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耀,你在想什么呢?”夏静蕾也是想破了脑袋,但是她想不出一点办法来,抬头看了看梅光耀,见梅光耀一脸苦大仇深,随时都能掉下眼泪来,她问了句。
“想我死后,你会嫁什么样的人?”梅光耀苦笑着说。
“讨厌,怎么想这个破问题,你不会死的,**师不是说过吗,只要我们七日内,形影不离,你就不会死的,我绝不会离开你一步的。”夏静蕾拍**保证地说。
“义父让我下午去陪义母去灵光寺。”梅光耀想到灵光寺就更加恐慌了,他现在特后悔昨天晚上带夏静蕾去了灵光寺。
“又是灵光寺。我们不去!”夏静蕾很坚定地说。
“不行,这是任务!义父吩咐的事不能不做。”这是梅光耀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凡是梅擎天要求的事,必须不折不扣地去完成。
什么破义父,我还要杀了他,为你们赵家报仇啦。你这个认贼作父的家伙。夏静蕾在心里骂道。
下午三点,梅光耀开车来到了梅府,车上当然坐着夏静蕾。
“耀哥,我也去。”梅玲玲跑过来,就嗲声嗲气地说。接着,一看,车里面还坐着个女人。
“夏静蕾,你——你怎么也在车上?”梅玲玲一脸的惊讶,问话相当没有水平。
“三小姐,你好啊。哎——?我是你哥的女朋友,你哥去哪,我当然就要去哪了,这是常识,不懂啊?不懂,嫂嫂有空来教教你。”夏静蕾心里自然恨这个梅家三小姐恨之入骨了,但是当着梅光耀的面,她也得假装客气下,她也不在乎这个三小姐了,文的武的,她都不在乎。再说了,她还有更大的任务要去完成,不能在这么个三小姐身上花力气。
“嫂嫂?这么干脆啊。”梅光耀心头一热,他怎么也想不到夏静蕾居然就这么承认自己是他的老婆了。这个自然他是听了很受用的。
梅光耀直愣愣地盯着夏静蕾。
夏静蕾向着梅光耀眨了眨眼睛,做了个鬼脸。那意思是说我是在气梅玲玲的啊,你别当真好了。
“没这么快吧,昨天不还是吵架分手了吗,怎么一晚上就变嫂嫂了啊?夜里偷穿婚纱的吧?我没看见啊。”梅玲玲那个气呵,肺都差点炸了。
夏静蕾嫂嫂两个字一说出口,也觉得自己有点唐突。都是因为梅玲玲逼的,这被梅玲玲拿话一抵,顿时不知道如何对答了。
“你们就不能一个人少说一句?”梅光耀只能这么打圆场,虽然心里偏向夏静蕾,但是他知道梅玲玲是大小姐的脾气,惹火了,她会大闹天空的。
梅玲玲听着夏静蕾的话,句句感觉刺耳,她想发火,但是人是梅光耀带在车里的,表明梅光耀又向着她了,自己如果无理取闹的话,梅光耀一定会护着夏静蕾的,她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把夏静蕾抓出来痛打一顿。
“耀哥,带她来怎么也不说声,妈肯定是要带上两个下人的,车子里不是太挤了吗?”梅玲玲只有责怪梅光耀了。
“不行,你去开另外一辆。义母出来了吗?”梅光耀没有给梅玲玲太好看的脸色,他身上的血阴符咒除了后,他对夏静蕾态度正常了,他知道就不能给梅玲玲一点脸色,梅玲玲是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主。
“早知道,我就不去了。”梅玲玲心里窝火,坐到了车后排座上,动作很大,说话就象是跟人吵架一样。
不一会,伍惠珍出来了,后面跟着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年轻的小丫头。
梅光耀拉了一把夏静蕾,两个人就下了车。
“义母,这是静蕾,静蕾,义母。”梅光耀作了介绍。
“伯母好。”夏静蕾客套问好。
“好,好,静蕾?名字好听,人更漂亮,我们耀儿就是有眼光。”伍惠珍福气团团,面容非常和善,总是和蔼可亲的,似乎在她的心里一切都是美好的,人世间没有邪恶,没有斗争,一派祥和景象。
梅玲玲在车里面拼命地踢前排座位,她又想下车又不愿意下车,心里别扭得很难受。
看着车外,梅光耀和夏静蕾亲昵的样子,她的心里犹如在刀绞一般。
昨天晚上还没说跟夏静蕾和好呢,怎么今天两个人就象没吵过架一样,这个夏静蕾到底是何方神圣。吴桂香杀了她三次都失手了。她有这么厉害吗?哼!走着瞧,不除了你,我跟你姓夏!梅玲玲气得两眼冒火。
“他胡姨,你就不用去了,有小莲子陪我就中。”伍惠珍对老妇人说。
“那我扶老夫人进车吧。”老妇人搀扶着伍惠珍进了汽车。
老妇人应该要陪同前往的,但是现在梅光耀多带了个人来,也没有在电话里通知一声。这要是搁在别人那里会生气的,可是伍惠珍没事人似的,笑笑就把事情给解决了。伍惠珍就是这么会惜事怜人,她不想让梅光耀难堪,尤其是当着三女儿的面。
伍惠珍和梅擎天两个人都知道三女儿玲玲爱光耀,但是光耀没有这种意思,他们两个上了年纪,是过来人,自然懂得爱情这东西是最不能包办代替的了,所以他们本着不强求不干涉,个人问题个人解决的原则。今天伍惠珍见到了夏静蕾也没拿夏静蕾就当梅家的儿媳妇看,只是当作光耀的朋友而已,光耀没有征求他们的意见,他们就不会主动问这些儿女私情。
梅玲玲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伍惠珍看在眼里,烦在心里。依她的想法,虽然光耀和玲玲不是同胞兄妹,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毕竟两个人从睁眼睛开始就在一起的了,然后又是一天天在一起长大,在外人的眼里,他们就是亲兄妹。这要是到一起去做了夫妻,按照伍惠珍的意思,觉得多少有些不妥当。但是梅玲玲偏偏不是这么想的,她一个小年轻倒是有保守的思想,说什么亲上加亲,情更亲。
车上的气氛一开始陷入僵局,大家都各怀心思,都不好展开对话。夏静蕾和梅玲玲可以说是死敌,谁也不想开口,都在心里把对方砍了又剁,剁过又切了好几遍了。梅光耀只顾着开车,他也不便发言。一道血阴符让他神智尽失,他都觉得很对不起夏静蕾了,至于梅玲玲,他一直以来都当是亲妹妹,跟自己的妹妹没有什么好礼貌好客气的。梅光耀偶尔偷眼看几眼夏静蕾,见夏静蕾稳稳当当地在看着车外的风景,也就不想多话了。
“不是说柄昆这孩子不错吗?你们有没有在交往呢?”伍惠珍想安抚小女儿的心,她是知道女儿在跟江市长的公子江柄昆有往来的,所以就问身边表情难看得要死的梅玲玲。
梅玲玲听了母亲的问题,觉得左右都难回答。一方面如果她回答在交往的话,那么怕梅光耀误会她;另外一方面如果回答不交往的话,又怕夏静蕾认为她是个没人要的女人。最后梅玲玲把心一横。
“那个家伙是在缠着我,死皮赖脸的,但是我还没有考虑好啦。”回答是一语双关,一种意思是她是有人追的,实际上,她只拿人家当玩物而已,人家是不是拿她当玩物,她没往心里去。另一种意思是在挖苦夏静蕾死皮赖脸。
“哼,一个月之内,我不把江柄昆从你身边拉走,我跟你姓梅!”夏静蕾在心里这么说。
转眼也就到了灵光寺,梅玲玲一直跟在伍惠珍的身后,陪着母亲上香,磕头和捐油钱;梅光耀和夏静蕾始终不离左右,两个人心里都在担心着**师对他们说的话,七日之内,梅光耀有大祸临头。
就在伍惠珍快要结束灵光寺之行,大家准备要回家的时候。突然,晴朗的天空乌云密布,紧接着,狂风大作,在伍惠珍的记忆里,达州好象从来还没有过如此大的狂风。大风直吹得路人东倒西歪,碗口粗的大树连根拨起,风沙铺天盖地,没有人能够睁开眼睛。
“梅光耀,本将乃托塔李天王麾下的呼啦大将军,天王有旨,着梅光耀回天庭受罚,即刻捉拿归案。”半空中显现出一个巨大的身形来。
“为什么要捉拿梅光耀,他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而已!”夏静蕾指着呼啦大将军,质问道。
“天罡星,你敢违抗天王的旨意?!”呼啦大将军傲慢地问道。
“天王?谁啊?是张天王,还是刘天王啊?”夏静蕾一时联想到歌星上去了,根本就没往天上的神仙方面思考。
“你在胡说什么?哪有什么张天王,刘天王的?”呼啦大将军一头雾水。
“不是吧,张学友,刘德华,你都不知道,那你就OUT了啊。”夏静蕾笑弯了腰。
这是天罡星吗?这不一疯丫头吗?还整外语呢?我晕!呼啦大将军有点蒙。
“本将说的是托塔李天王。”呼啦大将军重复了一遍。
夏静蕾皱眉一想。
“哦,想起来了,就是手上总是托着一座塔的那个神仙吧,记得他是三太子哪吒的父亲。是不是啊?”夏静蕾想起来小时候看过三太子哪吒大闹东海的片子。
“是,是,正是。”呼啦大将军答道,因为夏静蕾想起了李天王,他感觉很高兴,也很有面子,因为他本人是李天王驾下的第一大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