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被切断手指的前车之鉴,吕海怎么也不敢再欺骗叶秋,慌忙说道:“因为我受了沈而立的贿赂,他不让我将这份遗嘱给公布出去。”
这样的结果是在叶秋和沈墨浓的猜测当中,叶秋接着问道:“沈老爷子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既然沈而立知道你手里这份合同,为什么还愿意留在你这边?”
“我发誓——我以我的人格发誓”
“别和我谈人格,你没有人格。”叶秋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
“我以我老婆的名誉发誓,沈老爷子的死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这是沈家的家事儿,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我一不知。请你们相信我。至于合同为什么会在我手里,这都是因为我贪心啊。我找他要的钱数额太多,他现在没有钱。说是等到继承了家产后再给我,到时候我再把合同交给他。”吕海哭丧着脸,一脸着急地说道。叶秋的刀子说挥下就挥下,他看的心惊胆颤。
沈墨浓看完手里的遗嘱,心里更是百感交集。爷爷临死之前还在为了沈家的昌盛而操劳,可是他所维护的那些人却完全不领情。
对他们好,他们觉得是理所当然。对他们不好,他们就会骂娘。一群没人性的牲口。
“叶秋,先放过他吧。”沈墨浓出声说道。“这次,你是不是愿意出来证明这份合同的合法性了?”
“愿意。我非常愿意。请我能不能去医院?”
“当然可以。”叶秋将手里的那把小刀塞进吕海的手里,说道:“下次玩刀子地时候小心些,别再割伤自己的手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不能轻易毁伤了。那样是不孝的。”
“我知道。我知道。”吕海小鸡琢米似的点头。
沈老爷子在苏杭商圈德高望高,又有着极其广泛地交情。大葬之日,连、贝、韩、郭四家的人都来齐了,还有无数的政商界人士参加。一时间在苏杭造成轰动。
极盛之后就是极衰。随着沈老爷子的去逝,他建立的那老一辈的交际网也随着消失。那些老人家并没有和沈家的年轻一代有什么交际,而他们地后代也不会再看在自己长辈的情面上对沈家格外的照顾。沈家又没有足够让人警惕或者看重的人物,一时间,沈家的坠落在众人的预料之中。
在沈老爷子安葬之后的第二天,沈家的家庭会议第二次召开,发起这次会议的却是沈老爷子的亲孙女沈墨浓。而且。为了表示庄重,这次地会议将沈家的嫡系成员都请到了沈家老宅里举行。
“而贤,墨浓到底要把我们请到这儿来干什么?”一个须白皆白,脸上长满老年斑的老人说道。
“二叔,墨浓是直接通知你们的,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些什么事儿。”沈而贤一边向几个长辈道歉,一边在心里暗自责怪女儿也不和自己通个气。无论如何,自己总是要站在她那边的。她这样让自己太被动了。
“二爷三爷都来了,她还在后面磨磨蹭蹭的表叔,这可是你的教导失利哦”
“沈梨。胡说什么呢。怎么能对表叔这么说话?不过而贤啊,你是不是打个电话催催墨浓?咱们等等倒无所谓,不能让二伯三伯他们久等。大伯刚刚过世,二伯三伯也跟着劳累操心这么多天,是要好好歇歇了——
沈而立一脸阴沉地坐在椅子上,也不愿意和人说话。将隔在自己和妻子之间的那层薄膜给捅破了之后,他也就没有了再演戏下去的心思。曹雪琴一脸木然地会在他的身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人已经好几天没有说过话了,夫妻生活更是名存实亡。
沈玉走到沈而立面前。笑着说道:“二叔,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事儿。”沈而立有些烦澡地说道。虽然自己已经揭开了妻子的那点儿事儿,但是还有其它人都不清楚。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如果被其它人知道了,自己也就没脸出门了。
没有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这种事儿。这不仅仅是对家庭的背叛,更多的是对尊严的践踏。
“二叔,我想,表姐将我们大家伙儿都请到这老宅里来,肯定是为了财产分割的事儿吧。我还以为堂姐很笃定呢,没想到心里比谁都着急。你看看。沈爷爷刚刚走了,第二天就将露陷了。”沈玉一脸讽刺地说道。他根本就忘记沈老爷子还没下葬的时候,他们一群人躲在膑仪馆里为了财产的事争地面红而赤甚至拍桌子地情景。
“这件事儿总是在解决的。一直悬着也不是件事儿。”沈而立说道。眼神在沈玉英俊的脸上扫了一遍,问道:“有事
“嘿嘿。二叔真聪明。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是我爸让我来问你,有没有兴趣去掌管沈氏企业。如果你有这份心的话,我们父子一定会鼎立相助。
沈而立心里虽然意动,但是却很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管理企业的那块料。当年虽然去国外留了几年学。而且修的也是国际金融和经济管理。可自己整天陪着一些同样在国外读书的公子哥们花天酒地,哪里真正的碰过书本?
带着多少知识出去地。又带着多少东西回来。虽然掏钱买到了那个证书,可是他却连那证书上面地英文字母怕是都认不全。沈老爷子原本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随意地问了他几个问题后,就一脸失望,禁止他进入沈氏工作。
沈而立看着沈玉,心想。他们肯定是知道自己对这个位置没有企图地。这么问自己,恐怕不是为了支持自己,而是为了获得自己的支持才对吧。
自己和大哥地关系一直不和睦,妻子和逃墨浓更是势同水火。按照继承法。自己拥有的股份占有相当大的一个比例。无论是站在谁那边,都有可能帮他取得沈家企业掌控者的位置。
沉吟了一番,沈而立才说道:“我倒是想去董事长地位置上坐坐。可是自己有自知之明,实在不是做经营管理的那块料。还是推荐一位有才能的领导者上去吧。”
沈玉果然眉开眼笑,说道:“二叔太客气了,二叔的才能我们是知道的,只是二叔太懒了。更喜欢过悠闲的生活。不然,谁坐这个位置能比二叔更合适?”
“别拍我马屁了。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沈而立笑着说道。很少有人夸他有才能。
“是这样的。原本我爸是想让我来听听二叔地意见,如果二叔要是想去那个位置上去坐坐,我们父子自然是要鼎立支持的。但是现在二叔既然对那个位置豪不在意二叔,你觉得我爸上去试试怎么样?虽然他能力不及你,但一定会兢兢业业。”沈玉眯着眼睛笑着说道。
沈玉的父亲是沈老爷子二弟的儿子,也就是沈而立的堂叔。沈而贤退位,自己又没有心思去占据那个位置。他上位也是名正言顺的。而且这个人交际手段了得,怕是手里握有不少筹码才敢公然让自己的儿子来拉选票了吧。
沈而立假装犹豫着,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结论。但还是不愿意表露出来。
沈玉的生活阅历还是有些不足,看到沈而立犹豫,以为他不愿意支持自己的父亲。他手里握着的那些股份根本就是枚炸药包,不是帮助自己炸毁敌人,就是能帮助敌人毁灭自己。就急着许诺道:“二叔放心,只要我爸能做上这个位置,有什么事儿一定会和二叔商量着来做。”
沈而立要地就是这句话,虽然自己的能力不能掌控企业,但是能够施加影响还是他想看到的局面。就说道:“好吧。我心里其实也是支持你爸的。他的能力和人品都值得人信赖。”
“谢谢二叔。”沈玉高兴地说道。
“客气什么。”沈而立摆摆手。正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妻子,想起她肚子里的孩子,脸上的笑容立即就消失不见了,喉咙里像是梗了个鱼刺般的难受。
叶秋开着沈墨浓的宝马车,在她地指引下才找到沈家老宅。将车子停下来,看着这一大片在茂密地树林遮掩下的房屋,说道:“我原本以为沈家的老宅已经荒废了呢。没想到还保存的这么好。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继续住下去?这儿可比市区里面住的舒服多了。”
“你没有觉得这房子看起来不伦不类的吗?”沈墨浓指着大门口那重新翻新过的牌匾和柱子上的图案说道。
“这边也有沈家的几个人住,只不过他们住的是偏房。正房没有人住,还有沈家地祠堂也在这里边儿。沈家的祖宗都在里面供着。爷爷的骨灰也送到了这里。我们还是要经常过来拜祭的。”
叶秋点点头。说道:“我们好像来的有些晚,怕他们又要骂你了。”
“如果他们不喜欢一个人,你无论做什么事儿他们都看不顺眼。”沈墨浓坦然地说道。从后车座取了一个档案袋,带着叶秋一起向大门走过去。
果然,两人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不少人指责沈墨浓的声音,沈而贤努力的在中间解释着,可是却与事无补。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董事长位置要被撤掉了,没有人会把他说地话当回事
沈墨浓一进门。那喧嚣地声音不仅仅没有消失。反而说话更加的大声,内容更加地让人难堪。
“哟。正主总算是来了。听说越是大牌的人物,都是越晚出场的。表姐不会是以为自己已经是沈家的当家人了吧?”
“二爷三爷都在等你一个晚辈,都不知道以前为什么有人会夸你知书达礼”
“女人一恋爱就智商降低。看来堂姐也不例外啊看看,人家小俩口真是形影不离啊。连沈家的家庭会议都把他地男人给带来了,恩爱的让人羡慕”
沈墨家对别人的风言***置若罔闻。径直走到客厅最前面的那张原本是沈家家主才有资格坐地太师椅上坐下来,不顾忌众人的议论和指点,眼睛锐利地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又在曹雪琴的脸上多看了一眼。这才说道:“爷爷走了,沈家依然要继续前进。我答应过爷爷要重振沈家的辉煌,就一定要做到。你们可以按照自己的股份兑换现金,也可以继续留下来等着分红。但是,沈家家族企业的掌控者一定是我。”
语不惊人誓不休!
坐在客厅里的人原本还在下面议论沈墨浓目中无人,竟然敢去坐只有沈家家主才能做地席位。没想到她出语惊人,直接就要求做沈家的家族企业领导者。
众人先是小声的议论。然后议论声便越来越大。沈而贤有些担忧地看着女儿,都不知道她这次回来怎么性子变的这么冲动。曹雪琴虽然一直在担忧如何向丈夫解释肚子里孩子的问题,但是看到沈墨浓成为众人所指责的对象,仍然是心里暗爽。
二爷拍拍桌子,等到众人的声音都平息了之后,才慢腾腾地说道:“墨浓,沈家家族企业关系着整个家族的兴衰,家族企业的领导者也责任重大。不是谁说要去做就可以的,要经过大家地讨论。”
“不用讨论了。”沈墨浓冷冰冰地说道。“我刚才说过,你们要么撤资。要么将股份留下来继续分红,没有第三个选择。”
这些天收集到的资料,让沈墨浓再也无法对这些人面兽心的所谓亲戚保持着半点儿亲情。他们已经坏的无可救药,要是将他们的事迹都给讲出来,你会发现开封府的包情天铡的人根本都纯洁可爱小君。
“沈墨浓,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你说让我们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又凭什么叫你的?”
“就是。你当自己是谁?”
“我坚决不拥护你做董事长。让阿猫阿狗做,我都不让你做。什么东西,我就受不了你那种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德性
沈墨浓冷眼旁观,叶秋一脸笑意地站在沈墨浓身后。跳地这么欢。真不知道呆会儿如何下台。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何必呢?
仍然是二爷拍了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说道:“这样吧。大家投票。家族企业是大家的,每个拥有股份的人都有投票权。”
“我赞成沈天仁担任董事长。”有人举手说道。
“我也赞成沈天仁做家族企业的领导者。”
“我投沈明一票。”
“我也赞成沈天仁。”
场面形成了一面倒的形势,大部份的人全部赞成由沈玉的父亲沈天仁担任家族企业的董事长。沈天仁向支持他的人拱手道谢,沈玉在旁边都乐开了花。
不过前期投票地人都是一些小角色,手里的股份并不多。而真正的大头还是沈而贤、沈而立等人身上。他们手里都握有不少的股份。
沈而立到了一眼坐在他上首的大哥,犹豫了一番,说道:“我赞成沈天仁担任董事长。”
哦!
有人欢呼,有人热烈的鼓掌。大家同仇敌恺。好像胜利就在眼前。
“哈哈,举贤不避亲。能得到这么多亲友的爱护,天仁要是再推迟那可真是太虚伪了。我也投自己一票。”沈天仁满脸红光地站起来。按照这些投票人所拥有的股份来计算,他已经是董事长了。而掌握了沈家企业地人,也相当于是整个沈家地家主。
“我投我自己一票。”沈墨浓看到周围得意洋洋的面孔,有一种报复地快感。
“哈哈哈,堂姐,你还真是倔强地可爱啊。你一个人有多少股份?那点儿股份逆不了天的。堂姐。接受现实吧。好好的找个有钱男人嫁了。以你地容貌是很容易的事儿。都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跟一个小保镖”沈玉沉溺在自己是家主之子的荣耀下。说话也变的更加狂妄,听到沈墨浓地话。一脸笑意地打趣道。
见到自己的儿子顺利当选了家主之位,二爷的心境也平静下来。看着沈墨浓说道:“墨浓,事情已经定了。就别再赌气了。虽然你爷爷不在了,咱们还是得拧一股绳往前冲才是。现在外面的人都等着看咱们沈家的笑话,咱们可是要争一口气啊。要是再这么内斗下去,那沈家可是真的要完了。”
“你们凭什么说事情就这么定了?”沈墨浓冷笑。
“堂姐,二叔手里就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爸手里有百分之十二。再加上其它人地投票,我们手里都有接近百分之五十六的股份了。你不会数学差到这种地步吧?”沈玉冷笑着说道。心里对沈墨浓这种没有理智的纠缠很是不屑。
“谁告诉你们我二叔手里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了?”沈墨浓看着沈玉问道。
“按照继承法——他自然要继承沈爷爷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怎么?难道你要一个人独吞?”
“好像还真是要这样呢。”
沈墨浓打开面前的黄皮纸袋,掏出一份纸对着众人晃了晃,说道:“我知道这样东西拿出来会让一些人恐慌,会让一些人遗憾,更会让一些人难堪,但是我很希望能从你们脸上看到这些情绪。”
“很抱歉的告诉各位,爷爷在临死之前立下了一份遗嘱。为了保证它的安全,我现在只能给你们复印件。大家可以看看。”
沈墨浓说着,又从黄皮纸袋里掏出十几份复印好的遗嘱递过去。说道:“大家不妨仔细地看看里面的内容。不过有一条我可以先提出来,那就是,我爸就继承爷爷百分之三十地股份。至于我二叔上面好像没有提他的名字。哦,提过。上面严令他不充许进入沈氏工作,每年可以从企业里面分红。”
果然,在座的人中的脸上大部份都是难堪的,有人很遗憾,有人很恐慌。沈而贤脸色大喜,根本就不知道父亲还立下了这么一份遗嘱。这件事儿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都知道女儿是从哪儿得到这份遗嘱的。
沈而立的表情却是和沈而贤相反,脸色苍白,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着,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手里的合同,辨认着落款地字迹。都没办法相信,自己的亲生父亲怎么会对自己这么绝情。
因为合同的份数复印的不够,只是传发了沈家男人的手里了。她的手里并没有合同,却一把夺走沈而立手里的复印件,双手哆嗦着,嘴里喃喃出声。
不可能。
这不可能。
怎么可能?
沈墨浓一向柔和冷淡的眼睛充满了仇恨似地看着她。这个心如毒蝎的女人也会有今天?
“没有问题吧?这合同是不是和你私藏的那份内容一样?”
二爷从怀里模出老花镜,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合同上地签名。然后长叹一声,说道:“大哥,你真高啊。斗了一辈子,临死前还摆我们一道。”
沈天仁没办法接受这从地狱上天堂,又一头从天堂栽下来的情景。眼睛通红地看着沈墨浓,说道:“这遗嘱我们为什么都不知道?是通过谁立的?没有一个人知道吗?”
“你们不知道可以理解。我们还不知道呢。”沈墨浓的眼睛注视着曹雪琴,说道:“有些人怕合同爆光。就不惜杀人灭口。想方设法的想将它毁掉。”
“有人证吗?谁能证明?”沈玉气急败坏地吼道。刚刚还在想着晚上工将自己的孤朋狗友都约出来庆祝一番,没想到王子还没当成。就落了难。
沈墨浓回头看了一眼叶秋,叶秋从口袋里打了个电话,一会儿的功夫,吕海便垂着头从外面走了进来。
“吕律师,这合同真是老他子立的?”有人问道。
“是沈老爷子立地。在他逝世地前两天。”
“你为何直到这个时候才拿出来?为什么不公布?”
吕海一脸尴尬的看着叶秋,都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样地问题。自己这次是彻底的毁了,名声没有了倒是小事儿,恐怕还会有牢狱之灾。
“因为他被人收买了。”叶秋笑着拍拍吕海的肩膀,称赞他干的不错。
曹雪琴眼睛死死地盯着吕海,双手里坤包里胡乱地探索着。终于,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坐在沈而立身后的曹雪琴突然间冲了出来,举着手里的匕首就向吕海冲过去,咬牙切齿地喊道:“吕海,我要杀了你个禽兽。”
曹雪琴的突然袭击让众人都措手不及。事情都成定局了,按照这合同上的实施,沈墨浓当之无愧地成为新一任的家主。虽然上面的继承人写的是沈而贤的名字,难道沈而贤还会不支持自己的女儿?可是曹雪琴为何又要去捅吕海?难道收买他的人就是曹雪琴?
叶秋一直都站在吕海身边,以他的身手自然发现了曹雪琴的举动。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愚笨,事情都这样了,还用得着把自己赔进去?他并不知道更多的内情,也没法把事情往更深的地方想。
只是在曹雪琴扑过来的时候,闪电般出脚。曹雪琴像个皮球似的,被他一脚给踢地在地上滚来滚去。
谢天谢地,终于让他出了一口恶气。叶秋和曹雪琴实在是积怨良久了,能够这么光明正大的揍人,他总是不会轻易放过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