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再喝赵阳家的茶,王芳只觉得茶香四溢,口齿生甘,那使稍微有点苦涩,也只是让人更加回味!
她看了一眼脸sè格外苍白,但精气神比以前判若两人的张广朋,又充满希冀地看着赵阳道:“赵阳,是不是还要开点药?”
赵阳从刚才的思考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其实,在逍遥子的那个年代,根本就没有毒瘾这一说,自然也就没有戒除毒瘾的方子留下来。
不过,对中医来说,向来是因病开方,对症施药,即使是现成的方子,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要根据病人的具体情况进行加减,所以有许多方子在本方名后会有加减二字。
对张广朋来说,毒瘾发作的直接原因是气血运行极度不规律,而肾气亏虚严重也是他不能坚持戒毒的一个原因。针对这两个方面,在逍遥子的传承中就有很多方子可选了。
最终,赵阳选择了一个名为《正源养心汤》的方子,并在其中加了一味远志,功能则是在正本培元的基础上带上了催眠的效果。
其实,对于吸毒人员来说,气血运行被毒品干扰得非常严重,很难有个好睡眠,所以,在此方中加上催眠的成份是十分必要的。而且,能够睡好,也有利于调养身心,对戒除毒瘾是十分有利的。
写完,赵阳将方子递给了王芳,道:“按方抓药,每天三顿,用三碗水熬成半碗,趁热喝下····…多一点也可以,但不能超过34”
王芳慎重地接过方子,感jī地道:“赵阳,真是太谢谢你了!”
赵阳笑了笑,又将《还精补脑小周天补元法》教给了张广朋。
《还精补脑小周天补元法》虽然是房中术的一种,但补肾元的效果很好·对张广朋来说正合适。
而且,这一类的方法,都需要宁神静气,对提高他的注意力、调理任脉、督脉都有直接的好处·同时对其它的经脉也有间接影响,自然对他戒除毒瘾有帮助了。
“但是,一定要注意,千万不可以在毒瘾发作前一个小时、发作时及发作后一个小时内练习这个方法!”
《还精补脑小周天补元法》很简单,对一般人来说,在练习过程中受到打扰最多也就是练习失败,但对毒瘾患者来说·很难说会不会因为气血运行bō动太大而导致走火入魔!
王芳用心将赵阳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住了,听到他说的这么郑重,忙对张广朋说道:“朋子,赵阳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张广朋忙道:“记住了!”
说完他又想问毒瘾发作时间不好确定,不过想了想就发现,其实在毒瘾发作前一到两个小时,他就会有轻微的焦躁、憋闷等情绪——这也算是经验了吧!
赵阳微微点了点头,又道:“以后有什么问题·或者服药后有什么不适,及时给我打电话吧!”
王芳听完,想了想·没有什么需要再问的了,就有些坐不住地向赵阳和孙振香道了别,拉着张广朋上了车。
送王芳她俩离开,孙振香就问赵阳道:“是不是他吃了你开的药就能把毒给戒了呢?”
赵阳不置可否地道:“关键还是得看他本人!”
虽然还不能确定,但是他初步怀疑毒瘾的发作是和毒品影响了hún魄有关,不能解除这种影响,恐怕他所给出的两个方法只能起辅助作用。
在这一点上,如果把hún魄换成精神、意志一类名词的话,就很好理解了,这和现在人们关于戒毒需要靠个人的毅志力的共识是一致的。
不过·他已经给了张广朋信心,开出的药针对xìng又很强,可以说,给的助力已经是十分之大了!
话说王芳母子俩一上了车,她掏出赵阳开的药方看了一眼,又紧紧地攥在手心里·然后颤抖着掏出手机,准备给张德洋打电话说一下。
电话一拿出来,就发现上面有二十多个未接电话。在赵阳家里的时候,为了怕打扰到他,王芳是将手机设成静音的。
这些电话自然都是张德洋打来的。这几天,因为要接待几个外国投资商,他一直月兑不开身,只能通过电话来了解事情的进展。
王芳屏气将电话拨了过去,接通后,却又难以控制地哭了出来!
张德洋一听,心中一沉,忙问道:“怎么了?他······赵阳不肯给治吗?”
王芳使劲摇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强压住内心的jī动道:“不是,他……”
张德洋心中大急,又问道:“怎么了?赵阳也没有办法吗?”
王芳喘息了几声,道:“不是,赵阳给看了······”
张德洋那边呼吸有些沉重,不过却没打断她说话。
王芳看了看低着头坐在一边的张广朋,满怀喜悦地道:“赵阳真的很厉害!真的,非常厉害!”
张德洋嗯了一声。
王芳呼出一口气,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地道:“德洋,你没亲眼见,啧,真是名不虚传,啧……”
她想将赵阳只说了三个字,就让张广朋度过了一次毒瘾,第二次扎了一针,又让他撑了过去!但是,她怕这样说让坐在一边的张广朋脸上不好看,就一个劲地感叹起来。
张德洋那边沉稳地问道“你说是赵阳的治疗是有效的,对吧?”
王芳心情愉悦地像要唱了出来一般地道:“有效!绝对有效!你听我说……”
她的话刚说到这里,只听电话里传来哗啦一声,接着张德洋因太过jī动而颤抖的声音传了过来:“真的?你,你没骗我吧?”
王芳吸了一口气,将眼泪忍了回去,然后柔声道:“真的!是真的!”
张德洋大声地道:“太好了!太好了!”
听着张德洋爆发出来的欢呼,王芳抱了抱张广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jī动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道:“在赵阳家里,朋子两次发病都是自己撑过去的!现在赵阳又开出了一张药方,还教了朋子一个《还精补脑小周天补元法》。”
张德洋喘了几口气,jī万分地道:“太好了!”又道:“你说赵阳开了一个方子?都有什么,你说出来我让小杨去先把药抓了!”
王芳一笑,道:“算了,我们很快就回去了,还是我亲自去抓药吧!万一弄错了怎么办,是吧?”
张德洋忙道:“好,你说得对!这样,我这边也忙完了一会儿就回家,你们抓完药赶紧回家啊!”
王芳嗔道:“还用你说!”
等王芳她们抓完药回到了家,张德洋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此时张德洋已经平静了下来。但是,看到儿子张广朋眼中的生气、信心和希望,这种好长时间没有过的精神面貌,他的眼神中还是透lù出了jī动和欣慰:“好!”
又认真地看了张广朋几眼,张德洋一指厨房,道:“老王你去把药熬上吧!”
王芳进了厨房一看,那只新买的陶瓷中药壶已经刷得干干净净的了!
她在厨房里忙活着用温水洗药、泡药,客厅里张德洋要和张广朋说说话而张广朋则急着练习赵阳教的《还精补脑小周天补元法》,就说道:“有什么话你问我妈吧!”
张德洋拿杯子的手一停,又正sè道:“好,去吧,认真练习!”
等张广朋进了自己的房间,他不住地向厨房方向看去,最后端着茶杯走了过去,问正将泡着的药材倒进中药壶的王芳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向我说说!”
药材还要泡一会儿,王芳就摘下一次xìng塑料手套走了出来笑道:“好,我就向张书记汇报汇报!”
自从儿子染上毒瘾,王芳又是多长时间没有这样轻松地笑过了?
张德洋微微叹息着跟着又回到了客厅,也笑道:“嗯,说详细一点王芳就笑着从早上打电话说起,小声地将事情的经过一字不落地说了一遍。
张德洋认真地听着听完后,他意犹未尽地道:“说完了?这么简单?”
王芳笑道:“要不说人家是神医呢!啧,别人说赵阳能镇住病气,都不信,现在我可是亲眼见到了!”
在一门之隔的卧室里,张广朋正平躺在áng上,用心地练习着《还精补脑小周天补元法》。
《补元法》对赵阳来说很容易,一遍就完整地做了出来,那是因为他的身体达到了体逍遥的境界,全身经脉贯通,但对张广朋来说,却的的确确是个难题。
首先一个,《补元法》最好是在胎息的状态下练习,这样一是可以保证小周天的顺利完成,二是可以更好地控制“精元”的流动,不会因为分心等因素造成分散、损失。
这一点对张广朋来说就是难以完成的。好在赵阳已经考虑到了这个问题,让他平躺着用最低的频率呼吸。
解决了呼吸问题,第二个问题,“精元的搬运”,对一个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知识的人来说,也是一个难题。
除此之外,在运转小周天的过程中,因为长期吸毒带来的经脉淤堵、变形问题,也会引起一些诸如猛的刺痛、发麻等负面感受,自然也会影响、打断小周天的运转。
在这些问题的影响下,直到王芳将药熬好,敲门叫他服药,张广朋才算勉强完成了一个。
但是,这一个多小时的全神贯注的练习,也让他感到原来一直昏昏沉沉的大脑清醒了许多,尤其脸sè还有了一丝红润,这让张德洋和王芳又喜出望外了一次!
将半碗黑sè的药汤喝下,王芳马上问道:“感觉怎么样?”
张广朋吧唧一下嘴,道:“苦!”
王芳嗔道:“你这孩子,我问你服药有什么感觉!”
张广朋眨眼道:“我知道,就是苦啊!”
王芳从他手里接过碗,拉了拉脸,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一笑,张德洋想到这两年一直消沉的儿子竟然开起了玩笑,也是忍不住地开怀笑了起来。
他一笑,张广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时隔数年,这个家庭里终于又传出了笑声。
一切看起来都在变好,至少暂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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