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2点)
以微冷哼一声,瞧着对面的三位修士,想到今日的事恐怕不能善了,示意莫言先别插手,她想若是这样被压制着,她以后岂不是个软柿子见人就捏?
林修士远远的站着,似乎并打不算出手。而柳修士见此客气的说道:“得罪了”运起一个圆盘就与莫修士合攻过来,以微召出惊鸿剑,从容应对。莫修士趁机扔出一幅阵图,喊道:“启”只见阵图展开,转眼以微便陷入一个阵法中。
以微避无可避,阵中迷雾遍布,浮现八个巨人,他们手持不同利器,几人围攻以微,以微定眼一瞧,他们都有筑基五层的修为,巨人各有本事,或力大无穷,或法术精湛,或身体强横,或精通音攻,所持利器更是堪比灵器,一时很是棘手。
她定下心神,以剑抵挡,同时思考着如何破阵。阵外莫修士和柳修士瞧着以微没有丝毫慌乱,运剑如行云流水,全无破绽,心里反而焦急。柳修士问道:“莫大哥,你有把握吗?”。
莫修士答道:“这阵图可是师父的珍宝,要不是我前去求了几日,师父都未必肯给我。她就算是金丹期也难过,何况以她的年纪,怎么可能是金丹真人?你就放宽心吧。”柳修士峨眉稍展,她说道:“我们何不配合阵法攻击?”
莫修士却得瑟:“再等等看看。”
以微这边深感阵法的玄妙,思索再三,决意打败巨人,再行破阵。以微全力施展如意剑法,剑中蕴含蓬勃的灵力,一剑击中一个巨人的头部,巨人消失,但很快原地气体汇聚又产生新的巨人,似乎不死不休。
以微此刻发觉若不斩断能源的供应,与巨人的打斗永不会停歇。细致观察,以微发现巨人无论如何行动,在东南方打斗时动作都会有所停滞,似乎受限,而八个巨人中似乎还有暗中的老大在指挥着,而有一个巨人从始至终都未离开原地,那么是它吗?
然而,以微立即用行动证实自己的猜想,惊鸿剑一声剑鸣,巨人头身分家,原地消失,其余几名巨人行动暂缓,以微立刻几剑解决。然后奔向东南方,惊鸿剑一砍,一道耀眼的光亮闪过,一道裂痕浮现,以微走出阵法。而莫修士暗叹不妙,面有心痛:这阵图可是宝贝,还是第一次使用,竟然就被破坏了,还不知道怎么向师父交代呢?
柳修士摇摇头,运起圆盘和以微风风火火的战斗开来。那边卡卡、小金和四头金犀站的热火朝天,一时不分胜负。而莫修士也加入战局,两方却是交战百余合,仍是平局,互有挂彩。
突然听到一声:“闪开”两名修士立即闪离。只见一颗珠子瞬间来到以微身侧,轰隆一声巨响,剧烈的爆炸声令此处的砂石崩裂,泥土狂飞,等硝烟散去,原地只余一个深五米的大坑,哪有以微的踪影。
其实以微虽然勉强在感觉到危险时逃离,但是爆炎珠的威力大大超出以微的想像。而紫云纱衣将爆炸的力量减缓了三分,加上身体的强悍,以微也只是吐了一口血,胸口闷闷的而已,五脏六腑并未受到大的损伤。
而这边柳修士和莫修士虽即时逃出,却也受到爆炸余波的侵袭,内腑受损,虽外在无明显表现,但后来和以微的战斗却劣势尽显。三人正轻舒口气,以微却以身法诡异的绕到几人身前,说:“你们是不是很失望我没事?”
三人立时大骇,林修士喃喃念叨:“你怎么会没事?”以微不理,直接命令头顶的惊鸿剑拦住几人的去路,连连挥出几记七星拳,分别攻往三人的月复部、胸部和小腿,三人立即散开,柳修士因为受伤,行动迟缓了一分,被击中月复部,倒地,表情痛苦,莫修士停下,护在其身前,而林修士却往后退,同时扔出一张符宝,迫使以微不得近前。
以微却以精妙的迷踪步法闪躲符宝的攻击,正欲抢在林修士使用遁地符之前截住她,却只来得及抓住她的一缕青丝,而顺势而感觉到的奇异触觉提醒她此人用了人皮面具。林修士逃走了,剩下以微不住的猜想。对于常年使用人皮面具的她来说,她的触觉不会错。
而莫修士和柳修士却呆在原地,莫修士说:“马上就会有救兵过来,你死定了。”
以微轻哼:“你们觉得谁会死得比较快?”
莫修士被堵,脸色愠怒,柳修士答道:“你放了我们,我们还可以替你求情,若是你杀了我们,雾影派不会放过你。”
以微却不答,但振动的惊鸿剑代表了以微的决心,莫修士自是全力迎战,两人瞬间短兵交接,以微趁其不备,手心暗运灵针,瞬发百余枚,直往倒地的柳修士而去。莫修士大惊,舍下战斗,运剑欲抵挡前往柳修士的灵针,却被以微从身后以神识化针直接贯窜大脑,莫修士不甘的倒地身亡。柳修士大惊失色,绝望体极度膨胀,竟是打算自爆。
以微连忙撤离,虽说柳修士是炼气期,但修士自爆即便是高阶修士也只有躲避的份。只是也许是以微的运气不好,在她意识到应该撤离的时候,柳修士已经自爆了,那澎湃的能量席卷了以微,像海水般将以微淹没。她只觉身体被极度的牵扯,疼痛非常。等她拖着疼痛,丢出遁地符,遁地三百里后,睁开眼,心里第一件感叹的事却是没有来得及收储物袋。
她疑惑的望向四周,想到:这是哪儿?莫言他们不见了?此刻以微回想才发觉当时情况紧急,自己都没有来得及交代一声,不知小金、卡卡四头金犀的战斗如何?不知莫言等有没有受到自爆的余波侵袭?然而此刻以微只能就地疗伤。
布下阵法和简单的禁制,以微开始原地修炼,吸取灵气,进入经络、脏腑,慢慢修复伤口。原本以微伤的不重,但是后来自爆加重了原有的伤势,要是不及时治疗,恐留下后患。而逃走的林修士,以微却只能见机行事。
一个时辰后,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以微起身,换上一身干净棉布衣裳。神识外放,走向林中大道。据神识所探,前方十里有一村庄,村中有百姓三百余人,此时正是傍晚,一部分人还在田地耕作,一部分人正在做饭,孩子们在田边戏耍,一派齐乐融融的画面,只是以微感觉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神识在打探着什么,而她发现了以后,小心躲过。
走在林中大道上,以微将容貌装饰一番,掩藏了修为,看起来与普通姑娘并无差异,只是这冷清的气质却无从掩饰。慢步走来,偶见一些归家的农人,以微笑笑的打着招呼。她从乡村走出,对乡村有着本能的喜爱。尤其是山村的景色优美,空气清新,少了大家族的争斗和偏见,多了几分淳朴和真诚。
以微的脚程很快,即便没有运用迷踪步法,她的身体经过修习锻体诀,身体轻盈了许多,跋山涉水对于她来说都不是难事。不到半个时辰,以微已经来到村子,瞧着家家屋顶的炊烟,她不禁想起了姥姥,那时姥姥也是这样每日盼着自己归家吧。物是人非事事休。往日如烟,以微转移了视线。
忽然,以微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那是被高阶修士查探的后果,她暗自垂眸,想:究竟是谁,躲在这里,窥探着自己?很快,神识飘过,没有再来。以微找到一处农家,轻敲门扉,一位大娘应声开门。大娘一身青色棉衣,一根木簪斜插着发髻,疑惑的望着以微。
她和气的问道:“大娘,我能否借住一晚?”
大娘看了看以微的打扮,说道:“可以。不过你是一个人?”
以微点头,大娘说:“进来吧。”大娘继续说道:“我这里只有一间空房,比较小,你看看行不。”说着,领着以微来到一处房间,她发觉房间虽小,但很温馨舒适,有不少精致的绣品,床上的棉被也很新。
大娘好心的问道:“姑娘独身一人,肯定路上辛苦吧。可曾吃了饭?”
以微摇头,大娘热心的说:“那和我们家一起吃晚饭吧。柱子他爹也快回来了。姑娘先休息下吧。”
以微点头,说:“麻烦大娘了。”说着,递了一锭银子过去。
大娘满面笑容,却把银子退回给她,说:“这太多了。姑娘收好,可别让我家柱子看见。你呀,放心住在这儿。我去弄吃的去了。”
以微只好给了一点碎银,大娘这次很爽快的收下,忙活去了。
以微心里有些发慌,从进入村子就有这种感觉,所以临时决定暂歇。明明一切看起来很正常,但是不知为何有一种预感:这个村子不同,似乎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气息。
夜暮时分,柱子和他爹就扛着锄头、箩筐回家了,还带了一只山鸡。大娘乐坏了,一定要煮山鸡汤招待客人。柱子看了以微一眼,发现其貌不惊人,不满地说:“娘,这是留着明天吃的。”
大娘不赞同的说了一句:“柱子,瞧你说的,客人在呢。”转头对着以微说:“姑娘,你肯定没吃过这里的山**。可好吃了。”
柱子一听,得色:“那是,我们这里的山鸡可是远近闻名的。”柱子他爹敲了柱子头一记,说:“没大没小的,去,厨房呆着去。”柱子他爹和大娘已商量过,知道以微身上银钱多,得罪不得,吩咐柱子去烧水去了。以微的听力不弱,自是一切都听得清楚。
柱子不情愿的往厨房帮忙去了。剩下柱子他爹和以微聊着天,以微发现柱子他爹的眼圈发黑,精神疲倦,往往她问了三句,他才能回答一句,而且他不停的看天色,越来越疲倦。以微心里诧异,但装作未查,和一家人平静的用完晚餐,各自歇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