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梦春自然也曾想过窦线娘会突然会出现,但他素无计谋,根本无计可施,只有暗暗求神念佛希望窦线娘会突然消失,可偏偏在他以为大功告成之际,窦线娘竟突然现身!
果然,窦线娘一见到孙梦春,立即拔出宝剑大叱一声:“大胆李世民,竟敢混入万,真当我们西夏无人了吗?”
孙梦春暗暗叫苦,不知所措,唯一的念头就是走为上计,却见窦建德狐疑地看着他,倒还没有立即翻脸,不由地生出一点希望,硬着头皮道:“窦公主你认错人了吧?在下孙梦春,不是什么李世民。”
却听窦线娘冷笑一声道:“我在历阳城和你相处多日,若不是你神通广大居然能招降杜伏威,我还不知道许良就是你李世民。你也无须再狡辩,若不是你在历阳城见过我,又岂能认出我就是窦线娘。”
孙梦春暗骂自己愚蠢就不能假装不认识窦线娘吗?但在这生死攸关之际,却也来不及计较了,只有硬着头皮道:“我孙梦春算数天下无双,虽未曾见过窦公主,但就凭公主的非凡气质,还认不出来岂不有辱我的名声?难道单凭我认出窦公主,就硬说我是李世民?”好在孙梦春已经多次经历过生死危机,倒也不像以前这样心惊胆颤了。
窦建德见孙梦春似乎丝毫不惧,侃侃而谈,倒是信了三分。也就是因为是孙梦春,若是换了其他人是不是李世民并不要紧,依窦建德的个性自然是杀了再说,杀错亦是无妨。但换了孙梦春就不同了,窦建德委实希望孙梦春能助他征战天下,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从他收到孙梦春敬献的天山雪羽后,内心深处就理所当然认为孙梦春必定会成为他的谋士了!当然,窦建德做梦也想不到现在的李世民就是孙梦春,因为这也的确令人匪夷所思了!当下,窦建德沉声道:“线娘,你会不会搞错了,刚才我和孙异人聊起以前的事,的确所言非虚。”
却听窦线娘斩钉截铁地道:“当日在历阳城我和李世民相处多日,就算他化成了灰,我也认识。”
孙梦春暗暗叫苦:“我又没有非礼你,你没必要对我这般刻苦铭心吧。”却不知在历阳城窦线娘其实已经暗中对他有了情愫,兼之与他同室相处多日,更有不少肌肤相亲,偏偏孙梦春总是流水无情,还多次提起罗成,貌似窦线娘嫁不出去一般。窦线娘本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却偏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然对这段初恋经历刻骨铭心,其实她回到铭州,有时午夜梦回,仍情不自禁忆起那个“许良”,后来却知道“许良”乃李世民所扮,更公然和杜伏威的女儿夜夜同寝,满腔的爱意早已化为刻骨的仇恨,是以仍不松开,执意杀之。
窦建德也不禁犯了难,只好问孙梦春:“请问孙异人这又何解?”
孙梦春心道:“你问我我去问谁?”却只有胡扯道:“物有相近人有相似。不瞒夏王,是有好多人说我长得像李世民,但仔细看,还是有不少差别的。”
但如此解释毕竟苍白无力,窦建德半信半疑,忽然想起自己的得力大将,立即下令传召刘黑闼。
很快刘黑闼进来。孙梦春心道:“看来凶多吉少,就一个刘黑闼,要杀我就易如反掌。”
刘黑闼详细打量了一下孙梦春,突然冷笑道:“李世民,上次我突袭你不成,没想到今日你自己送上门来送死。”
孙梦春正暗叫不妙,听到“突袭”两字,突然灵光一闪,忙道:“哦,果然是你。上次我率领五百军士护送杨吉儿,途中遭一批黑衣人偷袭,幸好我夜观星象,早就推算出当晚有人袭击而早作准备,将你们尽数杀退。其实当时我就猜到是你,这下你不打自招了吧!”
刘黑闼在那次夜袭李世民时,因天色黑暗而孙梦春一直躲在马车里,其实并未看清楚孙梦春相貌,刚才这么说纯属讹诈,却见孙梦春将以前自己偷袭杨吉儿之事说得详尽清楚,丝毫不差,必是亲身经历。其实刘黑闼那次偷袭布置得极其隐秘,时机地点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却万万想不到竟会被孙梦春提前识破,不由地刘黑闼不服。当下刘黑闼恭敬向孙梦春行礼道:“果然是孙异人,刘黑闼拜服,还请孙异人前事不咎。”
孙梦春大喜,忙道:“当时各为其主,岂敢怪刘大哥。”
刘黑闼见孙梦春平易近人竟称呼他大哥,更是欢喜,笑道:“那以后就请孙兄弟留下来辅佐夏王。唉,其实我到今天也想不明白那次袭击我布置得如此隐秘,居然也会被孙兄弟提前识破!”因要布置夏军出征事宜,对窦建德和孙梦春各行一礼,告退而去,
窦线娘却怔怔地盯着孙梦春,一时竟乱了方寸。
只听窦建德微笑道:“线娘,定是你认错人了,还不向孙异人赔罪。”却是窦建德生性多疑,加之此事关系重大,见窦线娘还未完全释疑,自己不便多说,便欲假手窦线娘继续试探。
窦线娘自然心领神会,忽然屏退左右,犹豫良久才勉强道:“父王,久闻孙异人医术过人,女儿正好有恙,想请孙异人医治。”却不由地羞红了脸。
孙梦春却不觉得有异,只见窦线娘气色红润,精神抖擞,哪有半分疾病的样子,这不是存心要砸自己招牌吗?唉,砸招牌还事小,自己不能查出窦线娘有何疾病,砸得就是自己的小命了!可惜真正的孙神医不在,早知道今日,当初就不冒充神医了!却见窦建德正虎视眈眈看着自己,孙梦春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开诊所的时候,心道:“我好歹也是医大毕业,还怕你不成?”当下微微一下,向窦线娘仔细打量。
却见窦线娘一身鹅黄色的宫装,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婀娜多姿。见孙梦春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不禁俏脸一红,垂下玉首,纤细的双腿不自然地夹得更紧。
孙梦春根本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观察出窦线娘有何疾病,见窦线娘不自然地将双腿夹紧,自然而然目光被她吸引,竟落在了她的**。只见窦线娘处子的双腿紧绷,含羞而立。古代的宫装丝绸本身薄弱,加之窦线娘双腿紧绷,竟隐隐现出**的轮廓。
孙梦春顿时看得目不转睛,引得窦建德咳声连连,忍不住道:“孙异人旅途辛苦,还是先休息吧,待明日再烦劳替线娘看病。”
孙梦春却被窦线娘勾起了色心,情不自禁色胆包天地说:“窦公主定是**有恙!”
窦建德顿时大怒:“一派胡言!来人,把这假冒孙异人的骗子拉出去斩了!”
却听窦线娘娇滴滴地说:“父王且慢,孙异人是天下间最神奇的人,他所言丝毫不差。唉,如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天下间竟有如此神通!就这样打量几眼,竟能查知女儿……”却欲言又止,娇羞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