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玉站在落地窗前,落地窗前面的盆栽里面的梅花已经有了花骨朵儿,梅花傲雪,但是清江市现在没有下雪,今年到底会不会下雪都是个未知数,清江市已经有五年没有下过雪了,就算偶尔有小雪花飘落也成不了气候……全球气候变暖的趋势导致清江市市民很久看不到大雪纷飞的场景,小孩子童年堆雪人打雪仗的乐趣最终也只是变成了大人们回忆的那些年,赵如玉摘下一朵梅花花骨朵儿,戴在她的发髻上,显得她更加清冷不可近,赵家的妞不是一般男子可以亲近的,这不是妄谈,随手去厨房端一碗水出来,给盆栽里面浇满水,然后把落地窗的窗帘给拉上,眼神落寞的赵如玉走进卧室,对着墙上用画框装订好的素描画出神。
素描画上的男子形貌粗犷,浓眉大眼,豪气万丈,眼睛大如铜铃,鼻子朝天长鼻孔巨大,一对大耳朵像弥勒佛一样,国字脸庞显得冷峻而不是肥胖,画这幅画的人功底深厚,三两笔就把画中男子的霸气给描绘出来,双目炯炯有神……赵如玉看着画中男子,出神,然后轻轻踮起脚尖,还是够不到画框,最后她月兑掉凉拖鞋,在开有暖气的房间里她穿的是凉拖鞋加碎花睡衣,衣着很随便,显得慵懒而美丽,只是看她的眼神就跟画中男子一样清俊不可逼视,仔细看赵如玉的眼睛跟画中男子的眼神有七八分相似。
月兑掉凉拖鞋的赵如玉爬上洁白的床单,然后歪着身子去把画框给取了下来,坐在床上赵如玉手捧画框入神地盯着画中男子,最后她两滴清泪滴下来,滴落在画框上,赵如玉像是怕亵渎了画中男子一样,赶忙取出一片湿巾去擦拭画框上她滴落的泪珠儿,然后还掏出一片洁白干净的卫生纸去擦拭画框,画框本来就很干净,赵如玉像是对待宝藏一样对待画框,仔细擦拭……不允许画框上留下一丁点污痕……最后赵如玉自个儿落泪,越来越厉害……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玉儿想你了……”赵如玉喃喃自语,边哭边诉说,“你可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玉儿真的很想你很想你……”
“哥哥,你快回来,回来帮我教训那个王八蛋……没有哥哥你,这些人得瑟得很,玉儿受欺负了你知道吗?哥哥……你一直是我的保护闪,我就是你的小禾苗,从小你就不让玉儿吃亏,不让玉儿在外面受一丁点委屈,现在玉儿需要你了,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赵如玉开始想念哥哥,没错……花框中豪气逼人的男子就是赵如玉的哥哥赵北熊。
“哥哥,你快点回来……”赵如玉思恋哥哥已经很久,现在才爆发出来她满腔的情绪。
哭诉了一会儿,赵如玉起身,把赵北熊的画像放回原处,把哥哥的相框挂在卧室墙壁上,每天都看得到,兄妹情深……赵如玉把相框挂号后,打开衣橱,衣橱里面玲琅满目的衣服,名贵的衣服一套一套的,赵如玉并没有取这些名贵的衣服出来试装,没有欣赏她的人,没有那个疼爱她的哥哥在一边看着说‘玉儿你穿这一身真美’,她还穿漂亮干什么呢?
推开一排衣服,从里面取出一个剑匣,剑匣黑漆漆的,赵如玉抱着剑匣走到客厅,擦拭干脸上的泪痕,然后打开剑匣,里面一把亮光闪闪的宝剑出现在赵如玉眼前,赵如玉把这把宝剑拿在手中,“师父……你要玉儿少动这把剑,我照你的吩咐办了,你要玉儿在寂寞难耐的时候可以打开这把宝剑练练剑法,我就试试你说的法儿是否有效……”
赵如玉宝剑在手,翩翩起舞,剑舞……口中默念口诀,师父传给她的剑诀……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梅花,你就要盛开,可惜清江很久不见飘雪……”赵如玉一剑刺过去,挑落一个花骨朵,然后把剑一收,花骨朵就以一个华丽的弧形落在了赵如玉口中,赵如玉取下花骨朵念念有词,“师父说崆峒剑法讲究沉稳如水,平静如水,等我心静不下来的时候练练剑……”
赵如玉的师父……崆峒派掌门人,传给赵如玉的剑法讲究沉稳平静,实际上崆峒剑法还有犀利的招式,师父没有把崆峒剑法犀利的招式传给赵如玉,师父觉得赵如玉现在还不能接受这种犀利……等到何时的时机,赵如玉才能领会剑法真正的高妙。
现在赵如玉舞剑也舞不出崆峒剑法的沉稳和平静,赵如玉的剑势更多是花招,好看不中用,适合观赏,这也是师父交待她不能用剑法对敌的原因……赵如玉是个听话的姑娘,师父交待的话一字不漏记下来,虽然师父送了她一把青阳剑,但她都是藏在屋中,不拿出去招人显眼,包括跟李晓峰的斗争赵如玉都不用青阳剑……
“师父,玉儿可想你了……”赵如玉除了哥哥是她唯一的亲人外,师父就是她最最亲近的人了,但是在赵如玉的天平中哥哥永远排在第一个位置,比自己更重要。
赵如玉的剑舞妖娆多姿,魅力非凡,不亚于杜甫诗中公孙大娘的剑舞……她就像一个谪落凡尘的仙子一样清丽月兑俗,舞出的剑势剑花朵朵……不一会儿赵如玉全身就香汗淋漓,她把剑装好,像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艺术品一样,然后把剑匣拿回衣橱中放好。
安顿好青阳宝剑之后,赵如玉去浴室洗澡,月兑光碎花睡衣,里面乳白色的蕾丝文胸和深蓝色的小内内映衬出赵如玉妖娆美丽多姿,她完美的身材曲线毕现无遗漏,可惜没有人在一旁欣赏这种美丽……赵如玉把身上最后的布料退下,然后对着喷雾水龙头冲温水,自己抚模自己的yu体,去除身上的汗珠和疲惫……
洗完澡,披一条浴巾出来,赵如玉擦拭干身上的水珠儿,然后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冲了一杯果汁,打开电脑和音响,播放流行音乐,拿一本畅销《何以箫声默》细细品读,《何以箫声默》这种大学校园爱情故事忒感动人,但是赵如玉并没有被里面男女主人公的情感所感动,她是一个没有读过大学的女子,对大学生活更多的是一种幻想,幻想这个象牙塔里面的生活……幻想,往往来得不真实,不真实往往更有美感,但是赵如玉却提不起这种情感来,因为她的生命中还没有出现让她心跳脸红的白马王子,唯一的亲人哥哥赵北熊对她百般呵护那也只能是兄妹之间的情感不能上升为畸形的恋情……
赵如玉只是觉得《何以箫声默》作者顾漫的文笔超棒,那种简单干练的句子优美动人清新味儿十足……文化素养不是很高的赵如玉也只能看懂这种清新的小文章,让她去捧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父与子》、《红与黑》那是在折磨她,能够保持看点青春文学都不错了,一般混社会的女子哪个还有闲情去看?都是男人钓凯子夜店飙车……
无疑,赵如玉的品味比一般的女子要高很多……这是她百无聊懒之际打发时间的最佳方式,让她去夜店她不愿意让她去星巴克喝咖啡也没有人陪伴,除非是哥哥赵北熊愿意陪她玩……可惜赵北熊的品味也不甚高雅……
看到女主人公被男主人带回大学校园里面,回忆当年读大学上女生去男生的教室听法律课发生的尴尬事儿,赵如玉静静合上本……实在看不下去了,越看越纠结,越看越让赵如玉想亲自去上上大学……命苦的女孩儿只能跟哥哥相依为命,读了职校也是白费……
包括她现在居住的大房子,都是哥哥和她用血与泪拼出来的……
赵如玉去架上取下另一本,还是青春类的,不过写的是纯都市……
带着对哥哥的思恋,赵如玉静静欣赏文字的韵味……
……
内蒙古大草原,荒原一片,雪白万里……大雪封天的内蒙古高原,一个粗犷的汉子正在挖雪地,从地里面挖出来一坨黄金,男子把黄金转移到另外的地方藏好……
带着一身霸气,男子走了十几里路,大冬天的连牛羊都见不到几头,牧民们都用准备好的干草喂牛喂羊,只有偶尔的草地里还有几只牲畜……男子边走边啃一块羊腿,这羊腿干瘪瘪的但是充饥最好,吃着带有羊膻味的羊腿,然后喝几口水,水喝光了就直接啃雪来解渴。
把一只羊腿吃完,男子来了力气,又前进了七八里路,路上遇到一个穿得厚厚的牧民,这牧民三十来岁,牵一个小孩有十来岁的样子,牧民和善的笑容让男子生硬的脸庞也露出一丝笑颜,牧民主动向这个深沉的男子打招呼:“喂……汉族来的那汉子,你哪里走?”
牧民的汉话说得比较生硬,但是这个男子却能够听懂,回答道:“巴巴尔,你好,我去你们族长那里,见到你我很高兴。”
“来来来,我们喝两口再走,我带我这女圭女圭去她姑姑家,去弄两只鸡回来炖汤喝……”巴巴尔笑道,然后从身上取下一个酒袋子,打开酒袋子,浓浓的马女乃香味四处飘散,原来巴巴尔酒袋子里面装的是满满的马女乃酒,蒙古人好客名不虚传……
巴巴尔带着的小孩实际上是个女孩儿,男子没有看清楚……
女孩儿见爹爹要跟这个陌生的汉人喝酒有点儿不乐意,她想早点儿去姑姑家然后跟姑姑家的小表哥一起去抓鸡……巴巴尔瞪了女儿两眼女孩儿才安分下来……
跟巴巴尔喝了几口马女乃酒,汉子道了一声感谢然后离去了。
“慢走,慢走……”巴巴尔居然会汉人的礼仪话语,说得似模似样的,见汉人离去,巴巴尔的女孩显得天真活泼,有点小开心,很想马上就窜到姑姑家去,这里离姑姑家还有几十里路程,小女孩儿有点闷闷不乐意,本来小女孩儿是想骑马马来的,巴巴尔不准,也不说什么理由,蒙古人粗犷的性格就是这样,父亲的权威是不容侵犯的。
告别了巴巴尔,男子又行了七八里路,喝了几口马女乃酒像是全身都来劲儿,这七八里路行走得是精神抖擞,前面不远处就是大大小小的蒙古包,总算是到达目的地了。
渐渐地,人多了起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从蒙古包里面走出来,这些人都穿着蒙古族的服装,大家还对这个汉人男子很友好地打招呼,七嘴八舌开来,大家对他都抱有崇敬的眼神,其中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蒙古姑娘俏生生跟在汉人男子身后,大家七嘴八舌,有爱起哄的大娘道:“塔娜,你的情哥哥回来看呀,你看你,等了这么久总算把他等回来了。”
这个叫塔娜的姑娘显得很大方,脸都不红一下,比汉族的女子要开朗的多呢,笑道:“吉雅大娘,你想我做你儿媳妇的愿望就要汤了哦……”
“哈哈,塔娜,大娘可不担心我的儿子呢,喜欢我家巴图的姑娘多了去啦,我儿子那么帅,就像是天上的雄鹰一样……”吉雅大娘笑道。
吉雅大娘这么说,可是她的儿子却没有她这么大方,巴图对塔娜爱慕已久,一直追求塔娜,可惜塔娜就像是铁石心肠一样,对巴图火辣辣的爱意就是不来电,巴图也知道塔娜心高气傲,塔娜也没有其他意中人,巴图也不急,知道几个月前,蒙古草原来了一个陌生的汉人,不知塔娜怎么就鬼迷心窍了,一颗芳心就付诸在这个汉人身上,巴图气冲冲离开,现在塔娜跟在这个汉人身后,,巴图不吃醋才怪……
巴图一走,其他好几个女孩儿跟在巴图身后,“巴图……等等我,你往哪儿走?”
不得不说,巴图的确长得英俊潇洒……
“看嘛,我就说喜欢我们巴图的女孩子多呢是,塔娜,你勇敢地追求你的幸福!”儿子喜欢塔娜,但是吉雅大娘还是很开明地叫塔娜勇敢追寻自己的幸福,蒙古人的直心肠就是这样。
“巴图,你慢点儿,等等我……”几个女孩儿异口同声道。
“你们别跟着我,我爱的是塔娜……”巴图见几个跟屁虫在身后,无奈回头,蒙古人说的爱就跟内陆人说喜欢是一个意思,他们很直白地表达自己对异性的爱慕之心。
“可是……我爱的是你呀……”女孩儿不依不饶,“我爱你就像你爱塔娜一样,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巴图是我星光的。”一个叫星光的蒙古女孩儿直接**果表达爱意。
巴图头大……
塔娜跟在汉人身后,走上去拉住汉人的胳膊:“大哥,你这几天都到哪儿去了?”
汉人脸上露出对塔娜的爱怜之意,“我的事,你少问,我亲爱的塔娜,我的宝贝,我爱你……”
塔娜笑道:“你今天回来要陪我去赛马……”
“赛马……这个天怎么赛马?等天气好转了我再陪你赛马……”汉人找了个借口,其实蒙古人就算是在这个大雪封天的时机也能赛马,马蹄上套上铁链子就是了。
“不……我就要今天赛马,晚上我们星星……”塔娜不依。
“别闹了,我有事,我要找族长……”汉人无奈道,对塔娜这个小精灵,汉人没有办法拒绝。
“啊……找族长……”塔娜见心爱的人要找族长,只有作罢,找族长当然是大事了,族长一般都是不见人的,汉人居然要找族长,一定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那……你去找族长,记得晚上回来找我,陪我看星星……”塔娜说完蹦蹦跳跳离开了,像一位可爱的小精灵小天使。
走到最大的蒙古包,汉子直接掀开门走进去,一个浓墨大眼、胡须满脸的蒙古高大汉子站在蒙古包中,这个蒙古人有五十来岁模样,显得精神抖擞,蒙古人先道:“你回来了?”
“回来了……任务也完成了……”汉子道。
“我知道,如果任务没完成你也不会回来了,塔娜那小姑娘还缠着你……”蒙古人道。
“是……族长……”汉人道。
“这些黄金都是奖赏你的……”蒙古族长把一堆黄金推到汉子面前,“这次新任务来了,如果你顺利完成任务,我一定重赏你,还允许你把塔娜带走……”
“谢谢你,族长……”听到能把塔娜带走,汉子双目放光,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黄金万两都比不上塔娜……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你要谨记……”族长语重心长道。
“我明白……”汉子道。
“诺……这是任务和地图,你回去慢慢看,别误事儿……”族长道,交给汉子一个牛皮信封。
汉子接过信封,去找他的塔娜去了,塔娜就像一朵雪莲花,深深吸引这个刚强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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