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弄的张诗雨一脸通红,娇喝道:“大白天的胡闹什么”
连旁边文文静静的张诗琴也掩嘴笑道:“姐夫真是个?”
这两人这般一说搞的朱宏燚觉得有点太过丢人,怒喝一声:“这色鱼我今天若不收拾了你我便跟你姓”而后一抓紧跟着一抓,奈何却是抓到一次便因手滑而掉一次,这一下又一下的结果那鱼又跳回了水里。
朱宏燚怒极也管不了那么多,扑通一声便跳了下去,直在水里模了半晌这才提着那条“色鱼”站在水里哈哈大笑得意不已。只不过浑身湿透的狼狈样子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好得意的。
幸好朱宏燚身负内功,不然这个时候到水里泡上一会儿,弄不好就要冻病了。朱宏燚提着那条鱼慢慢走了上来,对张诗雨道:“帮我看好这鱼,等会儿我要亲自收拾了吃掉”
张诗雨此时已经坐起身来瞧见他这一身湿透遂道:“快去车里将湿衣服换掉省得冻病了”
朱宏燚挥了挥手笑道:“没事,这又算不得很冷。当初在辽东的时候,每日我可都是以雪擦身的”
不过张诗雨还是不放心,忙点了火让朱宏燚在旁坐着,并命令他衣衫干透之前不准离开火旁。
朱宏燚在火旁坐了一会儿,张世泽和卢象升也走了过来,瞧见朱宏燚那狼狈的样子两人笑道:“元晦真的好精神居然下水模鱼”
朱宏燚当然不会提那色鱼的事,口上说道:“出来玩嘛自然是要玩的开心一些,各有所好反正自己开心就好嘛”
张世泽道:“元晦玩归玩可要注意身子,免得冻坏了。”
朱宏燚忙点头应是。
张诗雨此时收拾完了那几条鱼,用一个筐装着提了过来与张世泽和卢象升分别见了礼,这才对朱宏燚道:“鱼收拾干净了怎么弄?”
朱宏燚道:“火都点着了当然是烤”说完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我的那条呢?让你单独收拾的那条。”
张诗雨从里面取出一条道:“这条放在最上面了你干嘛看这条鱼那么不顺眼?”
朱宏燚笑了笑接过了鱼,然后看着那条瞪着双眼死不瞑目的色鱼笑道:“让你和我斗”
笑罢随手取过一根树枝将这条鱼穿上而后将那树枝往火边一插。“半烤半熏慢慢弄”
此时朱宏燚身上的衣衫此时也已经快干了,他和卢象升二人忙着弄了许多干柴,将那堆火给点的特别的大,旁边插了一排排的树枝上面则插着朱宏燚今日钓上来的鱼,以及张诗雨、卢象升他们打来的猎物。
朱宏燚则寻了个地方挖起坑来,张诗雨在旁见了好奇得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朱宏燚道:“料理你打来的锦鸡”
张诗雨奇道:“弄这东西挖坑做甚?”
朱宏燚神秘道:“做个特别的东西给你尝尝”
张诗雨撇撇嘴道:“信你才怪,你懂得做什么好吃的”
此时卢象升和张世泽提着东西走了过来答道:“元晦你要的东西弄好了”
张诗雨抬头望去,只见两人抱着好大一团湿乎乎的泥巴。
朱宏燚瞧了笑道:“好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的手艺”
这二人不知朱宏燚在搞什么名堂,只能陪着朱宏燚在这和泥玩。
张诗雨此时与众女眷聊了一圈又转了回来,见这三个堂堂男子汉蹲在这里不知做些什么,遂好奇的行了过来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待看清这三人是在弄泥巴遂苦笑不得的道:“怎的这么大的人了还在玩这东西?”
而张诗琴倒是眼尖,看见这三人是在往锦鸡身上涂泥巴遂道:“把泥涂于此上这鸡还能吃吗?”
朱宏燚一抬头见说话的是张诗琴,笑道:“这可是秘方一般人不懂得的”而后将弄好的那只鸡丢进坑中用掩埋好。
做完这些朱宏燚正想调戏张诗雨几句,谁想到陪同华筝、华琴的一个小厮气喘吁吁的就跑了过来,疾声道:“姑爷、小姐,不好了华琴小姐和华筝小姐被恶人缠上了”他边喘边比划道:“那个登徒子好不要脸,竟然想公然调戏……”
朱宏燚一听大吃一惊,顾不得追问怎么回事,丢开那条让他耿耿于怀的色鱼,一跃而起抓住了那小厮问道:“快说,人在哪”待那小厮指明了方向,朱宏燚就如一道流星一般冲了出去。
华筝和华琴怎么会被登徒子调戏呢?话还要从头说起,他们姐妹俩在十三山长大,猎杀的都是一些野猪、野狼,可在这北京周围,大型的猛兽早就绝迹,连续几天都只打到了些小兔子、傻袍子。这让姐妹俩很是意兴阑珊,而今天却是让她们撞上了一头野猪,这下姐妹俩自然是穷追不放,就在她们射死野猪正放出口信准备打道回府时,斜地里忽然插出一道白影,华筝定睛一看,竟是一只漂亮的白狐,不过看它的脚上似乎有血迹,好像受了伤。
看来是逃跑的猎物了?华筝心下想着,弯弓搭箭,对准了那只白狐。
忽然,一支利箭射来,一下击中了正奔跑中的白狐,将它击倒在地。
华筝一愣,手中的箭没有放出,看向周围,却不见有人。再看那白狐,趴在地上,竟是拿两眼怔怔地望着他,那眼波迷蒙,似乎有一丝哀求又有一丝悲伤,让这妮子心下没来由的一软,手中的弓也慢慢放了下来。
“虎老大,去把那只狐狸抓过来。”华筝对旁边的燕山四小虎吩咐道。
虎老大立刻快步上前,走过去要将白狐抱起,那狐狸却是忽然低嘶一声,警惕地瞪着他,他一伸手,就张嘴露牙欲咬。
“嘿你这小畜生,还不识好歹了?”虎老大骂着便要抬腿踢去。
“虎老大,回来”华筝的声音及时响起,那快及白狐月复上的脚也生生停住,虎老大乖乖地走了回来,无奈道:“那狐狸虽然伤了,却很是凶残,筝小姐,不把它杀了,正好吃肉……”
华筝不理他,喝住了旁边目露凶光欲向白狐扑上的小白,自己走了过去。
那白狐见华筝走来,竟是娇声啼了起来,声音如哀如怨,似黄莺鹂鸟般清亮婉转,两颗乌黑的眼珠也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仿佛是小孩在跟母亲委屈诉苦一般,看得旁边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唯有小白的眼中凶光更盛,若不是华筝的命令,它恐怕早已上前将那白狐撕成肉块了。
华筝慢慢蹲下,轻轻抚模着白狐身上的皮毛,感到它原本瑟瑟发抖的身躯,在她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了下来,心下不禁啧啧称奇,看来这白狐通人性啊心中一动,便想把这白狐带回家做宠物。
华筝想罢,便伸手将其抱到了怀中,站了起来。奇怪的是,刚刚对虎老大充满敌意的白狐,此时却安安静静地躺在华筝怀中,连眼睛都闭上了,仿佛回到了安全的窝中一般。
华筝微微一笑,小心地抱着白狐骑上了马去,尽量避免碰到它那只伤腿,将它轻轻放到了自己胸前衣内。
“哪个混账抢了本公子的猎物快放下”
忽然一声暴喝由林中传中,众人皆是凝神戒备了起来,华筝也清楚地感到怀中的白狐身躯又开始发起抖来,显然对这声音极为害怕,忙腾出一只手来,伸入怀中轻抚它的身躯。
想起刚刚那支箭,华筝心下不禁有些疑惑,莫非是还有别人在此处打猎?
不一会,一个一身猎装的公子哥骑着高头大马就冲出了树林,只见他手持一张装裱华丽的猎弓,脚下跑着两只恶犬,十足一副纨绔子弟的打扮。
这人本来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是瞧清楚了华筝的面貌之后,已经到了嗓子眼的难听话顿时咽了回去,顿时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面目笑道:“原来是位漂亮的小姐,那这白狐就送与你了”
华筝虽然为人大大咧咧,但是却不傻,一看这人前倨后恭,就知道他在打坏主意,顿时也不客气,直接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反悔啊”
那公子哥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在下怎么会反悔,既然小姐喜欢,在下高兴还来不及呢……”
华筝一听这话,顿时更是不耻此人,一扭头抱着白狐就准备离开。这下那公子哥傻眼了,立刻出声道:“这位小姐,你这就要走?”
华筝不耐烦道:“你还有什么事?”
这人厚着脸皮问道:“还没有请教小姐的芳名呢”
华筝瞥了他一眼,哼了声说:“我的名字你没资格知道”说完她一扭头就准备走。
但这公子哥怎么可能放过华筝,只见他一挥手,身边的仆人和家丁一拥而上将华筝并虎老大给拦了下来。只见这人嬉皮笑脸的说道:“这位小姐,本公子可是很有兴趣知道你的名字,你若是不告诉我,那可就别想走了”
华筝柳眉一竖就要发作,这时候落在后面的华琴也发现不对,带着人马就过来了,问道:“筝儿,出了什么事了?”
华筝没好气一指那公子哥,骂道:“没什么,被一个不要脸的家伙给缠住了,非逼着问我的名字,还说不告诉他的话就不让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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