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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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文憋着一肚子的火,待要发作,又觉得实在是不值得。想想也许苏岑等的就是他发作呢,好让他前功尽弃。
就更不能让她的小心思得了逞。
因此孟君文只能抬眼看着苏岑扬长而去。
屋子里寂寥如初,只剩下他自己。他不肯承认就在刚才,他甚至很回味这种二人独处的氛围。破天荒的,他和她静下来相处,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在一起吃饭不是头一次,可是两个人安静的坐下来吃饭,没有旁人,是头一遭。他从没想像过这样的场景,突如其来的发生了,说不上是喜还是忧,竟有一种淡淡的,从未体验过的滋味。
那是叫做温馨的东西。
不管他要娶的是谁,不管他会怎么对待他的妻,他对未来生活是有过期许和憧憬的。现在想想,脑中一片空白。那曾经的乱糟糟忽然就被刚才抢夹一只鸡腿的一幕冲击的一塌糊涂。
因为没想过和苏岑这样,因为没料到苏岑会这样,所以意外之余,有一种没法立即接受的种种不适。
孟君文把筷子一推,起身站了起来。他也没心思吃饭了。这会就是眼前摆着的是山珍海味,他也没胃口。
屋子里还留有淡淡的馨香,孟君文更是懊恼不已,也不叫人收拾,自己回了寝房,月兑鞋睡觉。
苏岑没吵没闹。
她似乎接受了未来的宿命一样,安静、温顺。每天早、晚各来一趟,也不伸手,也不主动,也不张罗,也不热切,也不冷漠。
只是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
送他出门,迎他回家,一天两顿饭两个人坐在一起安静的吃。
然后,她就走了,照旧留一屋子淡淡的馨香和一屋子的寂寥。
孟君文暂时把苏岑压在了脑后。这样也好,她的阻力虽小,却也仍不失为一种阻力,真的她若寻死觅活,闹的全城尽知,那他的脸面就更荡然无存了。
家丑不可外扬。他和父母的决裂算不上家丑,他的妻子主动要求和离或是主动自请下堂,那才是家丑。
孟君文继续在苏家二老前扮演贤良的女婿。晨昏定省,谦恭有礼,让苏家二老看了甚是欢喜。得婿如此,夫复何求?孟君文人长得英俊帅气,又能文能武,博学多才,很得圣宠,更难得的是为人衷情,对苏岑肯宽容忍让。
他做的到位,苏夫人也就投桃报李,再不许苏岑出府闲逛。
苏岑一连碰了几回钉子,终于琢磨出点味道来。
苏夫人并不严词推拒,只是每次苏岑求她的时候她都正好手边有点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口中喊着忙,便随手就交给了苏岑。
苏岑不能推辞,一忙就是一天。
天都黑了,自然不能出府。
苏岑明白过来,也就不再去烦苏夫人。真有必须要办的,就叫苏毓从中帮着通传。好在制衣店和珠宝店都上了正轨,又有林之春在中间多加照管,是以一直平安无事。
孟君文很是感慨苏夫人的识趣。
安顿好了苏岑,他又开始烦心于孟家的事来。
孟老爷几次三番要跟他单独谈谈,孟君文都冷着脸拒绝了。只有一句话:“要我回,行,你们亲自上苏家把苏岑接回来。”
孟老爷气的吹胡子瞪眼,大骂“不孝”。他骂他的,孟君文扭头就走。孟老爷有心追上去打他一顿,可是自己年纪大了,儿子有脚有腿,他也追不上。
况且,难不成要打上苏家,让苏家人看了笑话?那可是自家儿子没出息,硬是找上门自己提出要入赘的。
孟君文的坚持终于略微有了成效。
孟老爷再次堵住他,道:“我和你母亲商量过了,明日便去苏家接你们回来。”
孟君文并不多欢喜,道:“接是接,可若是没有诚意,在苏家吃了闭门羹,可别怪儿子没提醒您。”
当着众人好奇的视线,孟老爷压下怒火道:“现在,你可以回家了吧?许多事,也得商量商量。”
孟君文道:“在这商量不行么?”
孟老爷环顾一下四周,气极败坏的道:“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脸呢,这半辈子的功业,都被你这畜牲给败坏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竟不能凡事都三思而后行么?”
孟君文知道自己老爹最爱面子——这世上的男人都爱面子,因此便跟着孟老爷回了府。他早想过了,腿长在他自己身上,只要孟家人谁再说出点反对的声音,他即刻就走。
回了府,孟老爷吩咐道:“你出去这么久,祖母都病了,你也一直不闻不问,如今回来了,先去给她老人家请请安。”
一等孟君文转身,孟老爷便朝着夏至使眼色:“跟着你家大爷——”
等到孟君文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夏至已经拦腰扑过来一滚,两人便倒在地上。旁边的随从们便不由分说,一齐涌上来拿麻绳将孟君文捆个个结结实实。
孟君文不防,被突袭成功,索性也不反抗,任人把他绑了,只朝着孟老爷一笑:“爹,你叫我就这么去见祖母么?”
孟老爷冷哼道:“你现在想起来你还有个祖母了?这么长日子,你流连在外,为了一个女人,置家置父母于不顾,还有脸说见你祖母?你要是还妄想着你祖母能够救你月兑困,我劝你最好识时务些。不见敢罢,只当你祖母没你这个孙子。来人,把他关起来。”
他就不信,没了孟君文从中捣乱,这苏氏他还休不成了?
众人把孟君文推搡下去,孟老爷斜眼看着清明:“你想怎么着?”
清明陪笑道:“小人听老爷的吩咐。”
“哼,你若敢去给苏家通风报信,我就叫人打断你的腿。”
清明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报信是要报的,苏家虽说不能来救大爷,可大爷的一番至情至性不能白费。
虽然清明很是不解为什么孟君文不同意休掉苏岑……可是主子的心思就是他的心思,孟君文想要什么,他就代替孟君文实现。
孟老爷道:“你最好言行如一……去跟在你主子身旁侍候着去吧。”
清明应了,低头去找孟君文。
孟君文被关在了空房,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张极单薄的床。连层被子都没有,孟老爷只有一句话:“好好的闭门思过。”
里三层外三层,派了诸多人手把守,严命“谁也不得报与老夫人和夫人知晓,否则一律打死”。
当晚孟老爷亲来,叫小厮把笔墨纸砚扔到孟君文面前,问:“想好了没有?如果想好了就把休书也了,按上手印。”
孟君文只看一眼地上的纸笔,头也不抬的道:“我早就想好了,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是那句话:我绝不休妻。”
孟老爷点头:“很好,你这会中气十足,自然什么话也听不进去,那我就由着你。”吩咐人:“谁也不许给他送吃食。”
他就是送,孟君文也不打算吃,他正准备绝食呢。做人么,就是个态度和气势。如果他吃嗟来之食,气势上就先输了一筹,也就表明他的态度并不坚定,很能造成一种错觉,就是他早晚会屈服同意休妻。
一连饿了三天,孟君文连水都不喝一口。麻绳绑的他手腕、脚腕都淤血了,他也只有一句话:我绝不休妻。
孟老爷忍无可忍的把纸摔到他的脸上,恨道:“你到底在执着什么?要是你们夫妻但凡有一点感情,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可明明那女人不是你喜欢不是你想要的,你为什么不休?”
孟君文脸色灰败,嘴唇干裂,一个字都懒的说。
孟老爷气的仰倒。气咻咻的从空房出来,回到盛鼎居,坐下喝茶,偏巧那茶有点烫,他便一时性起,哗啦一下把茶碗甩到地上。
孟夫人腾的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慌忙的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可烫到手了?”
孟老爷甩月兑了孟夫人的手,圆睁二目,道:“都是你,你生的好儿子……”
孟夫人也是又气又委屈,用帕子捂住脸呜咽两声,道:“老爷,要不然,就从了君文吧。”
“休想。”孟老爷一口拒绝。要是连儿子都管不了,这以后府里就更翻天了。那苏氏他早看出来了,就不是宜室宜家的人,从前两厢虚与委蛇,尚未撕破脸,她还算是恭俭纯良,这现在都闹成这个样子了,就是把她接回来,也不可能像别人家那样,定然是家宅不宁。
他脑子没病,才不会脑子一热也跟着孟君文发疯把个苏氏接回来。
孟夫人便抽咽着问:“老爷,那现在怎么办?”
孟老爷不耐烦的问:“什么怎么办?”他也心乱着呢。虽说发狠要饿孟君文两天,可他真的不吃不喝,他这心里也不好受。
还只当孟夫人不知就里,便道:“他要入赘,让他去。”
孟夫人便哭的大了一声,道:“我那可怜的儿子……要是入赘,我也认了,好歹全须全尾,可如今水米不沾,若是就此饿个好歹,可叫我后半辈子指靠谁来……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