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喽。
燕城最大的酒楼,酒楼分五层,宽敞的大厅可同时容纳几百人,每天门庭若市。
嗖!嗖!嗖~!
三声箭矢似流星划过,直接命中了二十步之外的银壶,最后一箭甚至把倒地的银壶射得竖立起来,显示出了投箭之人强大的力量和精确的眼力敏捷。
“杨兄好身手,你居然能把银壶都射竖立起来,哈哈!我认输,来,喝酒!”八仙桌上,一紫金玉袍,身体修长的年轻公子一边称赞,一边把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就杨兄这等的眼力,力量,就算是军队之中的那些武官都没有这等本事。”
“是啊!杨兄要是参军的话,将来必定是大将之才。”
八仙桌上,另外两位衣着光鲜的年轻公子也笑脸应和。
杨盘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自己的成就,眼中尽是骄傲之色,旋即,不知又想起什么,他眉头一皱,来到桌边抓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一杯之后,似乎还不尽兴,又接连饮了三杯。
投壶:古人宴会时的一种游戏。设特制之壶,宾主依次以箭矢投其中,中多者为胜,负者饮酒。
见杨盘赢了,还如此豪饮,那紫金玉袍的年轻公子笑了笑,道:“杨兄,你今日好像有心事?”
这位年轻公子姓慕容,名雪,是慕容家的三少爷,他左侧坐着的白袍锦衣少年,则是柳家四通号的二少爷柳玉堂,最后一位是方家的民生号的四少爷方戳。
杨盘,慕容雪,柳玉堂,方戳这四人年纪相差无几,都是四大燕商龙头的后人,又兴趣相投,从小聚在一起玩乐。
杨盘他确实有些不爽,不爽父亲让四哥杨天宇陪同易铃儿。
父亲如此安排的用意太明显,杨盘虽然只有十二岁,但,被自己母亲常年教导,深知暗藏在杨家底下的争斗有多厉害。
撇开那个庶子,父亲还有五个儿子,
大娘,二娘和自己母亲表情上情同姐妹,但是,万一…有一天父亲不在了,这杨家硕大的家产怎么分?
大哥杨正已经是大商号的少东家,将来接任杨家家主之事,是铁钉铁板的事实,二哥杨逍在祁县为官,有杨家的财力支撑,将来的仕途不可限量。
如此一来,林宛若的地位不可侵犯。
至于三哥杨小余,八岁离家,听说是跟随一位祭魂师修炼去了,杨盘在两岁的时候见过一次,印象模糊。
所以,剩下的只是二房和三房之间的明争暗斗。
杨盘知道自己读书不如几个哥哥,便苦心在武学上下功夫。
可是,昨晚父亲杨一清的安排,让杨盘的心沉到了谷底。
将来要是四哥娶了易铃儿,哪…恐怕连杨家家主之位的归属是谁也不好说了。
杨家虽然是大商之家,但,易家可是位极人臣,哪里比得过?
但是,父亲之命,他哪里敢违抗,就连自己母亲也不敢多说一句。
唉!
杨盘拿着酒壶咕噜咕噜喝了一个底朝天。
慕容雪三人在一旁交换了一下眼神。镇西大将军带着孙女住入杨府的事情,早已传得满城风雨。三人对杨盘苦闷的原因早已知晓。
“呵呵!杨兄。”柳玉堂挤眉弄眼地笑了笑。“今晚我们去凤淮舫玩一玩?”
杨盘怒道:“狗屁!你想害我被我爹打死,不去!”
“哪我们出城狩猎怎么样?”
“哼!就你们三个还想骑马射箭,不去!”
“少爷,少爷。”
这时,一名杨府的家丁慌慌张张推开雅间的房门冲了进来。
杨盘皱眉,喝道:“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盯着吗?”
家丁附耳在杨盘耳中说了几句,杨盘脸色突变,惊道:“你可看清楚了,真是他们?”
“少爷,千真万确,小的敢用性命担保。”
杨盘眼珠一转,一亮,一暗。
嘭!一声,
他把空酒壶跺到桌上,大笑道:“哈哈!好极了,慕容兄,柳兄,方兄,你们想不想看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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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菜也上了,你可以把黑夜骑马的秘诀告诉我了吧?”凤鸣喽二楼地字二号包间里面,身穿鸭黄锦衣的小姑娘双眼闪动着求知的**,望着对面布衣少年,问道。
小姑娘好学,凡是感兴趣和不懂的事,就会追根到底,求个明白,不枉‘才女’二字。
“急什么?我连筷子都没有动。”布衣少年望着一桌丰富的佳肴,吞了吞口水,毫不客气地拿着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他怎么吃成这样?仿佛没有吃过。
易铃儿柳眉皱了皱,对方不像杨府的少爷,反倒像是路边的乞丐,还有他这身衣服和身上的味道,他到底多久没有洗澡了?
…….
杨朔真的很饿,从昨晚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过,
以前有小青在身边伺候着,他从来都没有为吃的操心过,现在小青不在,杨府上上下下忙着应付络绎不绝的客人,谁管他?
再说,这缠人的丫头,杨朔实在没撤,在小院磨叽了半天也赶不走她。
一问,杨朔才知道这丫头想知道自己如何在黑夜中驾驭奔雷马,她昨晚就坐在官道上相遇的马车上。
那马车看似普通,但,护送马车的四名护卫却一点不普通。
特别是那领头的年轻护卫,杨朔一看便知是难得的高手,而且,身上弥散出来的气息中夹着一丝血腥味,是杀过人的味道。
杨朔一想,要是她这样缠下去,其他人跟过来的话,就糟了,房间中打斗的痕迹和杀手的尸骨都还未处理。
一般人闻不到小院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但,绝对瞒不过高手。
“呵呵!饱了,饱了。”风卷残云之后,杨朔满意地拍了拍自己胀鼓鼓的肚子,喝了一口凉茶,一边用小拇指剔牙,一边笑道。
这庶子一点教养都没有,居然在淑女面前剔牙。
易铃儿本来对杨朔不错的印象,此刻大打折扣,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好了,你也吃饱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杨朔笑了笑,朝小丫头伸了伸手,道:“银子,没有银子我不会回答。”
“你…你耍赖?”
“什么耍赖?我只是说我肚子饿,是你自己说要请我吃饭的。”
“你…好吧!你要多少?”
“呵呵!不多,一千两。”
“我身上哪有这么多银子。”
“你可以回去取,我在这里等你。”
“好!”易铃儿刚起身,心中突然一想,不对!这痞子少爷分明想支开自己,然后溜走。
这个坏蛋!
易铃儿心中挣扎了一番。爷爷说过黑夜纵马连爹也不一定做得到,要是掌握了这种骑马的技巧,告诉爹,日后大军进行夜晚突击,必然有利。
易铃儿重新坐下,从腰间锦带的暗兜里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放到桌上,冷道:“这令牌是无价之宝,我现在就当一千两银子给你。”
“令牌?”杨朔眉头一翘,把令牌拿起来看了看,令牌一边刻着‘虎’字,一边刻着‘秦’字,做工极为精细。
杨朔不是聋子哦,不是瞎子,丫头是何身份,他已经知道,但是,他掂了掂,笑道:“小姐,不要以为我不懂,这令牌是镀金的,最多值百两银子。”
“放屁!瞎了你的狗眼,这可是…”易铃儿怒身而起,臭骂到一半,她自己先愣住了,小脸一红,便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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