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船舱的楚风岩,在一番寻找以后,踹开船舱里最豪华地一扇门,看到了这艘主舰上唯一一个令自己感兴趣的人:
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三十多岁的男人,看他居住的房间和衣着楚风岩能百分之百地肯定,他就是这条船上的船长。现在一只手里抱着一个制作精美的小箱子,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柄崭新的短枪,正拿着枪口对着楚风岩。
楚风岩直视他的眼睛,提着长刀慢慢地走进这个人,现在楚风岩的身上,破烂的衣服早已经被土耳其士兵的鲜血染红,包括手里的刀身都在缓缓地滴着血滴。
‘船长’看到这个犹如杀人恶魔的对手,尤其是看到楚风岩面对自己藐视的眼神后,感觉到了无边的恐惧。楚风岩肯定眼前的男人绝对不敢开枪。因为举着短枪的右手都微微抖动,恐惧的表情更加说明他根本没有叩响扳机的勇气。
楚风岩用英语慢慢地说:
“假如你不是如此卑鄙和无情无义的话,我本来打算给你一场公平决斗的机会。让你像一个英勇的战士那样生存或者死去!但是,你现在看看自己配吗?你配和我一战吗?!”
说完这些,楚风岩没有急着夺下对方的枪械,只是抬起腿一脚踹在中年人的肚子上,一脚把对方踹翻在地,手里的箱子和短枪都甩落了到了一旁。
然后对着刚刚走进房间的两个水手说:
“找东西捆起来,一会儿交给罗杰处置。另外把这个破箱子拿到甲板上。”
万德和皮特带领着精壮的炮手和部分水手迅速血洗了整条船,海盗的狂野与残忍,在血腥的刺激下,就像毒品一样麻醉着这帮恶魔的神经!就连楚风岩看到他们一旦恢复了恶魔本质都感觉有些担忧。
开始还兴冲冲跑进船舱继续战斗的丽丝,看到船舱里到处都是散乱的死尸和喷涌四射的鲜血,一直生活在文明社会的她,哪里见过如此场面?当时就跑到甲板边上,向着大海呕吐起来。
所有的屠杀行为都结束后,楚风岩指挥万德带领全部炮手接管对方炮台,水手清理战场上的死尸和血迹。老罗杰自告奋勇继续掌管舵轮,因为用不了多长时间,剩余的那条侧舰绝对会赶上来,接下来依然有一场战斗。
剩下的这场战斗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悬念了,对方接连损失了两艘船,士气低落。而且船队的首领也被楚风岩他们俘获,所以可以根本没有什么斗志。
绝对的火力优势,再加上老罗杰一流的驾船技术,对方仅存的那艘侧舰在几轮交火后,就被万德以及那帮战争贩子似的炮手炸沉。一众炮手雀跃着从船舱里出来。
把所有的战利品都搬运到甲板,众人开始高声欢呼,庆祝来之不易的胜利。
这时布朗从船舱里带出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这个孩子仿佛是吓傻了,一张脸非常惨白,并且在整条船灭顶之灾下弄伤了手,现在只用白色布条草草包扎了一下。
被布朗带上来以后,畏畏缩缩地站立在甲板的边上,罗杰走过来,和他用土耳其本地的土语交谈后,说:
“风岩,到了好望角放了他吧,他父亲只是一个商人”
楚风岩看着到处都流淌着红色的船只,发觉自己这帮人未免也太残忍了些:整条船七八十人,竟被自己这帮海盗全部杀光,只留下了这个小孩子。
“好的,罗杰,我答应你。并且这个人也要交给你处置。”楚风岩说完用长刀指了指那个船长,现在被手法笨拙的海盗用床单捆绑得像个粽子。
罗杰听到这句话,走到那个‘船长’面前,仔细看了看:
“西索.卡黎瑞恩?你还记得当初是谁把你带到船队吗?在一次远航中最艰难的时期是谁把食物节省下来给你?后来又是谁手把手地教会了你驾船和航海知识?这一切的一切!你还记得吗?!”
罗杰的声音比往常更显得苍老,而那个男人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满脸的羞愧。
罗杰继续说道:“西索,你现在拥有了不小船队,难道还贪图我的人头价值的那么几十个金币?我们为什么非要以这种方式相见呢?!”
楚风岩看到罗杰的情绪激动地厉害,有些担心他连夜劳累之余,身体吃不消。
“罗杰,我代表全船的弟兄起誓:即使你的身价上涨到整船的金币,我们也不会像这个家伙一样。违背誓言者,葬身大海,灵魂永坠地狱!”
说完这些,楚风岩缓了缓口气说:
“布利,你检查自己人受伤和死亡的情况,把这个家伙随便交给哪个受了伤的弟兄处死算了。”
直到这时,这个‘船长’才杀猪似的嚎叫:
“你们不要杀我,我把整条船都送给你们!包括那箱子里的钻石!”
楚风岩只是转了转头。有些调侃的说:“难道你认为这条船现在不属于我吗?”
“我可以交付赎金,无论是帝国的政府还是我的家人,都会出一大笔钱。”‘船长’依然舍不得放弃活命的机会。
楚风岩走近几步,低下头,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说:
“西索,你第一,错在不该贪图一点小钱而背弃十几年的情意!第二错,你小看了自己的老师罗杰,误以为自己能够利用阴险伎俩战胜我们。第三错,你看轻了我们这帮罗杰的弟兄,到了这种境地,依然想要用钱财来换取自己的性命!”
说完这些,楚风岩摆了摆手,示意布利赶快把这样的垃圾带到一边杀了算了。
把这个家伙拽到甲板边上以后,本来布利想寻找一个在这场战斗中受伤的人来动手,可是‘船长’不停的哀求,并且抱着他的腿令布利不能移动,让这个脾气暴躁的布利有些光火。
“何必麻麻烦烦去找别人,我自己动手就行了嘛!”
布利说完,麻利地从裤管里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那人后背扎了几下,然后回过手,横在那人脖子前面一抹了事,整个过程干净麻利。结束了这个船长灵魂肮脏贪财负义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