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洛心里的小人顿时泪如雨下,趴倒捶地,哭得那叫一个委屈啊。
想和战友分担一下压力,结果战友昏昏睡去将她独自抛离阶级群众,最坑爹的是,这话题偏还不能随意提起传播,左右只能她一个人受着了。
郁闷归郁闷,苏洛洛咬咬下唇,开始思考下一步怎么办,一开始的偷跑计划肯定不成,毕竟这两正太睡着了,若是喊醒他们的话声响估计很大达不到偷跑的目地,若是自己单独走留下他们两个……唔,不现实,毕竟两正太是大修女派来通知她的,这段时间三人的行动按道理是已经绑在一块了,留两个比留三个还糟糕。
泥煤的,还说我是睡神,泥煤的,关键时刻男人就是靠不住啊苏洛洛想了会依旧是一头雾水,忍不住悄悄伸出一个中指,默默吐槽。过于激动的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因为睡过头而放别人鸽子的行为,以及地上躺着的两个是小男孩而不是男人。
如果现在有一捧烤栗子就好了,再来一杯茉|莉女乃茶,都没有的话,唔,栗子蛋糕也能勉强接受啊。留着口水的苏洛洛,很快又摇摇头把脑子那些诱人的甜品图像给甩出去。但是,“咕噜咕噜……”,她模了模隐隐做响的肚子,继续泪流满面(>﹏<),这又累又饿的时候,想这些东西无疑是饮鸩止渴,自我感觉更加崩溃了。
害怕大修女嬷嬷他们会杀个回马枪之类的,苏洛洛不敢动,但她的呼吸和心跳已经慢慢恢复到一个平稳的水平,因为苏洛洛突然意识到,就算不慎被发现,左右不过失个忆而已,不过少知道一点模糊的秘辛而已,多大点事啊,不值得慌张不值得,当然,既然已经知道了,属于自己的记忆了,那也断断没有轻轻松松就送出去的意思。怎么说呢,此时的苏洛洛很有身揣小金库的暴发户在走私的感觉,能全身而过自然是好的,万一过不去留不住也没什么。
一放松,警惕性直线下降,倦意就如同潮水般袭来,她很快在大堆叶子的掩埋下睡着了。进入梦乡的苏洛洛没有察觉到,有两个人正在一步步靠近他们,那么突然,悄无声息的,简直像是忽然间就空间转移了过来一样。
……
……
当苏洛洛从梦中醒来的时候,一瞬间有些恍惚,然后疑惑,最后惊疑不定地坐起身来。她抬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粉红色壁纸,在隐蔽处还有独特的刻痕,那是一年前的苏洛洛特意仿学鲁滨逊主人公的行为——刻痕记日子,拍了拍小床板,手|感很熟悉,顺势撑着床边跳下床铺,左右张望了一下,最后的斜阳挣扎地从大窗户的缝隙处钻进来,像是要发挥完最后的光辉一般,整个屋子都充斥着橘黄似红,仅仅是看着,就有种蒸桑拿的闷热感。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苏洛洛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过快的心跳,没错的,这是她的卧室,如假包换。
“醒来了吧,醒来了就快来修女室醒来了吧,……”活泼略带沙哑的男声响起,点燃了寂静的房间,也差点把刚刚才平复心跳的苏洛洛,给整出突发心脏|病来。
苏洛洛偏了偏头,沿着声响发出的方向走了几步,淹没在黄昏余晖的桌面上,一台小型电子留声机露了出来。电子留声机里还在重复着“醒来了吧,醒来了就快来修女室……”听着这声音,(#‘′)应该是南彭澎那家伙了。
苏洛洛露出一口牙闪闪的笑容,握拳,一拳砸晕了老旧留声机,淡定举爪,冲拳背吹了一口气。
发泄完毕,准备出发。苏洛洛顺着走廊来到外面,先和厨娘大妈卖萌,轻快地跑到厨房里拿了一杯女乃茶,又叼了几片土司,出门又冲厨娘大妈飞了一个灿烂的吻,然后一口土司一口女乃茶地直奔第三楼,她身后是一群嫉妒羡慕的眼光。要说为什么拿的东西这么素,这还真不是苏洛洛想减肥啥的,修道孤儿院有严格的规矩规定了用餐时间,能在额外时间获得食物就已经要感恩了,苏洛洛又怎么会不知好歹地拿‘贵’东西呢。
至于被羡慕嫉妒,这真的不能厨娘大妈偏心,只能说在孤儿院这个大环境下,相互影响之下,很多孩子对食物都太有领地意识,以至于会贪心多拿甚至吃坏肚子,一次两次的导致厨娘大妈有了不好的印象,而苏洛洛没经历过饿肚子,同时作为一个成年人也不会受那些吃过苦的孤儿们影响,所以她拿得不贪心,这也是为什么别的孩子好几轮才能蹭一次,而苏洛洛却能次次成功。
苏洛洛在走道口赶紧吃完最后一点面包,有些不安地向到修女室,一边走一边想到底是谁把她带回卧室的呢?为什么自己还记得花园里的对话,分毫不差?思路怎么也理不清楚,苏洛洛已经走到了大门前,她稳了稳心神,正准备敲门时却听到里面隐隐传来哭泣的声音,苏洛洛大惊,赶紧将耳朵贴在大门上,死命贴紧大门板,虽然依旧不太清晰但果然是哭泣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显得很可怜,而且,而且这个声音,奇怪,怎么听着那么像风南……
“呜呜……我,我不,我不要,啊……”
“呜呜,你们是坏人,呜呜我,我不要啊,不要……”
这诡异的哭泣,这诡异的断词,雷得苏洛洛鸡皮疙瘩几乎掉落一地,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风南那么一个冷酷小正太怎么可能这么哭,哭得,呃……这么娘。
就在苏洛洛还在纠结的时候,大门忽然开了,开门正是风南。苏洛洛赶紧上下打量了一番,眼角没有湿|润,眼睛还是黑的,房里的哭声没有消失,很好,果然是自己听错了,苏洛洛暗自点点头。而苏洛洛没看见的是,风南在注意到她的打量后先是无奈地大大翻了一个白眼,侧了侧身体,然后余光略带厌恶地看了房内一秒,又迅速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