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秦迦释身下的女人一挣扎,赶忙推开秦迦释,轻柔地扶着他,在他背后垫了个枕头,让他舒舒服服地靠趟在枕头上。
秦迦释淡淡地看着门口呆滞的胡狸,又扫了一眼滚落在地上的药丸。
胡狸望着他们,那女人雪白的面颊上染着胭脂般的羞红,有些难为情的模样,这个美得刺眼的女人,长长的大波浪卷发,像漂亮的海藻散落在双肩。哦,她不正是上次见过的那个女人嘛。
她不觉地更加尴尬了,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她抽抽嘴角,傻笑道,“那个……那个……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们的。我是……是走错房间了。呵……呵呵呵……”
秦迦释微微敛眉,她这脑袋里在乱想些什么?
胡狸看见秦迦释皱起了眉头,好像更加气怒的样子了,她想想也对,他怎么可能不怒呢?正办好事,给她搅和了,她偏偏还不知趣地将这种事说出来,她真是够惹人讨厌的。
她垂了垂眼睑,吞吞口水,眸光一瞥,看见他的床头柜上有几盒药,想必是这个女人买来的。
她只得鼓鼓脸,愣愣说,“那我回房去温书。”她想,他有人照顾了,不需要她在这里碍手碍脚了。
她飞快地阖上门,靠在冰凉的墙壁上,仍觉口干舌燥,喉咙发紧,心跳加速,猛的就举起手中的杯子,大喝了一口。
刚一下口,她就被烫得一口喷了出来,舌头痛极,痛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她张大了嘴巴,伸吐着舌头,直哈气。该死的,她忘了这是她刚倒的热水了。
她一气恼,又一跺脚,水杯一晃,里面的热水又被她晃了出来,泼在了她的胸前。
秦迦释房间里的安静,霎那间就被一声“啊……”和“哐当”一声,这两道接踵而至的刺耳声打破。
秦迦释立即睁开眼,赶紧起来,出门去看。
看见胡狸蹲在门口,正低着头在捡地上的白瓷片。
“不是去房里温书了么?还呆在门口做什么?”秦迦释一手撑着门框,愠怒而冷沉地开口。
胡狸垂丧着回头,慢慢抬起一张囧字脸,哈了几口气,眼睛微红地看着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不小心。”
她模样有些狼狈,舌头有些红肿,该是被烫了,领口也是湿了一小片,想是被水给溅到了,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出来,她在外面做了什么蠢事?她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这般不小心呢?
他眉梢蓦地一拧,刚刚被误解的怒气也消了大半,无奈地沉声道,“好了,别捡了,卫生间有扫把。”
“哦,哦,那你去休息,我会把这里弄干净,弄得跟来时一样洁净完美。”她又伸了伸疼痛的舌头,苦苦道。
她真是搞不懂自己,一向反应机敏,头脑灵活的她,为什么碰到秦迦释,她的智商就好像变负了,而且总会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