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啊!”坐在地上的老乞丐开口向周宏发话了。
“老,那个啥,老前辈,实话跟你说吧!我并不是什么乞丐,我只是遇到了某些事情因而现在显得有些狼狈,因此我并不是你所说的什么同道中人。”之所以周宏对这老乞丐如此的尊重是因为刚刚的那一瞄正好扫到他那腰间三个袋子,作为现代人的他对于这点常识还是有的,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的丐帮的象征,丐帮又是什么,反正就是不可以得罪的,那被称作老前辈的乞丐见到面前的这位小伙子突然变得如此的乖巧,倒也乐了,只见他收起身子,慢慢吞吞的借着一根棍子的力,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周宏的身旁,笑着道,“小伙子,推月兑个什么,就算你现在不是,将来也会是的。”
“老前辈,你,你说什么。”周宏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语调也变得结结巴巴了。
“哈哈,年轻人啊!一切自在自悟中。”老乞丐笑的更欢乐,上下来回不停的打探着周宏,周宏今日被人这样看的次数多了,倒也不觉为奇,只是心中一直在品味那老前辈的一句话。
对面的老乞丐见到这种场景也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自顾自的微笑,有时还用手比划个些许什么东西,反正周宏是看不懂。
“老前辈,不知你的道号是。”一天中的行径养成了他对别人警惕的性格,做任何事,他都希望盘根问底。
“哈哈,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不需要那么的重视,等到那一天时机到了,你自会知道其中缘由。”说罢,只见他一摆破烂的衣袖,撑着一根不知名的黑色拐杖,一拐一拐的往相反方向行去。
这,这是什么情况,站在原地的周宏仿佛还沉浸在先前的气氛中,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又遇上了个神经病,只能自认倒霉了。”周宏一人说道。
他原来还期待着这位老乞丐还能说出个什么高名,让自己好好参详参详,就算不是什么洪七公之类的吗,也该是什么历史上有名的吧,没想到这么不巧,竟然遇上个神经病,这三个米袋也大有可能就是他盗来的!
周宏一下子有些略显失望之色,步伐也慢了许多,只不过,这门口离这着实是近,没走俩步便来到了今日下午所处的那个院落。
天色已经全暗,漫天的星星闪耀着不同的色彩,甚是美妙。周宏看了几眼,便又往里屋行去了。
走到近处,只见屋内一点灯火,虽是有那么点暗,但这室内的摆设等等却看的清清楚楚。
“周宏前来拜见崔老”到别人家里来这点规矩还是要有的,作为一外乡人进入内室,怎么也得打个招呼,以视尊重。
“恩,,你进来吧!”内屋有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显然是方才被周宏称之为崔老的那个男人。
周宏一脚迈进内屋,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这里的事物陈列的甚为简单,也就一张木桌,两个木凳,一小床,和一简单的梳妆台,倒有些似是女子闺房的感觉。
这是一间主卧,先前周宏养伤的小屋乃是一侧室,正靠在主卧旁,两间房中间相隔不过五米,但因现在那处并无灯火,因而周宏来到了主卧。
主卧中的木桌乃是紧靠着床边,崔老现在正盘坐上,端详着看着这一桌丰富的好菜。
他的女儿崔灵儿则是坐在左边的小凳上,正闪着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不断驶进来的周宏。
“落座吧!”依然是先前的那道苍老声音,但语气显然是比之方才缓和了许多。
周宏照着崔老所说的话在另一张木凳上坐了下来。周宏仔细看了一下桌上的小菜,肚子着实有些饿了。
三天的床卧,再加上先前在水中的挣扎早已耗尽了周宏所有的力气,之前也是因为诸事缠身,但也不觉的怎么的饿,现在一清闲下来,实在是饥饿难当啊!
崔灵儿似是看出了对面的宏哥哥的举动,只见她站了起来转身走梳妆台上,拿起那早已准备好的饭碗,为他打上厚实的一碗饭,然后迈着美妙的身姿继而坐回原位,并把那碗亲手打上的饭轻轻的放在了周宏的面前,说道:“宏哥哥,快些吃饭吧!”
“啊,谢谢灵儿。”周宏忙端起那碗厚实的百米饭一口口狼吞虎咽下去。直把崔灵儿逗的掩口笑个不停。
崔老在一旁看的直摇头叹气,这女儿的心思还真是琢磨个不透啊!
过了片刻他开口道:“周小兄弟,莫要着急,饭慢慢的吃,既然我已经救了你的命,那我一定负责到底,在这个村子里,我一定保你吃饱喝暖。”崔老一改下午时那状态,似看起来有些威望了,大概是发现面前这个年轻人并没有什么花头吧!
经过周宏多方面的打听早已知道面前这位坐的正是那个啥崔氏渔村的村长,他也大概也是个吃软怕硬的主,这种威信也只能在这村民中间使使,真正遇见什么高官,看你怎么办!
周宏对他现在的这种态度极为不满,心中才有了这样的一种想法。但见见面前的这位小女子,却又怎么也打不起勇气来痛斥这位村长,那一颦,那一笑,真让人想上前去好好抚模她几下,要不是这老头子在这里。你女儿今天就是我的了。
脑子中想是这么想,话可不能这么说,只听周宏道:“多谢恩公,他日周宏定当以涌泉相报。”
“恩”崔老重重的点头示意,嘴角的弧度也多了几分。
“今日先不谈这个,哈哈,今日可是我女儿十六的生日啊,我们得好好庆祝一下。”崔老拿起自己身边的那碗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十六岁,在古时候象征着成年,女子十六岁可以嫁人,男子十六岁则可以娶妻,总之十六在当时是被人们称之为岁数分割线,到了十六岁,少男少女们有了一定的自主权,因而这十六岁生日总是被当时的人们看的最重要的,女孩子们喜欢在那一天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以视自己在这社会中的地位。而面前的崔灵儿却依旧是一身麻衣,显然没有任何打扮,这也正应了,贫家少女多悲苦这句话。
想到这里周宏眼角露出一丝黯然,自己的生活,又何尝不是这样哪?十八岁生日时,家中因清贫,他人家的孩子都可以去酒店吃喝,而自己呢?与母亲相依为命的他只可以两人坐在桌前吹着蜡烛,品着略带苦涩的蛋糕胚子。自己的经历又何尝不是这样凄苦。可是,当时的我有梦想,有蜡烛,有吹那一瞬间的冥想,可灵儿呢?她又有什么期望呢。
周宏看了看正在吃饭的父女二人,突然计从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