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好宴,当曲飞衣随着花少入内的那一瞬,刷刷的,起码有十多双眼珠子齐齐的望着曲飞衣,仿若她就是那动物园里跑出来的狮子一般,让人好奇,却又不敢靠近。
这样的感觉,让曲飞衣的心头有浅浅的不悦,但在南怀瑾无声的相视点头之后,她还是安静的坐在了花少的旁边。
只是,也就在曲飞衣坐下的那一刻,她才发觉,即墨就坐在她的对面,不用怎么抬眼,就会看到,甚至目光会不期而遇。
但与即墨那冷冽的目光交汇之后,曲飞衣还不及品出即墨眼中的复杂,便已是听到了久违的……妖后温柔的声音。
“昔日,睿王一怒为红颜,今朝,舍妹亦以一舞回敬红颜。相信,诸位亦和本宫一样,期待着舍妹的表演……”
温柔的话说的大方,字里行间更是带出了温婉和即墨的关系,温家和即墨的牵连等等的一些明示暗示。
同时,也就是在温柔话音刚落的那一瞬,丝竹管弦响起,但见温婉由着一群舞姬众星捧月似的拥到了舞台的正中,那玉带轻盈飞扬之间,白羽微颤,翩翩若飞,不由的让在座的一众惊叹。
“果真是南锦第一才女……”
“睿王真是好福气……”
不绝于耳的赞美,随着那曲调和温婉的舞在空中飘散,而曲飞衣则始终是沉默着,轻轻的举着杯子,浅浅的品着佳酿,目光却不自觉的飘向即墨,飘香即墨看着温婉的眼神。
“放心,只有在最高点摔下来的时候,才是最痛的。”
花少看着曲飞衣无声饮酒的样子,假装是帮曲飞衣倒酒,却将那一句安慰送进了曲飞衣的耳中。
但曲飞衣听到了花少这一句,不由的一惊,也许,她万没想到花少做事会是如此之……绝。
继而也就在花少替曲飞衣将杯中的酒蓄满的那一瞬,一阵风起,带来了众人抽冷气的声音,也带来了温婉的尖叫。
“啊……”
曲飞衣循目而望,但见风中轻舞飘扬的,再不是温婉,而是……温婉舞衣上的那些白羽!
月光下,那些羽毛飘飘散散,各自旋舞青落,沾染着月的光芒,美是美极,却苦了已是一阵灰突突的温婉。
“怎么会这样!”
温婉纵是才艳四方,在曲飞衣的眼里,也不过是个少不更事的小女生,又哪里懂得应对这样的冲击。
所以,在温婉哭泣着跑下舞台时,曲飞衣还是瞪了花少一眼,而花少却是一脸无辜的笑,笑里分明在提醒曲飞衣迫害温婉的主意是她想的。
“曲飞衣,何在?!”
只是,也就在曲飞衣和花少眉目之间较量的厉害的时候,皇后蓦然的发难,惹的曲飞衣不由的皱眉。
“曲飞衣在此。”
但见着曲飞衣缓缓的起身,面纱之下,看不清她的容颜,却是让人分明的看清的那一双耀眼的凤眸所散出的光芒,丝毫不因身份而弱于皇后半分。
“好!很好!本宫记得,之前本宫命你献舞于睿王,怎迟迟不见?”
温柔的话说是义正言辞,气势十足,牵回了不少人的目光。
“是,皇后娘娘的旨意,曲飞衣自是不能违抗。只是……经过刚刚一事,只怕睿王殿下眼里,只有满面泪珠的佳人,根本无心看飞衣的献舞,飞衣又不想皇后娘娘的心意白费,所以飞衣只得待睿王殿下有心思了,再跳……”
曲飞衣似笑意点点的回应着温柔的话,但话里却一再的提到刚刚的事情,不断的给众人提醒刚刚温家二小姐出丑的样子。
“你怎知本王无心看你一舞?”
即墨骤然的出声,在温柔发难之间,已是一句沉沉的反问。
“是么?既然如此……那曲飞衣献丑了。还请睿王殿下及诸位细细欣赏。”
对于即墨的回应,曲飞衣有些说不出的意外,继而对上了即墨的冷目,没有丝毫的回避,只剩平静和那些忽明忽暗的莫名。
“好!”
即墨寡言少语,那是满朝皆知的,而此时此刻的与曲飞衣的言辞相对,也看的众人不由的为曲飞衣捏了一把冷汗。
“既是如此,朕倒也开始有些期待飞衣的表现了。去准备一下吧。”
南怀瑾适时的出声,算是给曲飞衣缓了几分的气氛。却不想曲飞衣望了南怀瑾一眼之后,只朝着花少一个点头。
但见,众目睽睽之下,花少一跃而起,揽住了曲飞衣的腰际,飞进了不远处湖面正中花台,人刚落定时,白幕更从四面八方而来,团团的垂在了花台的四周,将曲飞衣围在了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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