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德爬上‘远洋号’的甲板,“头儿,刚才我去战船上转悠,怎么发现新船上没有铅弹啊!”
楚风岩瞪了他一眼,说:
“你怎么就不用脑子想一想,现在是非常时期,短枪都要托到皇室的关系才能搞到,大批的火药和铅弹去哪里买?”
万德撇撇嘴:“女王要那么多的军火做什么?你觉得最先会和哪个国家打起来?”
楚风岩想了想,然后这样回答万德。“应该是西班牙吧,毕竟这是老牌海上帝国和新兴国家之间冲突,是无法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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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出发的日子。楚风岩看看举行拍卖会的日子,发现正是圣诞节那天,持续一周时间,也就正好到了公历的新年。‘还真会挑选日子,这个时期的拍卖会肯定是人潮汹涌,声势浩大啊!’
检查完必须的物品和船只的基本情况。布朗,罗杰,万德,杰克各自在自己的船头站定,手下掌舵的水手要么是招募的,要么是最近培训出来的。其余的水手也是全部置办了新衣服,整齐划一,很有章法。看来万德和皮特等人的‘拉练’,还是有些效果的。
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追随者,楚风岩下令起锚升帆,五艘船开往隔着英吉利海峡遥遥相望的法国波尔多港。
由于只有一天一夜的短暂航程,楚风岩感觉如此庞大的阵容,是决计不会出事的。所以,头舰‘远洋号’的船头上,楚风岩和宇文淑华正在聊天。
“淑华,你说我的年龄应该怎样计算?”楚风岩给宇文淑华出了一道难题。“按照我纯粹经历的年数来说呢?还是按照出生和现在的年数差别呢?但是我现在处于我出生的年月以前。”
宇文淑华抿嘴笑笑,说:“对啊!风岩你不说,我还没有想到呢。你假如在这个年代活上几十年就死掉的话,岂不是…岂不是…”
由于觉得非常好笑,宇文淑华笑弯了腰:“岂不是还没出生就夭折了!…”
一句话把楚风岩气得抓狂,伸出手轻挠宇文淑华的腰侧。
“小妮子,让你笑,让你笑!”手指接触到伊人紧致光滑的皮肤,虽然还隔着衣服,楚风岩就一阵心猿意马,强自稳定心神,楚风岩继续自己‘痛并快乐着’的动作。
两人在船头笑闹了一会儿,都有些气喘吁吁。楚风岩靠在栏杆上随意地问了一句:“淑华,过了这个新年,你就多大了?”说完看着蹲在面前,仰头看着自己的宇文淑华。
“哦,风岩,我就二十五岁了。”女人对自己的年龄最敏感,情况特殊的宇文淑华更是如此!
楚风岩刚吧话说出口,就后悔的肠子发青。但是意外地发现,宇文淑华的笑容只是短时间凝滞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呵呵,距离三十就差四年了。迟早都会来的,风岩,我没有害怕,我现在很快乐…”伊人一头长长的黑发在明媚阳光下镀上了一层金色,就连两个眼眸也辉映出亮亮的闪光,配合宇文淑华那张无限完美的笑脸,简直是世界上最美的画面。
楚风岩难以自禁,俯身在宇文淑华光洁的脑门亲了一下。
“淑华,你让我想起穿越前一首当红的歌,我唱给你听好吗?”
宇文淑华对楚风岩的亲吻,报以温柔的笑容。没有忸怩,没有羞涩…点了点头。
楚风岩充满磁性的嗓音传来:
“….看不穿你的眼睛。藏有多少悲和喜
像冰雪细腻
又如此透明…仿佛片刻就要老去!
整个城市的孤寂
不止一个你
只能远远地想象慰藉
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又不是你的谁。不能带给你安慰
内心里枯萎……凋零的玫瑰
仿佛希望化成灰
要不是痛彻心扉
谁又记得谁
只是云和月……相互依偎,是彼此的盈缺……”
本来对这首歌非常熟稔的楚风岩,感觉喉咙堵塞,中途停顿一下,等再想接着唱下去的时候。宇文淑华伸出一只素手模着眼前男人的脸庞,万分怜惜地摇了摇头,制止了楚风岩已经开始沙哑的嗓音……
“风岩,我都已经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了,你为什么还要念念不忘呢?”
楚风岩轻轻按住宇文淑华的小手,在自己不满胡茬的脸颊上慢慢摩擦。
“只要我还有一丝办法,就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出现。扪心自问,我怎样对佳洋就会怎样对你。”
宇文淑华的嘴里喃喃地说:“风岩,我……”
当两人情意正浓的时候,船侧传来一阵坏坏的咳嗽声:
“头儿,现在可是白天,你看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当众**,有伤风化……”
楚风岩听声音就知道是万德那厮,不知道从哪里学来这么恶心的说辞。实在顾不上夸他好学上进了,捡起一根鱼叉柄就朝万德甩了过去!
“我日你!…开着你的倒霉货船离我远些!小心我开炮炸你!”楚风岩在栏杆旁蹦跳着大喊!
宇文淑华已经红着一张小脸躲进船舱了。万德看到自己阴谋得逞,躲过鱼叉,坏坏地笑笑,扬手示意舵手慢行,保持刚才的队形。
楚风岩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找到刚才的感觉,已经不可能了。一直躲在角落里偷听的皮特,现身走了过来。
“头儿,你刚才唱得什么?真好听,尽管我听不懂。再唱一遍好不?”
楚风岩看到皮特那双大而无神的脏脏的眼睛,干脆地说:“不好!……”
然后朝船舱走去,留下一句:“皮特,大概明天早上可以到波尔多港口,夜里你值班吧。看你精力有些过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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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9年圣诞节的前几天,英吉利海峡的另一边儿,人们都沉浸在查理王子婚礼的喜庆气氛里,尤其是听说在波尔多港口还举行盛大的拍卖会,世界各国的商人云集到这里。一时间,下层的平民奔走相告,全都希望能参加这场盛会,见识一下那些传说中才有的宝物,只饱一下眼福就够令人欣喜了。上流社会则涌动着巨大的人脉运动的暗流,有竭尽全力为王子准备贺礼的,有珍藏物品想要借机卖掉的,有想购买宝物而四处奔走筹借钱财的,甚至一些邻国的贵族,也蠢蠢欲动,想在这场拍卖会上捞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