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授二
黄昏,夕阳西去,月牙初升。青衣怪人带着我来到离悦来客栈不远的竹林里。
“就是这了。”青衣怪人停下脚步,指着满是山竹的竹林道。
我问道:“要在这里干嘛?”
青衣怪人笑了笑,掏出怀里的一本册子递给我道:“以后你会明白的,熟读后,趁着今日你喝酒的时辰练这功夫,这就是我要你做的事。”
“啊——”我满脑疑惑地接过册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部功法,一部我从未听过的功法——弹指神功。这是什么功夫?我打开册子前几页一看,不由得惊叹。试问这叫黄药师的奇人竟然想出以少些真气运转阵法来压缩真气和释放真气的奇招。不可思议,我佩服地又翻了几页,直到看到册子的结尾。才感叹地说道:“可惜,又是一部没有完整的功法。”
青衣怪人笑道:“你怎么知道是一部没有完整的功法?”
我回答道:“首先册子的前半部是强调的是以诡异的阵法配合自身来压缩真气,以便释放时形成杀伤力很强的劲弹一指,而册子的后半部则强调臂力、腕力、劲力三力合一达到的效果,显然是两个人观点——”
“聪明。”青衣怪人笑着,神情顿时沮丧道,“其实要达到三力合一谈何容易,试问天下能有几人能够达到自由运劲,丝毫不差的这种境界呢?”
我笑道:“事在人为,我相信眼前的你就达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
青衣怪人释然道:“看来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这样吧,你拜我为师,我收你为徒。”
我婉拒道:“别介,我可是立志成为剑圣的石湘君,绝对不能分心学其他功夫。”
“剑圣,不错,你和剑圣石景天大侠倒是很像。有志气。”青衣怪人笑着,拍着我的肩膀道。
听到石景天,我哑然失笑道:“其实剑圣石景天是我父亲,这也是我前几日拆开三叔的留下的那封信才知道的。我真的很想念我父亲。”说着,我叹息不已。
“石景天的儿子,天意啊。”青衣怪人狂笑道,“注定我受你父亲恩惠,今日偿还,遂了我愿,遂了我愿。”
我疑惑道:“什么恩惠?”
青衣怪人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不过昔日受你爹传授反手三十六剑,今日我转授于你。”青衣怪人说着,轻折一把竹条,严肃地说道:“看好了。”
“这反手三十六剑,没有剑招只有口决。口诀分为正剑决,左剑决,右剑决,互交决,反剑决,逆剑决六决——”青衣怪人长剑飘起,先以右手持剑,使的剑招剑式竟然是“飞星传恨”、“流星赶月”、“三环套月”三式。三环套月使罢,他还是以右手持剑,不够剑招变得诡异,只是刹那功夫,长剑已在左手跃动,使出的剑招却是以快狠准为标准的剑招。左剑决怎么和我的“左手快剑”一丁点都不一样,反而和“右剑决”的剑招一样。就在我茫然失措,不知所以时,一阵剑啸想起。
“啪——”青衣怪人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双手间的长剑灵动如蛇,换手间根本毫无破绽。
“刷——”青衣怪人回身剑刺又回身剑刺,都是同一招,只是一剑,却包罗万象,攻守兼备。
“反手决,这也是二叔花三少的成名绝技。”我喃喃自语着,仔细地瞧着青衣怪人的步法、剑招,渐渐地我被感染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是小时候父亲在后花园练剑的那种感觉。想着,我闭上眼,长剑飘动。自然而然地使出“正剑决”、“左剑决”、“右剑决”、“反剑决”、“互交决”、“逆剑决”……
“万光流转——”也不知道我想了父亲多久,就练了剑决多久,忽然剑决似乎父亲的手抚模着我,兴奋地我竟然不知不觉中领悟出“天椎剑法”中的一式剑招——“万光流转”。
“圣域?不,没有灵识攻击,应该是伪圣域剑招,伪圣级剑法——”青衣怪人惊叹着,慢慢地走近我。此时因为施展超负荷剑招,虚月兑的我无力地倒在地上。
“我劝你以后最好不要施展超出自己等级的剑法,你身体负载不了。”青衣怪人说着,扶起我坐着,掌心轻轻地附在我背部,霎时便有一道水流般的真气,流入我血脉,滋养着我剧烈燃烧的丹田。
“这是你第几次救我?——”我问着,青衣怪人不语,闭目凝神地给我输出水流真气,以便冲击我的奇经八脉。过了许久,我以往闭塞的穴道也渐渐扩展开来,剧烈燃烧的丹田也渐渐平息。气若游丝的我,笑笑地望着青衣怪人道,“谢谢。”
青衣怪人笑着。“你小子,命大。”
“冒昧的问一句,前辈高姓大名?”我急切地问道。
青衣怪人笑道:“江湖上哪号人物敢使用叶形飞刀?”
我释然地笑道:“一叶飞神,果然是你,我听三叔说过你,可是……”
青衣怪人说道:“可是却不像他们说的邪里邪气,冷酷无情是吧。”
我嘿嘿而笑,叶小飞慢慢地收回真气,起身说道:“你小子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吧。”
全身舒畅的我,拱手抱拳道:“哪能忘?”
叶小飞喝道:“那好,记住我的话。第一天按黄药师的方法在你今日喝下药酒的时辰练功,第二日按我写的方法练功,隔天反复练习,我会在药效十五天过后来找你,记住你要是敢偷懒,我就废了你的武功。”叶小飞说罢,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