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狸微微皱眉,眸光微闪,瞟向其他地方,咬咬唇,道,“我哪有在担心?”她想,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能轻易察觉她的心思,甚至连她的一点点小小的紧张和担心,都了如指掌。
“哦,是么?那么你说话的时候为何不敢直视我呢?”秦迦释幽幽说,眉梢轻轻一扬,扬起翩然风华。懒
胡狸吞吞口水,佯装镇定,瞥了他一眼,耸耸肩道,“切……你以为你长得有多好看,我非得看着你说话吗?”
“嗯,我没有多好看么?”他冷冽的气息逼近她,眸光黑沉沉的,看不出任何名堂,声音冷冰冰的,好似他吐出一口气,就能把她冻成冰柱,他紧紧注视着她,像迅捷如猎豹盯准了猎物,淡淡地质问道,“是谁在这个屋子里说过我完美?又是谁,说过我该去当明星的?嗯?”
他是复读机吗?能把她所有的话复制下来,再回放给她听。
她轻轻地躲闪,慢慢地向身后挪步,哆嗦着,“我……我……”说不出所以来,他莫名地害怕他这样靠近她,她无法捉模他的心思,她觉得,他们尽管现在要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必须保持些距离。
她认为,这是上次乱|伦|门的后遗症,一定是的。
“说不出来了?你说话总是这么自相矛盾的么?”他双眸如鹰凖般地盯着她,让她更加心惊胆战。虫
突然地,胡狸脚步一定,昂起胸|脯,抬眸瞪着他,晶莹剔透的眸子里有一丝诡黠,咬咬牙,“哼……我只是说着玩玩的,你竟然当真了?你是个大笨蛋,大傻瓜……哈哈……”
他的寒气更冷了,她呼进的空气都是冷飕飕的,她知道,他快要被她气炸了。
于是乎,她猛的一推开他,像泥鳅一样从他身边溜出去,飞快地往自己的房里跑,谁料到地方不太熟悉,通往房间的走道又是黑乎乎的,加上她整个人正沉浸在耍人的兴奋里,又跑得太快,一个不小心,头往门板上一撞,发出响亮的“咚”一声。
“啊哟……”她捂住额头,整张脸疼得都扭曲了。
在大厅的秦迦释听到这可怕的撞击声,就知道她又在哪里磕了。
他走过去,打开灯,看着一张痛苦的脸,不觉轻轻一笑,这样也能被撞到,决定只有胡狸一人有这个本事。
“我被这扇破门给撞了,你还嘲笑我?你有没有一点公德心?”胡狸哭丧着脸说。
“嗯,是门的错,不是你的错。”
“就是,就是,就是这门的错,偏偏要撞我。”胡狸鼓着腮帮子,狠狠地瞪着这扇破门。
秦迦释不觉额上划过三道黑线,他只是随意这么一说,她还真有脸把罪过推到这扇门上了。
“你什么时候能把这莽撞的毛病改了?”秦迦释无奈地敛了一敛眉头,淡淡说道,“毕竟,你已经不小了,是时候该长大了。”
“好的,好的,我都知道了,麻烦你,先让我学习吧。”这种训人的话,她是听得惯了,一向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垂丧着脑袋,然后将门打开,关上。
秦迦释在门外,微微叹了一口气,微微锁眉,眉间泛起点点忧郁,她真的知道了吗?真的知道他一直在等她长大吗?
门内,胡狸靠在门背上,揉按着额头,低低的咒骂,为什么一遇到秦迦释,就有那么多倒霉事?
哎……想那么多干嘛?她该好好学习才对。
做到六篇英语阅读后,闻到有带着葱香的鱼香飘进来,那香味一下子就勾起了胡狸肚子里的馋虫。
她放下耳机,循着香味走出去,看到秦迦释从蒸锅里端出盘子,转身放到桌上。
她怔怔地望着他,她是从来不知道他还会做饭的,在她的映像里,他和她一样,是个吃货。
木质的雅致长桌上铺着一方镂空白花桌巾,上面又压了一层透明的玻璃,干净而清爽。
一张椅子微微抽开,在椅背上歪歪地搭着他灰色的薄西装外套,显得他是那样的一丝不苟,有条不紊。
秦迦释回身之际,看到她站在那里,他轻轻瞥过她,慢条斯理地摘下手上的隔热手套,温淡地说,“可以吃饭了。”
她傻呆呆地“哦”了一声,依旧怔愣地望着他,他的领带被他微微扯松,袖口卷到臂弯处,一张俊脸在柔和的灯光下,是那样的熠熠生辉,她没想到一个做饭煮菜的男人是那样的帅气、温柔,而又有魅力。
他是不是真的过于完美了,那种完美让她恍恍惚惚的,觉得他有些不真实。
“还像个电线杆一样杵在那干嘛?还不快来洗手吃饭?”秦迦释像绅士一般,替她拉开椅子,然后自己优雅地落座,眼神那般柔软迷人。
“哦,哦。”胡狸回过神来,连忙说着,赶紧洗完了手,坐下来,看着桌上的菜,笑兹兹的。
他做的都是一些家常菜,一盘炒四季豆,一碟番茄炒蛋,还有一盘葱花鸦片鱼,再加上一大碗的紫菜蛋汤,香喷喷的,色泽也是极好看,令人食欲大振。
她伸出筷子,夹了一大块鱼肉,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真好吃。秦迦释,以后当你的老婆肯定很有福气。”
秦迦释搁了一搁筷子,看向她笑得灿烂的脸,“是么?”他又顿了一顿,说,“那么你愿意么?”
她嘴里塞满了一口饭,挑了挑眉梢,咀嚼着美味的食物,口齿不清地问,“愿意什么?”
“当我的老婆?”秦迦释淡淡地开口,声音轻轻的,有些飘渺与虚浮,仿佛说话的人都不相信这种话,是他说出来的。
“噗……”她正好一抬头,嘴里的饭忍不住一下子喷了出来,一大口吐在了对面男人的脸上。
但后面让她更为惊吓,对面的男人似乎也不生气,只是用着朦胧忧伤的眼神盯着他,好似那双绝美的丹凤眸里有着说不出的故事。
她眼睛瞪地大大,赶忙抽出桌上的面纸,跑到他身边去给他擦脸,一边擦,还一边皱着眉头,不安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先回答我的问题。”他一把拉下她的手,定睛注视着他的眼睛,用霸道认真的口气问她。
他的脸上仍黏着米粒,还有些她嘴里的残菜,乱糟糟的,却丝毫不影响他从内散出来的气度。
她很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他的眼神告诉她,他问得那么逼真。
胡狸只好苦笑,龇牙,咧嘴,咬唇,最后,无奈地看着他,“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秦迦释看着她多变的表情,微微敛眉,问,“是因为有谷云帆了么?听说你要嫁给他?嗯?”
她挣了挣手,然而他的力道极大,让她丝毫动弹不得,“也是,也不是。哎……秦迦释,你真的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我会觉得好害怕。”
是的,这样的他,只会让她害怕罢了。
无论她嫁的男人是谁,但绝对轮不到他。
秦迦释轻轻地松开了她的手,扯了扯性感的薄唇,有股常人察觉不到的落寞,冷哼了一声,“的确是差劲的玩笑。”
说罢,他缓缓抽身,向他的卧室走去。
胡狸余慌未过,坐下椅子上拍了拍胸口,心道,他可真是个莫名其妙的怪物。
之后,进了房间的秦迦释便再也没出来过。
胡狸心想,莫约他又生她的气了,她把一口饭吐在了他的脸上,换做谁都会生气。
可是,谁叫他开那种玩笑的,换做谁都会吃惊地吐出一口东西来。
她才不想跟他道歉,自个独自吃完后,将碗筷收拾了,躲进了房里温书。
之后,二人便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冷战。
某个沉闷燥热的雨夜里。
不知是谁温柔地将她从书桌前抱起。
不知是谁,轻轻解开了她的衣扣与乳|罩,用一双柔暖而微粝的手掌,揉捏着她小巧的丰盈,然后再小心翼翼地、细致地抚模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引起她浑身的轻颤与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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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那啥……小肉要来了哟,老作者要露出色胚本性了啊。
顺便,祝大宝贝,小宝贝们情人节快乐哟。(那啥……今天是云云的生日,亲们都出来活动一下哟,给云云一点祝福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