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燚才越过墙头,就被重创,右眼睁不开到好说,可怜那刚刚开荤的童子鸡是惨遭摧残。若不是他及时表明身份,恐怕还要挨几下狠的
“你这家伙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翻墙头来了”华筝还真是恶人先告状,抢先发难,指着朱宏燚的鼻子道:“说你打的什么坏主意”
朱宏燚是有苦难言,不过他眼角的余光却把握住了华琴的表情变化,她那冷漠的脸上居然有了一丝喜色。
良久朱宏燚才站起身来,抱怨道:“你们下手还真狠,我下半身的幸福差点就被你们姐妹俩给废了”
华筝、华琴皆是脸上一红,但华筝很快就反击道:“谁让你大半夜乱闯的”
朱宏燚苦笑道:“我这几天不是都忙么一直不得空招呼你们,心中过意不去,这不是特意来跟你们致歉么”
华筝撅嘴道:“说得不唱得还好听鬼才信你”
朱宏燚只得再次致歉道:“都是我的错,不过我真不是有心的……”
他还想继续解释,华琴倒是心软了,既然朱宏燚能在*宵一刻的时候跑出来见她们姐妹俩,她也就知足了,当即道:“我们知道了,元晦,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若是让那位张小姐看见了可是不好。”
朱宏燚当然不会傻傻的听话回去,当下双手齐出,一手楼一个,将华琴和华筝抱得死死的,嘴上霸道道:“你们放心,我朱宏燚绝对不是破情寡义的人,也绝对不会忘记你们姐妹的”说完这厮狠狠的亲了亲华筝和华琴,安慰道:“我一定会风风光光的把你们姐妹娶过门的,决不让你们受一点委屈”
女人还真是要哄的,华筝、华琴其实也就是心中不舒服,得了朱宏燚的承诺,自然是安心了许多。而朱宏燚也不再像先前一样大意,哪怕是后几天新婚燕尔之时,也会抽出小许时间陪华筝、华琴说说话,百般努力之下才将后院安抚稳定。而就在他长出一口气的时候,新婚之后的第五天,一道圣旨就把他和张诗雨召进了宫。
尽管朱宏燚并不是头一次来进宫,但坤宁宫却还是头一回来。完全不知道张皇后为什么在此时召见他夫妇二人。坤宁宫位于交泰殿之后,四处皆是郁郁葱葱的竹林树木,殿后出坤宁门就是御花园,周遭都是钉子一般扎在那儿一动不动的锦衣卫,威风凛凛肃杀威严。
宣召的中官将朱宏燚和张诗雨引到坤宁宫前的汉白玉台阶下,吩咐他跪候,旋即便一溜小跑进殿复命。此时正是寒风凌烈的三九天,虽说坤宁宫比其他的宫殿要暖和许多,这地上仍是如寒冰一般,朱宏燚只一小会就觉得浑身发寒。看了看身边的张诗雨,也是直打哆嗦,不由得心中暗骂张皇后喜欢折腾,正当他暗自月复诽的时候,身前忽然有了动静,却是一个太监拾级而下,用那高亢尖锐的公鸭嗓道:
“皇后有旨,传朱宏燚并夫人张氏觐见”
朱宏燚只得跟着那太监匆匆沿台阶而上。待到了坤宁宫门口时,他便感到内中一股暖意扑面而来,身上那股阴寒顿时消解了许多。
进了正殿。朱宏燚跨进门去,一眼就看到身着宫装的张皇后正坐帘子后头,朱宏燚深吸了一口气,赶上前两步拜伏于地:“下官朱宏燚叩见皇后娘娘”
张诗雨走过来也行了一礼,帘子后头张皇后缓缓道:“无需多礼,两位爱卿平身吧,赐座”
等朱宏燚同张诗雨坐下,张皇后才亲切道:“朱卿不必局促,我与诗雨情同姐妹,今日只是向你们贺喜而已。”
听到此,朱宏燚吃惊之余更是松了口气,没想到自己老婆跟张皇后关系如此之好,竟然是以姐妹相称,不过想想这关系也够乱的,按照辈分,他得管张皇后叫婶婶。不过乱就乱吧,反正让他管比自己小六岁的张皇后叫婶婶还真有点难为情,乱了更好,至少他原本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他小心谨慎的回答道:“多谢娘娘厚爱,下官惶恐之至。”
张皇后悠悠道:“朱大人不必如此,你转战辽东立下许多功勋,本来今日应该是陛下和本宫一起接见你夫妇二人,可惜陛下今日有些别的事,只得让本宫接见你们了倒是有些对不住你了。”
朱宏燚赶紧起身道:“娘娘严重了。保家卫国乃是臣子的本份,下官身为宗亲更应当以身作则,微末功劳不值得一提。”
张皇后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朱卿果然是一心为国,陛下他会知道你的一片忠心的。”顿了顿她又道:“你暂且退下,我和你夫人有些话说。”
朱宏燚巴不得快一点走,如今这坤宁宫里虽然暖和,但他宁愿继续跪在外面挨冻,这种正经八百的说话方式真让他蛋疼。
看着朱红退出去了,张皇后歉然道:“诗雨,新婚燕尔,姐姐就将你叫过来,你不会怪我吧?”
张诗雨忙道:“姐姐,小妹怎么会怪你呢,是不是姐姐这些日子过得不开心,想找妹妹说说话?”
张皇后叹道:“那倒也不是,陛下到没有冷落姐姐,只是那魏忠贤和客氏如今是愈发的嚣张了……”
张诗雨看着她,想说几句安慰话,却又不知从何说。
张皇后见张诗雨这样子,笑道:“妹妹不必担心,这两年姐姐也习惯了。如今姐姐只是担心这二人蛊惑陛下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张诗雨点点头,看了看旁边的几个宫女和小得子,欲言又止。
张皇后会意,对四周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张诗雨等众人出去后,问道:“姐姐,爷爷对我说,如今那魏忠贤似乎准备对孙阁老下手了……”
张皇后皱起了眉头,想想道:“如今皇上不太理事,宫外的那些事姐姐又不好过于插手,不过孙阁老乃是陛下最崇敬的师傅,魏忠贤还不至于如此大胆吧?”
张诗雨道:“夫君他也说了,他在辽东抓住了魏忠贤派去的几个爪牙,孙阁老似乎打算借此弹劾魏忠贤。”
张皇后顿时一愣道:“此事当真?”
张诗雨重重的点了点头,张皇后顿时脸色凝重起来……
呆在坤宁宫外,朱宏燚在寒风中打量着紫禁城,虽然后世他也来过此处,但后世空荡荡的故宫却是无法感受到这种真正皇权带来的威压感。
朱宏燚正站着发愣,一个宫装女子走了出来,见到他不由得一愣,走上前来惊讶道:“这不是朱大人么?你怎么进宫了?”
朱宏燚心中暗骂一声,你丫才进宫了,不知道后世进宫是什么意思么,太TM不会说话了,你家全家都进宫了
不过等他看清楚来人是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想的还真没错,对方还真是全家都进宫了,人家根本就是大小在宫里长大的。敢情来的是朱徽婧,他可是听自家夫人说了,这丫头是个公主
“下官拜见公主殿下”
朱徽婧没想到几天没见朱宏燚,此时却在这里碰上了,见朱宏燚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不由得羞红了脸。那日从英国公府离开后,朱求琪跟她说了不少事,朱徽婧总算知道让朱宏燚是个什么身份,如今再次见了他,想起朱求琪所言,心中不免有些尴尬。
朱宏燚见朱徽婧有些不知所措,知道小女孩脸皮薄,便施礼道:“没想到日前一别,这么快又见到了公主。”
朱徽婧此刻也恢复正常,道:“朱大人免礼。”顿了顿问道:“你不是结婚了么?怎么突然来宫里了。”
朱宏燚不敢大意,赶紧解释了个清楚,原本他以为说完了,这位娇滴滴的小公主就会走了。可没想到朱徽婧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聊了起来。朱宏燚虽然不耐烦,但也知道眼前这公主是不可轻易得罪的,只好小心的应付着。
朱徽婧也是个心思剔透之人,和朱宏燚聊了一会儿,便发觉他心不在焉,不禁有些不满,便也不再说话。
朱宏燚见场面有些沉闷,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于是道:“公主这次和郡主外出游历,不知去了哪些地方?”
朱徽婧见朱宏燚主动与她说话,不由得一笑,道:“本宫这次是第一次出门,全靠琪姐带着,走了大概京城周边几个地方吧。对了,本宫还去了趟山海关,朱大人在那里名头可不小啊”
朱宏燚笑道:“公主谬赞了”
朱徽婧并没有笑:“此次游历对本宫影响很大。本宫自幼成长于宫中,除了跟师父学武就是读书练字,平时听到的也都是些歌功颂德之词,以为大明百姓都能安居乐业。但本宫到了外面才知道其实不然,有些地方灾害重重简直民不聊生,本宫曾质问过当地官员为何不救灾,那些官员却表示无能为力,说辽东告急,大部分粮食都运到辽东去了,官府的余粮只是杯水车薪。而那些世家大族们平日里只知欺压百姓、霸占良田,他们宁可将粮放在仓中烂掉,也不肯拿出来救济百姓。你说这些世家大族该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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