李氏这么微妙微肖的形容出来,真是让人如亲临现场,无地自容。
好在她的心理素质也不是豆腐堆的,眼睛连眨都不眨,面色淡然,就似乎听她拉着东家长西家短一样,不起一丝波澜。
李氏终于说完了,往后面挪了挪,拿帕子捂住嘴,道:“大嫂,这位姨娘可是个尤物,您可要多提醒大哥些……”
苏岑在心里冷笑:我呸,这不是当着和尚说头秃么。她好歹是黄花大姑娘一个,管人家的房事干吗?再者,孟君文死于牡丹花下才好呢,她正好拍拍一走了之,没事讨什么嫌去劝他节制,自找不痛快么。
可心里不是不酸涩的。
到底这孟君文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却宠着这个,哄着那个,就是对她不理不睬。究竟她哪里惹着他了?
这对苏岑来说,是对她女性魅力的严重打击,就算她阿Q式的自我安慰,可是自己人见人不爱,也是严重的心理挫败。
哪个穿/越来的女主不是一枝花,不管男主男配都爱的要死要活,痴情不悔的,她倒好,整个一女配么。
干干脆脆下堂倒也好了,却又丢不起苏家的脸,只能这么忍着。
一时又觉得这琅琊竟是天生的尤物,先是卖进娼门,虽没能真的跳进火坑,但终究是有床艺在身的。
一时又讨厌这个李氏,这分明就是故意来说给自己听,好挑拨关系,破坏她自以为是的镇定。
看不得她这般小人得志,苏岑取茶杯时手就抖了一下,水洒了一桌子,李氏未能幸免,大红的裙子沾了一大片茶渍。
把个李氏心疼的要死,又不好说什么,反过来安慰苏岑:“大嫂想是累了,不如我改天再来陪大嫂说话。”
其实是急着去洗裙子,这可是孟夫人新赏下来的上等烟罗纱,穿在身上又凉快又不粘身,难得一见的料子。若是就此毁了,她可花再大的价钱也淘涣不来的。
苏岑面子上道歉,又拿出一匹布来非要赔给李氏,李氏推辞不得也只得收了,匆匆告辞离去。
苏岑给孟夫人请安时,就遇见了琅琊。
不由得注目打量,果然多了一分**的风情,眼角眉稍,俱是掩饰不住的春色,看的苏岑的心酸溜溜的。
琅琊神仙一般的风姿,再谦恭有礼,也仍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超月兑,也因此就显得与谁都是淡淡的,疏离的。
苏岑安然的受了她一礼,也无别话,转身给孟夫人行礼。
孟夫人笑道:“知道你这几天忙,住的又远,索性就没急着叫你过来,我正有事要同你商量呢。”
苏岑便欠身问:“娘有事只管吩咐。”
孟夫人笑着道:“关于琅琊的。君文年纪也不小了,和他年岁相当的同伴,孩子都满地跑了,我是想着,不如就索性弃了避子汤,也好早些叫琅琊给孟家传递香火。”
要不说婆婆就是婆婆,永远不是亲娘。她只为着孟家香火考虑,却不替苏岑着想。若是琅琊或是春柳谁有了身孕,苏岑在这府中就更没有地位可言了。
退一万步,她将来和孟君文做成了夫妻,再生出嫡子来,可上边有着庶出的哥哥,也不免添了多少麻烦出来。
孟夫人这样迫不及待的把子嗣的事提出来,倒也不一定是这琅琊多得她的眼缘,不过是她太想抱孙子罢了。
琅琊垂眸不语,苏岑也就淡然的道:“娘说的十分在理,那就停了吧,对了,夏荷如今怎么样了?”
孟夫人不禁一阵恼火,道:“没什么出息,过了这么长时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做主,把她撵出去了。”夏荷是她的一大败笔,苏岑这会提出来,就是讽刺她抱孙心切,欲速则不达。
苏岑一脸的同情:“我听说大爷把那丫头赏给了清明的,就这么撵出去,是不是有些不妥?”
琅琊听着,心就跳了一跳。夏荷的事她听说了,好歹也是姨娘的身份,如今从苏岑的嘴里说出来如此轻描淡写,竟然只是一个丫头的身份,不得孟夫人欢心,竟是说打发就打发了?
孟夫人不满的瞪一眼苏岑:“你这孩子,心倒是善的紧。”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要给琅琊下马威?来不来先吓唬她一跳。
苏岑就惶恐的垂头道:“娘说的是,媳妇知错了。”
孟夫人也就岔开话题:“眼瞅着就是六月末七月初,如今家里热闹,你倒是想着把个乞巧节好好布置布置。”
苏岑唯喏应是,孟夫人吩咐完了,又道:“对了,琅琊昨夜已经和君文圆了房……”苏岑没来由的犯恶心,这人们一个又一个,还有没有完了?
孟夫人见她脸色不好看,心底又得意起来。你再本事又怎么样,我是婆婆,想拿捏你太容易了些。把话续下去道:“琅琊也该给你敬杯茶才是,以后同侍一夫,姐妹和睦,相亲相爱,情同手足。”
孟夫人有了春柳、夏荷的前车之鉴,在这个身份认定上不敢有丝毫怠慢。苏岑顺水推船,也就笑着应了坐下,接了琅琊跪着奉上来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