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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许然与城主许石交战,许石的修为毕竟落后一层,高低毕现,一个时辰后,血溅满席,许石被俘,徐伯被杀,许丹被俘。许家人不能私自杀害,将交由家族刑堂处理,不过即便如此,许石未来的日子也不会轻松。
之前,以微一直在一旁观战。筑基期修士之间的战斗让她大开眼界,收益良多。对以后与筑基期强者对战也有指导意义。许然命人收拾现场,他无声的看着这一切,默默无语。这次战斗,许家损失了近二十名炼气修士,一名筑基修士。许冰也受了轻伤。许石的势力被彻底清除,但也意味着许家实力的减弱。虽然胜了,却不能给他满足感。
以微显出身影,许然看着悠闲的站着的女子,神色复杂难辨。明明是如此血腥的情景,她却白衣胜雪,未沾一滴鲜血,悠然的伫立在那里,仿若雪莲般纯净,而她的表情如此淡漠,嘴角还有轻嘲。
许然想:也是,自己这个家主竟未察觉到大哥的野心和谋划,竟被算计至此,是该被嘲讽的吧。若不是她相助,只怕此时早已命丧黄泉,但是,心底的不甘和愤怒却仿佛火山般即将喷涌而发,抑都抑不住。他握紧双拳,沉默着。在场众人静静的看着以微,面有愧色,毕竟他们的命都是她救的。
终于,许然整理好心情和衣襟,堆满笑容的对着以微说:“微儿,你又帮了本家主一个大忙,我要备下厚礼答谢你,你以后就常住在许府吧。”
许冰虽然面有不甘,亦不再多言。许棋也出声说道:“微儿妹妹,留下吧,许家不会亏待你的。”
以微轻笑一声:“受不起。我告辞了。”
说着,几个箭步,她离开了许府,不是没想过直接杀掉许然,毕竟他一次又一次的想置自己与死地,可是考虑到许家老祖的修为,以及暗中可能的高手,以微犹豫了。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许然见以微离开,眼内的狠厉再也隐瞒不住,他冷哼一声,离开庭院,回到书房喊道:“邱长老可在?”
一名黑衣老者突然出现在书房中,他恭敬的跪下,答道:“在。”
许然阴狠的命令道:“立即追杀韩微。”
“是。”那名老者很快隐入黑暗中。家主许然森然一笑,特别诡异,他暗自念叨:韩微,这次,你往哪逃?
以微在街道疾驰而去,将玉盒丢掷一旁,往相反方向走了一程,又返回来躲在暗处,布下幻影阵,隐去布阵的痕迹,恰巧看见有六名修士赶到此地。修士都身着黑衣,看来是许家暗地里培养的死士,修为最高的是第一名修士,筑基第四层,他查探了一下玉盒,暗叫糟糕。
以微冷哼一声:果然,派人追杀。竟派了筑基四层的高手,还真是看得起我。其余五人一人筑基三层,一人筑基一层,三人炼气十层。她现身,同时莫言也在她心灵联系的时候开始出发,估计几息时间后会赶到。
以微一招镜花水月,就将几名炼气修士重伤,她换上惊鸿剑,一时剑意凌然,剑身蜂鸣不已,感觉到剑灵很是激动,一招横扫千军,一名炼气修士躲避不及,当场毙命。而另外两名炼气修士感觉心神震荡,口吐鲜血。筑基修士显然经验丰富些,在以微出手前早已远离。以微运剑宛若游龙,纵横捭阖,攻击犀利,一时间,就连筑基修士也奈何不了。
很快,两名炼气修士身受重伤,被以微趁机一剑穿心。而那三名筑基修士虽心情抑郁而心痛,但由于家主的命令不能违背,不退反进,一时战斗进入胶着状态。以微此时也未隐瞒筑基期修士的威势,他们只觉战斗更为辛苦。
以微着重对战筑基一层的修士,而莫言此时也已赶到,他和筑基四层的老者交战,这边以微就只需专心对付筑基低层的修士,不过十招,筑基一层的修士命丧惊鸿剑下,以微不得不感叹灵器是威力确实不同凡响。但是那筑基三层的修士却不那么容易对付,他很狡猾的不与以微正面交锋,而是不断的试探、偷袭,试图趁其放松之际予以致命一击,可惜以微的感知已经达到十分敏锐的地步,即便是高阶修士,一旦在其五步之内,必能察觉。
那修士眼见同伴似乎支撑不住,心里更加慌张,几次不管不顾的使用法器攻击,是指扔出威力颇大的雷电符,也被以微用强大的土墙术抵挡,他隐匿身影,消失不见,以微取出玉盘,念道:“现”
只见玉盘所指之处,修士的身影顿显,以微运剑一冲,那名修士显然没有想到对方还有能破解隐术的法宝,一时间躲闪不及,被刺中月复部,他忍痛后退一步,召出一把短剑,吞下止血丹,决绝的冲将过来,以微和其交战百余招,这位老者的实力不俗,不过由于受伤,实力不能完全发挥,加上以微有心学习,交战近半个时辰,早已灵力消耗得七七八八,最终被以微一剑封喉,倒地不起。
所谓的成败没有卑不卑鄙之说,只有生与死,这是以微早就明白的事情。因而对于老者的死去,以微心里明白,如果单纯凭借法术和功法,兴许是个平手,但加上惊鸿剑,老者必输无疑。但是以微也意识到,自身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而灵器只是辅助而已,但若灵器能克敌制胜,不用才是傻瓜。
莫言见其他人已被以微搞定,也不再缠着筑基四层的老者,有意放行,老者见其没有为难之意,更是一头雾水,不过眼下完成任务更加重要,他与以微转眼便交战二十余招,老者阅历丰富,实力虽是筑基四层,但真实实力堪比筑基五层,而以微由于对抗筑基修士的经验明显不足。
交战时以微一开始落于下风,但一百招后,以微渐渐找到感觉,剑剑攻势凌厉,张弛有度,不再藏拙,筑基四层的修士却大骇,感觉战斗节奏不再被自己掌握,一手银针瞬间抛出,又撒出一堆符箓,却是想土遁。
以微以法术抵挡符箓的进攻,一面运用土缚术将周围土地变成土块,任其插翅也难飞。修士只得破土而出,一把长剑直刺而来,以微迎面而上,一手握住剑身,一手运剑刺入其心窝,在附带一记七星拳,修士殒命,连带魂魄也未逃出。以微的手上有金丝手套,根本不惧下品灵器的进攻,故而敢于单手接剑而不避。
以微将几人的储物袋、长剑等法器收好,一把火将现场毁掉。以微心中气愤:这些杀手不用问也知道是许然派来的,到底有何深仇大恨非得如此不死不休?以前觉得不能全身而退,现在反正莫言也在身边,不争一口气心里很不爽。
莫言看向以微,以微坚决的说:“走回许府。”莫言点头,两人足尖轻点,转瞬已跃出五米之外,不到一刻时间,以微已赶回许家主宅。由于以微是破禁高手,许家的禁制,她是见一个拆一个,直接来到了许然的书房。
许然并未就寝,他一直在书房焦急的等待着杀手的消息,见到以微前来,面上稍显错愕,见到以微身后的一人,脸色已变为震惊,一时阴晴不定。
以微淡淡的说道:“你在等他们的答复。”这话早已不是疑问的语气。
许然有些颓然的回答:“不必了。你来了,我就知道他们失败了。不过我不甘心,很好奇为什么他们杀不了你,是因为你身后的人?”
以微将敛息诀一收,筑基期五层的修为一下显示出来,许然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这才知道原来一直小瞧了眼前的人,她的修为与自己平阶,甚至还稍高一些,他强忍住骂街的冲动,想到: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能瞒过他和许家众位高层,真是看走了眼
可是他并不后悔,只是心底的对死亡的恐惧却慢慢蔓延,他咬牙说道:“你别高兴太早,老祖宗马上就会来。”
以微轻笑,又恢复原来的修为,无害的笑道:“来不来有何区别?我想知道,你为何处心积虑的要杀我?我自认自己很低调,与你素不相识,又有何深仇大恨,值得你一而再再二三的设计谋害我?”
许然哈哈大笑,心里明白一切记某均已失败,苦笑着说:“天意都是天意怪只怪你是许盈的亲人我恨她她夺走了我娘的笑容,她夺走了父亲的宠爱,我恨她们母子明明没有灵根无法修行,父亲却待她如珠如宝
为什么同是子女,我哪点不如她不就是有个受宠的母亲吗?哼,我本将她许了一门亲事,当时正是筑基在望,她却不答应,非要逃婚。父亲临终前还非要我发誓保护许盈,才肯传我家主之位,真是笑话!要不是没找到她,我早就杀了她。哼,你也一样,和你姥姥一样讨厌”
以微轻叹一声:“这也是上一代的恩怨录,为何你不放下?”
“放下?笑话我和许盈不共戴天今日既然落在你手里,我也无话可说。”以微本打算看在姥姥的面上让他死的痛快一些,但现在看来,姥姥若是知道真相,也不会轻易原谅他。她马上召出惊鸿剑,许然面带诧异:“你的剑竟有剑灵?”
两人交手进二十余招,书房为重要地方,早已设下隔绝神识探查的禁制和阵法,他们的打斗没有引起下人的注意。但是老祖还是被惊动了,他来到屋外,被莫言拦下,莫言和他交手,阻止其进入屋内。
以微和许然对战近百招,仍不分胜负,毕竟许然进入筑基五层岁月比以微久,即便以微剑法精湛,也不落下风。两人旗鼓相当,以微被击中一次,许然也被刺中一次,但都是轻伤。
她运剑更加快捷,攻势凌厉,虎虎生风,仿若秋霜之严寒,仿若春风之迅捷,仿若流水之顺畅,一时间许然顿显吃力,以微再接再厉,灵器的力量被激发,压制了许然的灵器玉面双刀,还有修为的压制越加明显,令他更显败势。
屋外老祖见打不过莫言,知道无力回天,只得继续努力,暗叹自己真的老了。而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许家众人,事实上,经过晚宴的“惊喜”,众人基本是心中难安,无心睡眠,此刻更是警觉,许冰率先赶到,见是父亲的书房,不由担忧的喊道:“父亲”
只听屋内传来一道声音:“冰儿,为父对不起你,不要报仇,好好活下去。”然后就是利剑刺入胸口的声音,此后再无声息。众人正想闯进门来查看情况,莫言已经赶回,老祖受了重伤,自得退回本院疗伤。莫言金丹期的修为威压一施,众人莫不俯身,以微推门一看,竟是许家众人惊魂未定的神情。
她冷冷的说:“走吧。”许棋令其他人守候在外,他一人迈进门内,许冰却拦住以微,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父亲已经身亡,所以她此刻眼眶通红,却逼得自己未掉一滴眼泪,她凄厉的问道:“你杀了我父亲?”
以微第一次正式打量她,这位天之娇女,修行顺遂,父亲宠爱,可谓如日中天,此刻却跌得甚惨,衣衫不整,双眼发亮发狠,嘴唇哆嗦不已,双拳紧握,胸膛剧烈起伏,追问着父亲身死的真相。
以微淡淡的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许冰双眼似狼似虎,她紧紧的盯着以微,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是的话,我许冰今日发誓,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与你韩微不死不休。不是的话,你看着我父亲惨死却不施以援手,我也不会放过你。”
以微云淡风轻的说:“你既知道答案,又说这些话做什么?要杀我的话尽管来吧。不过以你现在的实力,恐怕不行。”一派轻蔑的语气。
许冰狠狠的盯着她,如果视线能杀人,她一定杀了以微千百遍了。她狠狠的说:“你杀了我父亲,我与你不共戴天你拿命来”说着,一把剑便直刺咽喉,却被两只手同时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