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那个神秘人到了个幽静大宅子之后,朱宏燚并没有立刻动手的打算,记清了地头,刚想着今夜如何来“拜访”一下这位贵人,好好地“讨教”一番。
人生在世有时候其实很无奈,明知道做某些事情可能会有危险,可又不得不去做,正如朱宏燚趁着黑夜扮演了回蒙面大盗一般。朱宏燚明明知道那个神秘客人极有可能是魏忠贤手下的爪牙,也知道是来对付孙老师的。可朱宏燚却不能公开捉拿此人,只能私底下出手擒拿,而且必须尽快出手。
那帮阉党的官员眼下已经商量好了,眼看着就准备实施阴谋了,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打破僵局,一旦那帮混蛋发动起来,到那时朱宏燚只怕连哭都来不及了。如今他也只有潜入那宅子,将那神秘人抓住好好拷问一翻,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阴谋。
刚一跃入院子,朱宏燚就察觉到两侧有东西正猛扑过来,心里头大吃一惊,慌忙脚下用力,猛地一个前冲躲了开来,接着一个急转身,趁势抽出腰间的斩马刀,戒备地看着来犯之敌。就着惨淡的月光,朱宏燚可以看见两只体型硕大得简直像头小牛犊子般的巨犬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个儿,喉咙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呜声,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靠看来是暗访是不可能了,娘的,那就……
“救命啊我只是想偷点东西啊,救命”反正都是要惊动旁人的,朱宏燚索性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两只恶犬的身法虽快,爪牙虽利,可要想扑击到朱宏燚却绝无可能,接连几次扑空之后,被彻底激怒的藏獒也放开喉咙吼了起来。一时间原本寂静的院子里,犬吠声,朱宏燚的讨饶声交织在一起,响成了一片。
片刻之后,后院内点起了火把,涌出了六、七个人,其中两个手中提着灯笼,为首的那个青衫中年人正是朱宏燚要找的那个神秘人。这伙子人刚一露面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院子内那个狂呼乱叫的黑衣蒙面人身法灵动,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在两只恶犬间轻松地周旋着,压根儿就没有半点儿慌张的样子。
朱宏燚虽聪明,可毕竟江湖历练太少,这会儿若是狼狈一些,例如让衣服被扯破一些,再流上点血,那就逼真了许多,待将对方骗过后,暴起发难,至少可以打对方的措手不及,倒也能省不少事。院子里的那伙人显然不是傻瓜,一看势头不对,立刻簇拥着那个神秘人调头就想撤回后院。
想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这要是还让你们跑了,哥么这半天的戏不就白演了。朱宏燚脚跟一跺,侧身躲过了一只恶犬的扑击,接着飞身而起,如同飞鸟般划空而过,手中的斩马刀接连抖出数朵刀花,闪电般地将两个试图上前阻挡的大汉斩于刀下,脚下不停,追入了后院。
下手不容情,容情不下手,朱宏燚手中斩马刀连闪,招招致命,根本不给那些大汉以反手之机,不过数息,除了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护着那个神秘人继续逃命之外,其余人全都死在朱宏燚的剑下,而前院的两只恶犬此时都红着眼狂哮着,紧跟追着朱宏燚不放。
那名大汉显然身怀武功,身法快得很,此时见形势危急,不管不顾地一把将那个青衣神秘人抓起,挟在腋下,身形闪动,飞身上了屋顶。
以为就你会上房?没那么容易朱宏燚脚下一用力,整个身子腾空而起,也飞身上了房顶,两只追击朱宏燚的恶犬扑了个空,落在院子里狂吠不已。
那名大汉的身法很快,较之朱宏燚也仅仅只差一筹而已,此刻展开身法,全力向着向外飞奔而去,只可惜身下挟了一人,速度毕竟要受影响,还没逃出多远,朱宏燚就追到了身后。
宏燚开声吐气,手中的长剑一招“长虹贯日”直刺光头大汉的背心。剑未及体,寒意先至,那名大汉感应到了剑上的杀意,可此时他已经是全力施为,根本就没法躲避。眼看着他就要被一剑穿心,哪知这时,对面人影一闪,斩马刀的刀剑猛然就撞上了一件器物,发出嗡的一声长鸣。
朱宏燚抬眼望去,只见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女子这女子一露面,便叫朱宏燚吃了一惊,此女身着一袭素白羽衣,颜色虽然单一,但反倒有一副出尘之姿。而且那羽衣仿似薄纱一般,隐隐能见得底下的青葱玉臂以及那笔直修长的白女敕双腿,举手抬足间,一片香背也是依稀可见。脚上更是不着一物,直接赤着一双玉足站在屋檐上。
“嗯?很豪放啊”
可惜朱宏燚是个饱受各种信息和PS大神轰炸的新世纪穿越者,对这些行头也只是觉得有点意思,至于那女子?美则美矣,但对于见惯了中西外各种各样美女,并且精心研究过东洋几位老师影片的他来说,实在是很难让他分神。更何况他还有正事要办,就算要看美女,也得先抓住对面的神秘人再说。
朱宏燚刚想动手,谁知道那女子比他的动作还要快只见她一抬手,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带着一条绸带呼啸而出,嗖的一下就砸向了朱宏燚。
朱宏燚来不及变招,只能左手一掌拍出,也没使什么招数,只是运起内力一震,将那绸带震得一抖。随即右手一抖,斩马刀顺势一斩,片刻间便打在了那个绸带前端的发亮的东西上,发出一声金属交击的声音。此时他才发现,这发亮的小东西竟然是一柄匕首
此番交手,宜速战速决。若是拖得久了,那自己结局如何将难以预料。所以朱宏燚一出手,他便运起十成功力,想要毁掉对方的兵器,没想到这匕首竟然无比坚硬,自己的斩马刀砍在上面,只是将其打得去势一变,根本就没有彻底将其毁掉。
顾不得搭理这豪放的女子,朱宏燚在瓦片上一点,径直奔着神秘人逃跑的方向而去,但是没想到他快对方更快,才跑出两步,就见到一个白影已经飘到了身前,手一抬,长长绸带直接就往自己身上卷了过来,口中还喝了一句:“小贼,竟然打扰本姑娘的清梦?纳命来吧”
朱宏燚有些哭笑不得,眼看着神秘人越跑越远,而且院中的护卫慢慢围了过来。知道再不走恐怕自己都得交代在这,这也怪他太大意了,白天用了野兽之心,眼下只能用小号跟对方周旋,若是换成大号,一掌拍过去就将这小皮娘打飞了,哪里至于这么被动
想到此,朱宏燚也不想多做纠缠,当下就准备跑路。哪想到那女子哼了一声,裙袖翻飞,两条绸带就好像活过来的灵蛇一般在朱宏燚身边游动不定,好似随时都能扑上来一般。
朱宏燚一边忙着应付那两条绸带,一边眼神不停往旁边乱瞟,想要寻一个合适的月兑身路线,奈何他的心思好像被那女子瞧了通透,自己的眼神一动,那两条绸带就在自己视线的方向上下翻飞,影响视线不说,就这已经看出自己想要逃特意布下阵势等着自己,他也不能就这么傻乎乎的冲过去不是?
“想走晚了”那女子轻轻一笑,将两条绸带都给收了回来,但见两条绸带嗖的一下回到她身上,缠在在她手臂和腰背等处。
朱宏燚很清楚并不是对方将绸带收回去便安全了,反而这样更不好判断其出手方向,所以他也不敢随意出手试探,只是拧着眉头冥思苦想。
那女子见他不说话也不动手,知道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好找一个逃跑的法子,但是却不点破,反而是袖子一甩,尽然从袖子里又窜出一条绸带,前端赫然系着一柄冷森森的匕首,直奔朱宏燚胯下而去。
顿时朱宏燚就冒出冷汗来了,赶紧向后跃去,却发现那匕首仿是活的一样,竟然一扭头,继续奔着自己胯下而来。
见匕首袭来之势甚是迅捷,朱宏燚不敢大意,立刻一刀横削过去,指望将对方的匕首磕飞说起来这下应该是朱宏燚占便宜,他的斩马刀势大力沉,而对方的匕首不过是被一根绸带系着。怎么说他都不可能吃亏。
但在刀剑交错的一瞬间,朱宏燚忽地一楞,原来对方的匕首之上,竟然突兀地生出一股粘劲,猝不及防之下,他手中斩马刀被一引一带,立刻被绸带缠住,顿时身不由己月兑手飞了出去。好在他的斩马刀也不是完全做了无用功,也将对方系匕首的带子斩断,不然还会更加被动
那女子的嘴角微微一翘,似是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也不理会被斩断的绸带,立刻左手一提,就这么一拳轰了出来,直指朱宏燚的小月复。双手之间的衔接配合,犹如行云流水一般,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重心已失的朱宏燚,双掌又被对手给绊住无法得月兑,立刻陷入了险境之中。毫无疑问,以先前这位美女表现出来的攻击力,如果小月复被这一拳给击实了,以朱宏燚的武功修为,就算不死,估计也会被打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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