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岛的东北角是楚风岩和杰克这次航行的目的地,这是由于地处北极圈,所以陆地上常年覆盖着厚厚的冰川,以至于在冰岛的这个位置,看不到实地的海岸线,只有探到海洋上空的巨大冰盖。
冬天的时候,北冰洋的冰川也会顺应季节向南延伸出很远,另外,大海中的洋流对地形地貌的形成也有重要的原因。尤其是向北涌动的数支暖流,在坚固的冰雪世界里,融化出一条条通道。
距离冰岛还有一天航程的海面上,一新一旧两艘船正向这边缓慢行驶着。因为楚风岩明白,虽然这个季节不会出现大量的漂移冰山,但是依然有好多隐藏在水下的冰架,若是装上,就真的玩完了。自己可不认为脚下的船比‘永不沉没的巨舰’泰坦尼克号更结实。
航行了整整一个白天,楚风岩的脑袋里都挥不去宇文淑华送别自己时,依恋的眼神。眼前单调的白色冰块,都能幻化成宇文淑华的完美白衣……
“船长,我们找个背风的冰山阴影停泊吧。明天中午就能远远地看到那个藏宝的海岛了。到时候查理在做什么,一目了然!呵呵、”杰克因为来过两遍,对路程方面,还是比较熟悉的。
犹自在船头站立着发呆的楚风岩,听到杰克的话,点点头,向身后的舵手挥挥手,示意跟着杰克的船。
很快,两船就找到了一座高高耸立出海面的冰山,慢慢地靠了过去。杰克说:“海里的冰山和岩石组成的山体不同,千万不要认为距离远而快速地靠近,因为它露在水面得只是非常小的部分,谁也不知道水下的部分到底是什么形状,究竟有多么大。”
楚风岩笑笑:“我知道,这也就是‘冰山一角’的来历。杰克,你说查理那个废柴会不会撞上了冰山,早已经喂鱼了?”
杰克把船只靠好,扔下巨锚后,想指挥水手在冰山上锚固几条绳子。“呵呵,船长,难道你不想亲手为兄弟们报仇了?那样的事情估计是不会出的,法国海军里毕竟也有好多经验丰富的老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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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洋号’和杰克的战船漂浮在冰山的旁边,静等第二天再继续航程。四周的天,都已经黑透以后,水手们端着肮脏的铁盒正准备进餐,昏暗的光线一瞬间细微地变化了一下,两艘船旁边暗白色冰山的位置也发生了一丝的移动。
站立在船头没有吃东西的楚风岩立刻发现了这一点细微的变化,以为是自己的眼睛产生了幻觉,正在那里仔细辨认。
一个端着铁盒的老海盗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头儿,船尾好像过来了一艘海盗船!”
楚风岩快步走向船尾,经过一年多的海上生涯,楚风岩已经习惯了在飘摇的甲板上走路,学会了那种‘接近直线’的独特步伐。
夜幕中果然显露出一艘尖头战船的轮廓,看着因为破烂而轮廓模糊地船帆,众人能肯定这是一艘海盗船。
“…这艘船怎么没有破开水面的水花声音?…”不知道哪个水手在楚风岩的身旁说。
楚风岩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在这个不是朋友就是敌人的险恶环境,反映稍微慢一点,等待自己的就会是灭顶之灾。
“扔掉手里的东西,砍断缆绳!戒备,戒备!”楚风岩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可以让所有人听到。杰克在另一艘船上也看到了这艘来历不明的船只。带着手下的人一通忙和,恢复到战斗状态。
正在进餐的炮手和水手,听到命令,浑身一激灵。慌忙跑向自己的岗位。嘴里不停地骂着:
“干!吃个饭也有人捣乱!…”
“快把这活不开眼的家伙炸死!我的饭菜吃到一半!”
两艘船上的火炮还没有准备好,不明战船已经开始了攻击,一排密集的火药闪光和浓浓的硝烟,表明自己绝对不是来找楚风岩‘联络感情’的!
眼前的情景让楚风岩想起了那艘突然攻击自己的‘神女号’,旧日的惨败,狠狠地刺激了这群海盗的神经。
“*你女乃女乃!我哪里招惹你了?兄弟们,动作快些,推出炮台还击。升起船帆,升起船帆!不想被炸沉,就他妈的动作快些!”楚风岩手里扶着舵轮,在那里暴跳。
一个外号叫‘破栈板’的老海盗走过来,“头儿,这里到处是看不见的冰山,动作过猛,会触礁的!”
楚风岩伸出一只手抓住‘破栈板’的衣领。“栈板老兄…我宁可触礁,也不站在原地被人当靶子打!”
推开老海盗以后,楚风岩的因为用力,脸上的肌肉紧绷出棱角:“右舷角一百二十度,炮手准备---”
很短的时间里,水手们完成了起锚,升帆的全部过程。楚风岩开始拼命地向左边旋转舵轮。
“开炮!开炮。”两艘船几乎是同时下达了攻击指令。一颗颗漆黑的铅弹在空中留下了淡淡的虚影,向着不明战船射去。
楚风岩顾不得观看第一轮开炮的命中情况,操纵船只横向飘开,这样才能尽量躲避开敌人的炮弹。
“炮手准备下一轮发射。全部的水手在甲板上待命。”面对负责的环境,楚风岩和海盗们的思想高度紧张。
随着双方的开火,本来平静的海洋也变得暴躁起来,骤然加强的海风吹得船帆发出刺耳的尖叫。有些拍打在船舷的海浪,已经把海水溅到船上的海盗身上。
第二轮的铅弹已经就位,炮手头目在舱门口请示,楚风岩一声令下,几声巨响过后,‘远洋号’又因为火炮的后座力而一阵摇晃。
杰克的战船刚刚完成第二轮的开火,“炮手们,继续填装火药!我可不想死在宝藏的门口-----”杰克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猛然终止,瞪大眼睛看着昏暗的海面。张着嘴巴模糊不清地说:
“头…儿!那是什么?…”
楚风岩顺着杰克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和不明船只中间,刚才还正常的海面竟然冒出了一个巨大的凸起,看规模足足比自己的战船大了几倍。
“我的天!这是什么东西?!”楚风岩也愣在了当场。不过马上清醒过来,“这是生物!是深海里的怪物,海王乌贼或者巨鲸!”
“危险,杰克快开船躲避!这东西比炮弹更可怕!”楚风岩向呆立的杰克用力挥手,脑袋里闪现出美国大片大白鲨,极度深寒中的怪物兴风作浪,覆舟食人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