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站着。”教习恼怒的大吼。
墨染衣低着头,行了一礼,乖乖的到外面去罚站。
算算时间,就快要午休了,午后是武课,是另一位教习授课,也不用站太久,至于小孩子羞愧,觉得丢脸神马的心理,她是半点都欠奉,出来吹吹风,倒是比在里面听教习夸大的称赞要好得多。
铜钟嗡鸣,她又轻咳起来,手扶着胸口,半倚在墙边,身入蒲柳,脸色苍白,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墨染画第一个冲出来,看到的就是她这副样子,心里别提有多气愤了,明明教习是在夸奖于她,可被墨染衣一打断,又摆出那副怯怯诺诺的认错模样,说她半句不回,真是没火都让她生生憋出火来,故而教习罚完了墨染衣,布下课业,便闭目盘坐不言,直到课毕。
她顾忌里面的教习,咬了咬牙,终是忍住了,只眼睛像刀子一般狠狠的剜了几剜,跺着脚走了。
跟在她后面的出来的是墨染锦,想要追上墨染画,想了想,却停住了,站在墨染衣身边,待所有人离去,又四下望了望,神神秘秘的小声道:“墨染衣,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
墨染衣疑惑的抬眼,很是不明白这些日子避她如蛇蝎的锦表姐,想要与她做什么交易?她们之间又有什么交易好做?
“你可是将染画小姐得罪的狠了,她定不会饶过你。”墨染锦笑得眉眼弯弯,幸灾乐祸。
“如果你不将那件事说出去,我就帮你求求情,让染画小姐放过你,怎么样?”她高抬了下巴,一副与墨染画相交十分了不起的样子。
墨染衣心中好笑,怪不得这些日子她的这位表姐,像胶水一样跟着墨染画,谄媚的像只哈巴狗,难道她以为,借着墨染画的势,就能将她偷换蚕蛋的事平下?还是说,她已经做好了事发的准备,想事先巴结好墨染画,日后为她求情?
她这个表姐还真是出息了啊,知道走高位路线了
“不必。”她浅浅笑着,毫不避让的比墨染锦对视。
“你到底想怎么样?”墨染锦声色俱厉的喝问。
这件事就像一根刺,一直扎在她心上,睡觉都不安宁。
“不如……”她的眼睛兜转了一圈,心中有了主意,“你补个差价给我,我就当事情没发生过。”
她现在顶缺的就是灵石,原本也是这样的道理,做错的事难道不应该赔偿吗?不应该吗?
墨染锦愕然的看着她,没想到这么简单,不过想到墨染衣应该是说用灵石来赔偿,她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要多少?”她的声音几不可闻,哪里还有半点乖张。
“你自己算一算,玉蚕如此孱弱,每个月的上缴灵丝的定量肯定完不成,得从外面买吧?三次不能化蝶,十年后玉蚕衰亡,我肯定要元气大伤,对不对?还要算上耽搁的时间,锦表姐,这些原本可都是你该受的……”她故意在“表姐”两个字上停顿了一下,为的就是让墨染锦明白,她如此息事宁人,全然是看在亲戚一场的情分上。
墨染锦看她不顺眼究竟是何原因,她不想追究也不想知道,小孩子之间的把戏,她真的没有功夫再陪她耍。
腰间的荷包被她揉的变了形,“我……没有……那么……多……”声音小的像蚊子,此时的墨染锦真是连头都不好意思抬。
“那就先欠着,不过你要写个文契给我,这可不是小数,还有十年内,你每个月玉蚕吐出的灵丝,要分我一半。”墨染衣语速少有的快,很果断的瓜分了墨染锦十年内的出产。
“你要是不答应,咱们就去见族长,让全族的人一起公断,你的玉蚕和我的玉蚕摆出来,一看就分明,什么都不用说。”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却是狠狠的在墨染锦心中的天平上填上最重的砝码。
“写……写就写”墨染锦只觉得双颊的火热一直烧到头顶,若将此事宣扬出去,她哪里还有脸见人?
墨染衣强忍着笑,到底是个孩子,吓一吓就被唬住了,别说族长的面她根本见不到,就算见到了,也不会管她们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两个人商定了内容,一式两份当场写定,各自签下名字,留下专属于自己的灵力印记。
墨染衣谨慎小心的收好,啧啧,这可是十年长工的凭证啊
“那锦表姐记得每个月将灵丝给我送来。”她的笑容很是真诚,还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羞涩感,愈发显得娇柔。
“不会忘的。”墨染锦了了一桩心事,可心却堵的厉害,看墨染衣更是不顺眼了,抿了抿唇,转身快步走了。
墨染衣脚步轻快,眉眼间神采飞扬,因为心情好,刚刚咽下的汤药都不觉得苦了。
他们打熬身体也有一阵子了,每次的武课虽然辛苦,但效果却是实实在在的,短短的几个月,每个人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有很明显的增长,这种进步,让大家很是兴奋,尤其是男孩子,午间用过了饭就跑了来,先一步操练开,“喝喝哈哈”的耍个不休。
修真者对敌,虽然以法术为主要攻击手段,更有诸多法器助阵,可真元有时尽,难道真元用光便束手就擒不成?
会一些拳掌武功,总没有坏处。
近战对敌实乃常有之事,修为低下之修真者更如家常便饭,是以,墨家很注重对族内子弟的武功培养。
上一次武课,教习说今日他们可以选择一种喜欢的武器,作为日后防身对敌之用,还十分严肃的叮嘱他们要慎重选择,择选以后,教习将针对每个人的选择单独指导他们。
虽然炼气期四层便可以御使法术,可使用武器对战仍是主流,起码在炼气期,便是如此。
墨染衣自然是要选择弓箭的,理由嘛,嘿嘿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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